两人目光同时落在神器上,云意继续说,“这神器叫做落云,如果想要救醒她,只需要将其贴身佩戴,不能取下,但这一块只能维持三个月,若是没有再取得一块,那便是我师父来了也回天乏术。”
他说完就想要将碎片戴在玉瑶颈项上,却被对方的手挡住了,随即听到他的疑问,“你有什么条件?”
凌安风从来不相信世界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即便他现在心急如焚,但也需要弄清楚对方所求为何,又是告诉他神器的下落,又是赠送一块让世人趋之若鹜的神器,那所求必定很大。
对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的确有所求,只不过是为了找到神器,然后结识一下混沌珠的主人罢了。毕竟她将来可是万界之主,现在不结交,以后恐怕连我的一席之地都没有了。你别再多想了,我等的了,你这徒儿可是等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玉瑶,随后接过对方的碎片,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穿过空,缓缓戴在了她脖子上。
一双星辰般的眸子此刻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掩盖在长袖下的手紧紧握着对方的柔夷,掌心潮湿。
然而过去了半个时辰,躺在床榻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凌安风分出了一个眼风给对面的男子,见对方胸有成竹,复低头观察紧闭双眼的玉瑶。
再说另一边的玉瑶,她能感受到一股极其吸引力,身体被扯向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而她的一只胳膊正被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死死拽住。
“你不要走,好不容易来一个解闷的妙人儿,就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忍心吗?”
玉瑶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对方扯断了,不由得带着几分焦急,“姐姐,你先松开我的胳膊,我快要被你分尸了!”
“分尸好,这样就可以留下半具尸体给我解闷。”女子毫不在意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浓厚的跃跃欲试。
“你就放了我吧,我就是你自己,伤害我,就是伤害你自己”不得已,玉瑶只能说出这话,她能感觉自己再不出去,恐怕以后都出不去了,语气自然带着几分冷意。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一字落下,玉瑶就感受自己像是卷入了极大的旋涡里面,呼吸不畅,身体犹如被千万的石块砸中一般。
痛,哪哪都痛。
忽然身体有了知觉,猛地睁开眼,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手上似乎握着什么,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师尊略显冷淡的声音传来。
“先适应一下。”
随即眼睛像是蒙上了什么,一片黑漆漆,但十分温热,淡淡的冷香萦绕鼻尖。
是师尊的手掌!
玉瑶不敢再动,任由那只温热,略带潮湿的手掌轻抚在她眼睛上,过了一会,指缝缓缓露出一些缝隙,她也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又过了一会,眼睛上的手掌彻底离开,玉瑶也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然后就看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是一位长相十分俊逸的男子,但还是比不上自家的师尊,玉瑶暗戳戳地想着,然后从软塌上缓缓站起来。
“他是先知塔现任先知,云意,也是云若的兄长,此次你幸得他相救。”凌安风扶着还有些踉跄的玉瑶,朝她说着。
玉瑶闻言,先是一惊,对方年龄不比自己大多少,竟是先知塔的先知,后得知他是云若兄长,点头展齿一笑,伸出手,十分感激地道谢:“多谢先知,大恩不言谢,若是你以后有事,玉瑶必定不辞!”
她见对方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掌,并没有再多少什么,。
云意摇头说:“我所求的便是你,不需要言谢。”
她听了这话,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师尊,见对方云淡风轻,然而扶着她肩膀的手指却抓得她有些生疼。
看起来不是表面的那般无意啊。
她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打断。
“哦,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我的意识是,因为我需要她得到所有的碎片,然后帮我完成一件事情,至于什么事情,等她有本事拿到神器再说吧。在这过程中,为了防止你们逃了,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抢夺。”云意感受到对面男子传来的杀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出自己的目的。
什么神器?
玉瑶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又将目光落在师尊身上,这一眼让她差点目眦欲裂,连云意说的话都来不及思考。
她想问,却发现自己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半晌出不了声,随即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有什么从眼眶疯狂涌出。
凌安风见自家徒儿这幅模样,哪里还没猜到是什么原因,然后留下一句,顺手拉着自家小哭包离开“三日后,我们便去凤族,先知若执意要来,便在灵宗门口等着吧。”
云意看着两人距离极近的背影,心里涌出一丝古怪,却理不清楚,随即摇头将那古怪甩至脑后,起身走到身后的暗室。
这次出去,少说要三个月,还需要安排事务下去,免得那些人找不到他,又是一锅粥,就像上次一样。
而走出房门的两人,带着欲言又止的叶尘,直接找了一间隐蔽性极佳的酒楼谈话。
玉瑶坐下之后,已经擦干了眼泪,情绪也平复下来,但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师尊那几丝白发上看去。
她等菜上齐之后,才哽咽地问道:“师尊,是我的原因吗?”她的目光还停留在对方的头发上。
这样的师尊更显谪仙气质,但明显已经元气大伤,寿命肯定也缩短不少。
凌安风用眼神止住了叶尘的话,随即摇头道:“不是因为你,我自己功法炼岔了。”说完就不等玉瑶再询问,提箸夹起脆笋用起膳来。
他表情看起来实在过于平淡,一丝担忧也没有。
她若不是在那灰扑扑的地方见过师尊给自己输入灵力,恐怕真会被这幅淡然的模样骗过去。
既然师尊不说,玉瑶只能将这件事埋在心底,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能弥补对方亏损的灵力,然后增加他的寿命。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谈这件事,一个是担心徒儿自责伤心,一个是知道问不出来,也就不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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