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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心头跳跳,暗暗看去,见他正盯着她看,眼中一派暗哑。

她使坏,故意坐到后面,连玉略一挑眉,转眼间便探手将她抓进自己怀里。

他在她唇上肆意蹂躏一番,手灵活的在她身摸索起来,更亲自替她摘了靴,素珍被刺激得情动,回以啃咬,陛下很快将她压倒在软榻上。

他深深看着她,眸光深邃。

素珍越发情动,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古怪,似乎非常亲密,又总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辂。

“不行,我是为事而来的。两件事。”素珍搂着他脖子,两指并在一起,做了个“二”的姿势。

连玉难得笑了,将她扶起,让她倚在自己怀中,“说,什么事。”

素珍因要进宫,索性免了铁手过来的活儿,让他留下帮小周查医书,顺带当无情的电灯泡。她将无烟的事说了一遍,以咒骂霍长安做结语,连玉淡淡说道:“怪不得霍长安给朕送来一笺。邈”

“他说什么了?”素珍有些错愕。

“他说无烟到了府上。他会散布消息,让魏成辉知道,他将无烟送出去,是因为他宠爱无烟,引得连月不快。”

“我方才还奇怪,这才将人接进府几天怎么又弄出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前两天,冯太医回宫,说长公主有孕,倒已有些征兆。他料定和我见面,许多事情我可从口中得知,便不愿多提。”

素珍不知是该恼火还是该赞霍长安为人尽责,连玉是他昔日情敌,但二人在此事上要相互配合,有情况他还是立刻通知。

她恨恨道:“因为无烟从前喜欢过,他虽已决定放下无烟,心里还是有根刺。”

“但这人做事还是十分妥帖的。”连玉捡靴替她套上,“我先派御医过去给无烟诊断,其余的后面再说。”

素珍:“让老七也过去。包报尽心尽责,比太医还管用。”

最近爱玩冷漠的陛下本微微皱着眉头,闻言嘴角一绷,在她脸上掐了把,“好个小肚鸡肠的李提刑。”

素珍:“我是为弟弟谋福利。我心里本来偏向霍长安,可这混求气死我了。我要让他瞧瞧无烟也不是没有人疼的。”

连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让明炎初进来,命他分派人手打点出宫马车、通知七王爷,并宣上老院主随驾出宫。

素珍心里甜滋滋的。他肯听她的,就好似在惯着她一样。

她悄悄问他,“其实,弟弟和霍长安,更偏心谁多点?如今无烟的情况,我们真不要告诉霍长安吗?”

“朕尊重无烟的选择。李怀素,一个男人的心若不在女人身上了,告诉了他又能怎样?反之,若他心里还有她的一个位置,不管多还是少,她的情况,他会知道。”

连玉这样回她。

路上,两人在马车中,连玉问她可还有什么事,素珍她心里也正在琢磨这事该怎么开口,毕竟这是连玉心头的伤痛。

她迟疑了一下,方才开口:“连玉,我想重审母亲的案子,……赞成吗?”

她就靠在他怀里,感觉连玉身上猛然一动,素珍正忐忑,却见他目光幽深如潭,点了点头,“好。”

如此爱我?谢谢。温热的气息随即落到她耳畔。

“可老七那里会不会……”素珍脸红耳赤,半晌才想起重点。

连玉看着她,淡淡开口,“朕不知道凶手是谁,当年为何要对深宫中这么一个对任何人都无法构成威胁的女人痛下狠手,但霭太妃也许真非凶手。”

素珍心道,怪不得严鞑那老小子人敢提议我查,可她还是疑惑,“这话怎么说,当年肯定也查过是不是?”

连玉没有答话,倒是一旁被忽略成背景的玄武开腔,“当年主上还小,这亲娘死了,自然觉得天都塌了,初生之犊不畏虎,竟前去找霭太妃。其时他尚未被太后娘娘收养,人小言轻,谁肯让他见太妃。但我们主上自小就骨骼清奇,是当皇上的料……”

素珍翻翻白眼,“明公公,说,拜托别把三句能说完的说成三大段。”

玄武:“……”

车里还有一个背景,就是明炎初,最近出入,连玉都让白虎和青龙在外负责赶车,虽是姑娘,也并未让她留在车内。

明炎初很是得意,清清嗓子,“话说主上竟设法真的找到了太妃与之对上话。主上怒问可是她下的手,其时宫中皆是如此传言。霭太妃回的是,她还不配本宫动手。”

素珍看向连玉,想起那么小的孩子,特别心疼,摸摸他的头。玄武和明炎初看得很难受,这副画面和一只猫去摸一只老虎没什么两样。

素珍眉头皱得老高,思索起来,“她说,就信?”

连玉眸中湛沉倒是消散不去,将她手拉下,握在掌里,接力下去,“霭太妃当时是很受宠的,比朕母后更甚,拥有皇嗣又如何,很多时候,皇家

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她要处死一个像我母亲的宫女很容易。”

“她更说,若我杀了母亲,我会把也杀了。如今我倒不是不想杀,但没必要遂了凶手的愿。”

“只是,她怎么跟我说怎么说,当时宫中传言甚嚣,当然后来还是教我父皇压了下来。”连玉淡淡补充。

素珍倒是有几分明白,连玉为何觉得霭太妃未必就是真凶,她要杀这女人易如反掌,但她觉得玷辱了自己身份,而且还不如要她受尽苦痛这报复来得畅快。

当然,这不代表,人就不一定是霭太妃杀的,也许还有其他原因在。

连玉仿佛如了解她的身体般了解她心思,知道她这脑袋里在想什么,在她问话之前已开口:“朕被授予太子封号后,的确找人查过。就是如今已告老还乡的前任提刑官梁大人。这老提刑查不出凶手,但查到了一点,霭太妃祖上曾有人善养毒物,善制毒药,后因毒物反噬而死,是以曾有家训传下,后人不许使毒。否则,必遭天谴。”

素珍听着,眉头都快打结了,疑问越来越深,“若非太妃,还会是谁?”

连玉:“朕获封已是十多年后的事,当年本便无甚线索,如今虽说旧宫人好些仍在,但整体宫人已换过两批。此其一。”

素珍本身对医道有些认识,又是个当提刑官的,她很快接口,“其二,经过十年,黄土白骨,尸首上留下的证据只怕已被尘土掩埋。”

想起日后开棺,棺中尸首,早已从美人变成一堆尸肉嶙骨,虽是连玉母亲,这离奇暴死,也让她有丝不寒而栗。

连玉摸摸她头。

“主上,李提刑,到了。”

马车嘎吱一声停下,外面传来青龙恭敬的声音。

“等无烟好转,便着手调查吧。朕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诡事,是谁杀了朕的母亲。若查清并非霭妃所为,权非同亦不能再以此离间朕和老七。”连玉眸透冷意,俨有杀色。

原来他早便知道奸相的目的!素珍目光坚定,“皇上,臣定然尽力,还死者一个公道。”

明玄二人早已识趣下车,连玉握住她手,声音比最近变脸以来温和一点,“下去罢。”

素珍想起无烟,心里难受,“说,从前如此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走不到一块。”

连玉瞥她一眼,“以为每个人都能像我般容忍。一次又一次。”

素珍登时被逗乐了。

“那便有劳皇帝陛下一直容忍臣,直到臣死。”

“后宫佳丽三千,新人辈出,倒想的美。”

“言下之意,要像对霍混蛋对无烟那般对我?”

“指不定更狠。”

“可惜我不是无烟,我比爱我自己还爱,若敢喜欢上别人,我绝对要们都好看。”如今,素朕已日益清楚,自己在他心里份量不轻,所以,她敢问敢说,即便他舌毒如同小周,她也不怕。并牢记抓紧时机示爱。

“可朕不是霍长安,不会念旧情。”连玉一边将她牵下车,一边给她告诫。

老院主在另一辆马车上,他们下车的时候,已先被明炎初几人连挟带拖的先赶了进去。

素珍进得去,一看不得了,连捷也到了,此君完全是一副发疯的节奏,指着老院主和小周便吼:“滚开,本王替她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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