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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连玉的声音微沉,素珍抬头看去,但见他眼中透着一丝危险,他紧盯着她,唇角突然自嘲地弯起,“还是不愿意给我机会?这一晚只是可怜我?”

“如果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来这里陪我的,我救,是我心甘情愿。还是说,还在怪我从前曾因阿萝对说过,不会娶?锎”

他一声低叹,目中暗色更深一丝,带着自责和嘲弄郎。

素珍见他如此,有些焦急,“不,连玉,我并非这个意思。”

她捏着被子,低声道:“我从前和一起的时候,最初那一晚……”

她脸色微红,连玉目光却微微有些哑了,捏着她脸颊的手,轻轻动了下。

“我是把看作夫婿的,也许,在看来很傻,把一个皇帝看作是夫婿,但在我心里,我是这么想,我心里是很矛盾的,因为我觉得虽然爱我,但为我遣散整个后宫不现实,而且,对别的妃嫔来说,既已……同床共枕,这不道义。”

“但我也不大想当妃子,我不愿意有独守空房的时候,我嫁人了,我就希望天天看到他,像我爹爹妈妈那样。”

“后来,又发生了阿萝的事,说不会娶我,我也便更死了心。”

“我不是打算只陪这一晚,我说过了,我既做决定,便不会轻言放弃,我会陪回去,有闲暇可以出宫找我。我虽然不做提刑了,但可以在上京找个仵作的差事,也可以替人写写状纸,若有余钱,还能偶尔游山玩水,我不愿意住在宫里,和人斗,和人抢。对我来说,我会嫉妒,这种生活也没有意义。太多喜欢的姑娘了,便是的白虎也……”

她低着头,揪着被子,一点一点说,老老实实,嘴上有些笑意,也有些苦涩。

连玉突然觉得自己卑鄙!

他怕她回到上京,还会有与权非同接触的机会,他想起她过去和权非同的婚约,还有他们曾经那般亲密过……

想到这些,他就嫉妒,嫉妒得发疼发慌。

所以他想同她订下真正白首之约。

这个名,给她,更是给他。

也只有这样,对她来说才是公允,他不能让她没有名分跟着自己。

但他没想到,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她不愿当他妃子,但她可以这样永远这样跟着他!甚至还独立到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震怒?心疼?动容?也许什么都有之,也许全然不是,但每一道情绪,那种浓烈,都是从前从没有过,在认识她之前,便变得似寻常!

又是这样!素珍等了半天,没看他回答,抬头看去,却发现他目光在黑暗发红,有些可怕,她自然不怕他,但还是觉得有些瘆人,她都觉得自己没给他添什么麻烦了,他倒有什么不满意吗?看样子倒想把她怎样了似的!

才这样想着,却见他身子一俯向她压来……她才叫得半声,便没了声息,衣衫窸窣,黑暗里,她两手被他抓紧,弄的轻喘出声,浑身颤抖……他在她身上动作、激.烈喘息,她手在他的引领下,探进他洗浴后仅穿中衣的胸.膛里,触手却一片糯湿,她一惊,顿时将他推开,“别……”

连玉也意识到伤口破裂,稍松开,素珍想起他方才那些……面红耳赤,一骨碌下床,“我去跟连欣睡,……先把伤养好。”

连玉眼中还燃着黑油油的东西,闻言只点了点头,倒没作挽留,他有些把控不住,见她慌慌乱乱的要走,他赶紧下床,找了件干净外袍披到她身上。

“我要嫁与我,是当我的皇后,至于后宫的事,不必操心,我自会处理,给满意的结果,我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这是在我方才问前便做好的决定。我此前不敢确定心里所想,如今,绝不容再反悔。”

素珍开门的时候,听得他声音在后传来,有些低哑,但沉着无比,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素珍心中乱跳,她返身想说什么,却陡见他身上尴尬之处,脸上登时热透,他难得脸上也透出丝赧色,轻咳一声,“这几天先和连欣睡吧。”

这话说得倒似猖狂的人是她。

连玉房外,是一排而过的内卫,负责守夜,为察安全,二楼的厢房全被他们包下来了,见她出来,纷纷行礼,素珍总觉得他们听到屋中动静,胡乱说了句“请起”,便赶紧溜进了连欣屋子。

因二人伤势在身,若是连玉自己,只怕是立即起行,但因着素珍故,他将行程定到五天之后。接下来,连续三日静养,素珍除向连玉讲述了白衣人的事,让连玉一并追查,届时答谢外,两人都鲜少见面,吃喝也各自在屋中解决。

连欣心忖大事不妙,二人又闹别扭了。问素珍,素珍一改平日爽快,含糊带过,问连玉,直接教他喝出屋外,她跟连捷等人一说,几人也觉不妙,到第四天上,各自把人都带到店面里用膳。

但连玉看到素珍下来,和弟弟们谈事的严谨目光分明柔了

下来,素珍看到他,也唇角上扬,她甫一坐下,连玉便替她布菜,连欣顿时疑惑,这是吵架还是没吵,她朝两名哥哥使眼色,连捷连琴往日也不是吃素之人,顿时有些明了,相对而笑,十分猥琐。明炎初等很快会意过来,最后只剩白虎和连欣大眼对小眼,不知何故。

朱雀叹口气,附嘴到二人耳边说了几句,连欣红脸,白虎白脸。

素珍看众人一副古怪表情,饶是皮粗肉厚也又红了脸,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出了门,连玉倒是不以为意,他们越笑,她越恼,他心里越觉有趣,眼见素珍出门,跟了出去。

因二人初释前嫌,如今之间根本插不下其他人,连玉是大周天子,安全为上,每次出行众人皆伴驾随护,但连玉吩咐下来,便只由青龙玄武尾带人,远远吊着。连捷几人另带了连欣去玩。

虽说冯家事白于天下,但冯素珍既已“死”去,素珍便上了面纱,带连玉四处游逛,用他的钱,给他买特色小吃。

两人携手而行,连玉的口基本没闲着,她买吃了许多玩意,边吃边笑,有时掀开素珍面纱,给她喂一口,那情景直把背后的玄武和青龙看得直摇头,那些甜腻腻的、这些油淋淋的,哪里好吃了?

逛到一处,素珍煞是兴奋,“连玉,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姑娘,才艺双绝。要去看吗?”

连玉看着前面胭脂气十足的三层高小楼,笑容收敛,脸色铁青一扇敲到她头上,“一个姑娘家以前经常出入这种地方?”

素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哈哈打趣过去,把手中钱袋一抛,又去给他买吃的,却被连玉搂住腰肢,轻声道:“乖,到那边给我买一个玉佩。”

他下巴朝前面一个小摊档努努,素珍愣了愣,这都是些便宜假货,他堂堂大周天子居然看的上眼,但既是他强烈要求,她也便尽尽地主之谊,给他买吧,像他们这种公子哥儿都有些别人意想不到的古怪嗜好。

连玉负手于后,笑吟吟地看着她走到玉档前,和老板讨价还价起来,选起玉来。这媳妇倒是会持家。待江山平定,便把她带回那年的窑洞去,让她亲做一支笛子。如今,这个且先将就戴着。

素珍压根不知他的花花肠子,虽是假货,也选得十分认真。折腾了盏茶功夫,才折回到他身边。

连玉将自己腰上玉石摘下,随手塞到她手上,又令道:“我没地方放,先收着,这个替我戴上。”

素珍没有多想,把石头塞进自己怀里,将所选玉佩给他系到腰间,佩戴完毕,她对那假货都有些刮目相看,啧啧,这戴在好看的人身上真是不同,缨穗飘飘,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不似是如此?

连玉瞥了眼怀中露出的玉石穗子,唇角轻轻扬起,握住她手,素珍十分享受旁边姑娘大娘走过时艳羡的目光,正沾沾自喜之际,那摊档老板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公子,看好不好过来小的这摊前站上一站,我给多送两个玉佩好了。”

素珍一怔,随即几没笑抽,这大叔是要连玉去站台?!

连玉也没说话,眼角一抬,那人莫名只觉一阵心惊肉跳,别说招徕,哪敢再留,三两下走回自己的地儿去。

连玉看素珍笑得几乎岔气,隔着面纱往她脸上猛掐一把,佯怒道:“还不走!”

“公子等等,”素珍描摹着那老板的口吻,跑回摊档前,未几,献宝似的在他前面呈上一个小布包。

连玉道:“什么东西?”

素珍举手,往后面用力挥了挥,玄武青龙看她召唤,连忙带人过来,“李提刑有何吩咐?”

本来,不需连玉吩咐,他们已把素珍心当做是女主子,何况连玉已下命令,从此,素珍的命令,等同于他,哪敢怠慢?

素珍把小布包打开,一堆玉佩展现在二人眼前,二人不解,只听得素珍笑道:“买三送一,算上连玉,们统共九个人,我还能留下三个,全给沙琪玛,它一马独占仨,乐坏。来,别客气,们先挑。”

青龙和白虎相视一眼,不敢直视前面连玉的表情,二人颤抖着,各自抓了一个,便想退回原来的位置,哪知素珍又道:“等一等,随行的内卫也辛苦了,我要不要再去批发些回来——”

二人背后,十多内卫同时低头,战战兢兢回道:“谢李提刑,我等不敢。”

素珍见众人十分“坚决”,也没勉强,笑笑去拉连玉的手,“走,我们继续逛。”

哪知,他却猛地拍开她的手,大步往前便走。

素珍不知他突然闹什么公子脾气,跑上去堵住他,却被他拉进一旁小巷,摘了面纱,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靠!敢咬我!”

素珍怒,踩上他洁净的靴面,也凑去咬他脸,连玉扯扯嘴角,伸手一格,将她脸罩住,令素珍无从下口,素珍力气武功远不敌他,没有办法咬回去。

她像沙琪玛一样蹲在地上撒泼不走,连玉看她半晌,半蹲下去,将脸

凑到她嘴边,素珍这才露齿一笑。

傍晚,连氏夫妻回客栈的时候,一个戴着面纱,一个戴着斗笠。

翌日,到冯家祭奠先人,连玉以天子之尊,携素珍跪拜、还酹于墓前,素珍红着眼,连玉紧紧将她抱住,把她带上马车,一行人离开了淮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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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京,另一番斗争即将开始。明天有事停更一天,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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