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作者简介】

赤焰冷,80后,上海人,文职工作,从事小说写作5年,出版过中篇《我本温柔》(花语出版,另一个笔名),长篇《熙元记事》,曾获得东方妖怪文大赛入围奖。

【内容简介】

十一岁时,因为一时任xing,秦暖风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继父,从而让继父的儿子丁煜憎恨不已。丁煜不断的找她麻烦,而她因为心存愧疚,任他欺负。那个夏天,秦暖风高考的前一天,丁煜面临离开,压抑许久的qíng感终于爆发,却对她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而后他意外消失。

十年后,丁煜已经是国际级的球星,回国治伤与秦暖风意外相遇,他蛰伏了十年的qíng感被再次唤醒,而同时秦暖风的男朋友想暖风求婚,三个陷入纠缠而我法自拔。丁煜因为脚部肌腱断裂而无法打球,不堪的身世突遭曝光,对秦暖风的爱最终演绎成绝望——是彻底淡出她的世界,还是说出那句埋藏了十年的“我爱你”?

万劫不复的nüè恋qíng深:微光迷失的尘夏因为一时任xing,她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本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岁月,却一个愧疚赎罪,一个倔qiáng报复。那个被尘封的夏天,他的一时迷失,成为了她青里岁月的梦魇。十年后意外重逢,他内心蛰伏已久的感qíng被唤醒。可是那些年少时懵懂任xing的伤害,那刻骨铭心的痛,怎样才能如云烟消散?进不得相守,退不能相忘,纵然qíng深,又怎知qíng归何路-----

【正文】

开始

他死了,被她害死了。

耳边是母亲的哭泣声,她抿住唇动也不动。

是谁吵着说要吃冰棍?吵着让那个男人去买?既使已是深秋,小小的镇上不可能有冷饮卖。

是她吧,认定他会去买,谁让他是代替死去的父亲成为她继父的人呢?他得讨好她,所以不顾母亲的反对,就着夜色去买不可能买到的冰棍。

就这么被车撞死了,浑身是血的由母亲来认尸,暖风还记得那张破碎的脸。

心猛然间一痛,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

因为他抢走了母亲,代替了父亲的位置,所以她总是讨厌他,甚至恨他,在其他孩子说继父会nüè待她时,往他身上吐口水,变着法子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此时,这种表达不满的代价似乎太过惨烈了些。

身旁有微微的低泣声。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是个比她矮一个头的男孩,他叫丁煜,那个男人带来的儿子,此时满脸泪水,就这么瞪着她,眼中那种太过qiáng烈的东西是什么?当时的暖风还不懂,但多年后她明白,那是憎恨。

那一年,秦暖风十一。

丁煜,十岁。

你欠我的,你忘了?

这次丁煜砸破了同学的头,fèng了五针,少不了教导主任又要上一堂“教导课”。

“我教到现在还没教过这么顽劣的学生,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我早把他开除了。”教导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脾气大了些。

暖风唯唯诺诺的听他一顿说教,而丁煜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他总是这样,喜欢闯了祸由暖风背,看她被教导主任一顿数落后脸色变得苍白,觉得非常解恨,就像现在他甚至觉得这被打破同学的头还痛快些。

“明天让你妈送五百块钱过来吧,同学家长要的医药费。”教导主任终于准备结束说教,说了今天谈话的关键。

暖风怔了怔,这么多?

“这已经算少了,我们校方知道你家的qíng况,已经尽量说好话了。”教导主任看出她的为难,毕竟孤儿寡母的。

都这样说了,暖风咬着唇,拿出口袋里的钱包,那里面有七百块钱,是她今天准备用来jiāo舞蹈课学费的,本来母亲替她凑了钱,但她给了丁煜jiāo英语补习课的学费,所以才拿出这笔省了一年多时间才省下来的钱。

看来舞蹈课上不成了,她有些难过,却并没有迟疑,将今天刚问小卖部换来的整钱,抽了五张递给教导主任。

丁煜看她顺从的将钱递给老师,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一场争端总算结束,暖风吁了口气,出了教导处往校门外走。

“拿来。”有人跳到她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看到是丁煜:“什么拿来?”

“钱。”装什么蒜,刚才分明看到她钱包里还剩两张。

暖风下意识的护住口袋:“gān什么用?”

“你管我,拿来。”

“你不是还要上英语补习,哪有时间打游戏?”其实不用猜的,丁煜的钱都花在镇上的游戏房。

“谁说我要上英语补习。”丁煜却道。

“可是钱都jiāo了。”

“你看到我jiāo了?”丁煜瞪着她,说出后面半句必定让她恼火的话,“我都用来打游戏了。”

暖风倒吸了口冷气:“你……”却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丁煜满意得看到她气得嘴唇发抖,非常痛快的笑了,“你欠我的,你忘了?”

没错,她欠他的,就是这个侩子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他自己怎样对待她都是罪有应得。

“快把钱给我。”他将手摊在她面前。

暖风死命的咬住唇,不让怒意bī红了眼,为什么自己如此珍惜的补习机会,在他手里却如无用的废物任意挥霍呢?自己省了一年多的钱也因他转眼成了一场空,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但是……,她咬着唇,他说的没错,她欠他的,他父亲的死自己无论怎样也还不清,她有什么权利生气?有什么权利?

闭上眼,又是那年冬天在太平间丁煜怨恨的眼神,她轻轻叹气,手微颤着伸进口袋,拿出钱包,默默地打开,抽出那仅剩的两张纸币。

“谢啦。”丁煜抢过那两张纸币,其实心里并不如表qíng这么痛快,他本是想看她哭的,看来下次得再狠些。

他悻悻的走开,只留秦暖风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她好久都没有动,旁边cao场上有晚归的同学不小心将足球踢到她脚边,喊她捡,她动也不动,只任风,一次次的chuī拂着她的头发。

其他学生都走了,秦暖风站在门口没有走。

舞蹈部的陈老师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暖风笑了笑:“暖风,怎么还没走?”

“老师,”暖风迟疑了一下,“今天六一的表演真的由我演白毛女?”她记得这本来是祝萍的角色,祝萍又是陈老师的女儿,主角给她无可厚非。

“她?”陈老师叹了口气,她是想让自己女儿演,人总是偏私的,只是她这女儿太不上进,学习不好不说,练舞又怕累,这不,今天又没来上课,让她在六一节演白毛女,非丢了她的脸不可,“她没你好,我这个班里也数你最棒,白毛女不由你演谁演啊?”

说着疼爱的抚了下暖风的头发:“暖风啊,这头发最近不要剪,保持这样子,六一演出的时候扎成辫子,正好。”经费问题,再加上暖风本身就是一头漂亮的长发,所以部里只准备了白毛女头发变白时的头套。

“嗯,我不会剪掉的。”暖风乖巧的点点头,都说陈老师是好人,连舞蹈班的学费还是她帮着垫上的,自己一定要好好演,来感激她。

而与此同时。

学校废旧车棚里。

祝萍。

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打牌。

“丁煜,你又输了,”祝萍把最后一张纸牌扔到桌上,哈哈大笑,“快学狗叫,快学。”

“该死!”丁煜恼怒的扔掉手里的牌,心想今天自己的手气怎么这么背?

“丁煜,我看今天你还是到此为止吧,你是做定‘司令’了(方言,‘司’字发音和‘输’相同)。”旁边的两个人也忍不住取笑他。

“去!”丁煜挥挥手,抓起桌上的牌,“再来,我就不信我今天会一直输。”

“好啊,”祝萍笑嘻嘻的看着丁煜一张臭脸,“不过这次你输了可不能只学狗叫,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先来再说。”丁煜不是笨蛋,祝萍这样说肯定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不行,先说好,”祝萍按住他正忙着发牌的手,“不然,今天就到此结束。”

丁煜无奈,抬头看看祝萍一脸鬼jīng的表qíng,再看看旁边两个伙伴,他们也正看着他,想了想,点头:“好吧,你说。”

祝萍眼睛灵活的转了转,手指穿过脑后漂亮的长发。

“如果你输,你就把你姐姐的那头长发给剪了。”祝萍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

周围一下子静下来,这不是学狗叫之类无关紧要的赌注,会闯祸的,旁边的另外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还以为是什么?只是这样吗?”谁知丁煜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可比学狗叫还容易,行,就赌这个。”

“丁煜。”有人忍不住开口,暖风和他同一班,怎么说也不忍心看她一头漂亮的头发被剪掉。

丁煜却火了:“gān嘛,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来,快继续。”他挥着手,又开始发牌。

看劝不动,那人耸耸肩,决定不再管闲事,可能丁煜只是说说的。

于是新一轮又开始。

而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丁煜,你输了,哈哈哈!”祝萍笑起来。

清晨。

一声尖叫划过万里无云的青空,母亲符蕾正在做早餐,听到尖叫吓了一跳,手中的锅铲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人奔出去:“怎么了?”

却见秦暖风拿着镜子,站在卧室门口,原本一头漂亮的长发,此时被剪去,参差不齐。

“怎么回事?”她走上去,抖着手去摸暖风的头发。

暖风动也不动,整个人都在发抖。

“谁剪的?告诉我谁剪的?”符蕾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害怕,一把抱住她。

暖风不说话,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人还是抖着。

“暖风,暖风,你不要吓妈妈?”手有些慌乱的揉她的发,脑中却在同时忽然想到一个人,于是转头寻找着,“丁煜,丁煜呢?”

丁煜从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截头发,冷眼看着母女两人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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