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低头看着沙发上那几朵红梅,江枫没由来低声苦笑,如果他早知道花姐是第一次的话,他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
会产生这些想法,并不是江枫不愿意对花姐负责,而是如果江枫是一个贪恋美色,耽于享乐的人的话,他大可不必把自己逼的这么紧,完全可以依仗着江家不错的家世,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纨绔子弟,每日吃喝玩乐,潇洒人生。
他的追求并不在此,可以说他的追求,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当然,江枫也并不需要其他人理解自己就是了。
江枫要做的事情,要走的路,注定他会无比的辛苦,这也是江枫始终会与地球都市生活,有着一种隔阂的缘故,因为他必须卸掉那些不必要的负担,拒绝那些无处不在的诱惑,然后才能轻装上阵完成自己的事情。
女人是甜蜜,同样亦是负担,在这种情况下,江枫自是不愿意过多去招惹,至少,在他的实力足够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之前,他并不想过多去在意那些事情,这也是江枫不管是面对叶青璇还是陈思然,乃至是其他的女人,都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的缘故。
而且,他还要寻找澹台仙子的下落,澹台仙子是他最大的心结,这个心结一天不解开,他就一天都无法放松自己。
澹台仙子下落渺茫,是否在地球都未可知,就算是也在地球,寻找起来的话,也势必会耗费他很多时间和精力,一旦有了责任,必然身上会多很多包袱,那些,都是江枫不愿意的。
可是,事情,在此时,终究还是发生了。
江枫苦笑一阵,甩了甩脑袋,不再去多想,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份上,再去想那些,也是没有意义,喝了一杯红酒,江枫从沙发上起了身来,他决定找花姐谈谈。
江枫走了两步,又一回头,看到沙发上那几朵血迹,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去,伸手一抹,将那血迹抹掉,而后才离开包厢。
“江少,花姐说她现在正有要事处理,暂时不想见你,你请回吧。”江枫来到花姐的办公室外边,刚刚言明自己的来意,就听丁琳说道。
“不想见?”江枫颇为意外。
不是不能见,而是不想见。
其中一字之差,所表示的含义,却是千差万别。
“你去告诉花姐,就说我只说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她太多时间。”想了想,江枫说道。
花姐其实并没有什么要事要忙,说是有要事在处理,不过是一个用来回避江枫的借口罢了,丁琳很清楚这一点,不知道花姐和江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先前还在一个包厢内喝酒,时间还挺长,应该气氛不错才对,怎么这会就不想见了?
难不成,是江枫惹花姐生气了?
带着这种疑惑,丁琳进入办公室,把江枫的话,向花姐说了说。
花姐坐在办公桌后,随手把玩着一只签字笔,她的嘴角有着甜蜜的笑,那笑如同蘸了蜜一样,使得她整张脸看上去妩媚惊人。
这样的笑,丁琳此前从未在花姐身上看到过,饶是她同样身为女人,都是有一种被惊艳到了感觉,差点看傻了眼。
“你去告诉江枫,就说我真的很忙,要想见面的话,下次再来。”花姐悠悠说道。
说到下次再来的时候,她面颊悄然发红发烫,这并不是什么情话,也绝非是暧昧的暗示,只是有了在包厢内那一番抵死缠绵,这样寻寻常常的话,经由嘴里说出来之时,花姐都是觉得多了几分暧昧不可言的色彩,好像是在暗示着江枫下次再来做某种事情一样。
丁琳困惑的看花姐一眼,心想您现在根本就没事情要处理,悠闲的很,为什么不见江枫反而还要下次再来?
而且,丁琳发觉,花姐根本就不是生气的样子,言下之意就是江枫并没有得罪花姐,不然花姐不可能笑的如蜜一样的甜。
这样的甜,是刻意不来的,而是一种心底情绪愉悦到了极致的体现,丁琳非常不解,不过出于一个秘书的职责,她还是出了门去,尽职尽责的向江枫转述了花姐的话。
江枫微感错愕,多少有点哭笑不得,花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下次再来,是暗示?还是别的?
江枫没有为难丁琳,说道:“那就先这样吧,你告诉花姐,就说我下次再来找她喝酒。”
说了这话,江枫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等到江枫离开,丁琳再度进入办公室,如实向花姐把江枫的话告知了一遍,花姐听完,那张脸变得更红更媚了。
江枫说下次再来,还强调说找她喝酒,这喝酒的意思,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真是没想到江枫平常看上去冷冷酷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却是调情高手,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让他说的回肠百转,引人无限遐想。
只是很快花姐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枫真的离开了,她忙的问道:“江枫走了?”
丁琳点点头,说道:“走了。”
“就这么走了”花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又哪里是真的不想见江枫,只是刚才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让她有点羞于见江枫,是以才故意为难为难江枫。
如果江枫不管三七二十一闯进来的话,她心里才是不知道有多甜蜜,因为那样一来,至少表示,江枫是在意她的。
可江枫就这么走了,这没由来让花姐有些失落,心神恍惚的问道:“江枫还有说别的没有?”
丁琳觉得花姐的反应有点奇怪,花姐办事素来雷厉风行的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丁琳想不明白,说道:“江少就说了这些。”
“真的就这些?”花姐又是追问。
丁琳是越来越奇怪了,看花姐这样子,应该不是不想见江枫,不然不可能问的这么详细,那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得点头。
花姐轻咬贝齿,说道:“那就先这样吧,下次他来的时候,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
燕京某一私人疗养院内,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年轻男人脸上微有忧色,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一间房间中。
他才刚入内,就听“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迎面砸了过来,年轻男人眉头微皱,信手一拍,将那件砸向自己的东西拍到了一旁。
那是一个花瓶,花瓶砸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四分五裂。
“徐少,火气会不会有点大了?”年轻男人走入房间,不悦的说道。
病房内,徐承德阴森森的看着年轻男人,勉强扬了扬自身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臂,说道:“宗大少,我想要是你变成我这个样子的话,你的火气,只怕是只会比我更大吧?”
“我在电话里就跟你说过,这是个意外。”叫宗少的年轻男人说道。
“意外?”徐承德冷笑,“说的倒是轻巧。”
宗少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和你多说,就问你一句话,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狗屁的打算,江枫既然敢打断我一只手,我当然要了他的命!”徐承德咬着牙,厉声说道。
“这点恐怕并不容易。”宗少摇了摇头。
“你放心,我徐承德从来不求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搞定。”徐承德怒气冲冲的说道。
宗少苦笑:“徐少,你我之间的交情,何必说这样的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江枫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这样最好。”徐承德阴冷一笑,说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的结果,如果一个星期你还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那我就只能动用自己的手段了,到时候一不小心把燕京闹个天翻地覆,你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宗少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利芒,旋即说道:“一个星期的时间够了,你就安心养伤吧,等我的好消息,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
说了这话,宗少转过身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低声道:“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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