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进入社会,我越发现钱在这个社会里起到的作用有多大。
如果说人脉决定了我人生进程的快慢,那金钱就决定了我成长的高度。
很多人都说,金钱是不能衡量一个人社会地位的,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缺钱。
但是,很少人会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普通人,我们普通衡量社会地位的高地,只有金钱。
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谢雨婷对于我的爱答不理,有些不高兴,她拉着我的胳膊,她说:“你去不去?你不去别怪我生气,我不好哄的,我告诉你,我爸脾气不好,我给你说了不少的好话,你别给脸不要脸了。”
我看着谢雨婷赌气的样子,他这个人吧,说话是真的难听,他以为,现在是他给我脸,他以为郭瑾年垮了,我到他们家,是他给我往上爬的机会。
但是可惜,他想错了。
我捏着谢雨婷的脸蛋,我说:“等我忙完啊。”
我捏的很用力,谢雨婷有些疼,她打开我的手,他说:“我生气了,我告诉你,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谢雨婷说完就走,头也不回,很潇洒,他觉得我一定会去,我抽出来烟,抽了一口,我都没看她。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不听话,就要训到他们听话为止。
我要是跟谢雨婷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是亿万富翁,我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或许,她就不会对我这样了。
可惜我不是啊。
我看着石头,我知道,赌石能改变我的命运。
我迫切的想要这块石头能赌赢。
对于赌石,我寄与的希望越来越深厚,因为,这是我唯一不用装孙子的一种拼搏方式,这是我唯一有尊严的靠自己的本事来赚的钱。
简单纯碎。
一刀穷一刀富!
我抽着烟,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流,现场的气氛很紧张,切石头的声音就是在切割人生。
一刀下去,什么走向,都是不同的。
赢了,我的人生道路将铺平道路,如果输了,那条路可能就坍塌了。
信心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的人生是个失败的人生,所以我渴望在某个事业上有一个一直成功的事迹,让我能立于不败之地。
即便我跟那些大老板闹掰了,我还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如果输了,我就清楚的知道,赌石,不是一直能赢的。
而现实也是如此。
没有人能一直赢。
我只是在骗我自己而已。
在这条路没有坍塌之前。
我想一直靠着他自信下去。
我看着石头一点点的切开,我口干舌燥,人生的序幕已经拉开了,我想要活的精彩。
我已经糟了那么多的罪,现在也该我风光了。
你就给我赢。
我握紧了拳头,内心发出来的一股狠劲,让我咬着烟嘴,咬的嘎吱嘎吱响。
我渴望赢。
“开了开了。”
我听着不少人在叫喊,切割机停下了,一刀到底,这就是大原石的切割方式,不需要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一刀下来。
生死立判。
所有人都探着脑袋围过来,不少人都开始准备好手机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最后的结果。
郑立生拿着水管冲刷地上的泥浆,清洗料子,他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让叉车过来,把石头给叉起来。
我走了过去,郑立生开始绑绳子,过了一会,郑立生说:“老弟,你来还是我来?”
我看着郑立生浑身都是湿哒哒的,他也紧张,不管是谁,你多有钱,你在赌石开结果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期待感。
这种魅力是无法抗拒的,源自于人来博弈好胜的基因里。
我咬着牙,抓着绳头,只要我使劲一拉,石头就会裂开。
我勉强笑着说:“一刀穷一刀富,赢了换跑车。”
我深呼吸,猛然一拉,我不拖泥带水的,料子直接被拉开了,我看着料子在叉车的铁叉上倾斜,然后缓缓的倒在地上铺好的木头上。
“哟,一线天!”
我听到一线天,心里就兴奋起来了,我赶紧拿着手电去打灯。
我看着那条色带,很辣的色带,整条色带都吃进来了,而且向两边扩张,但是可惜,扩张的料子变种跳色了,失去了那条线的浓厚感。
我心里十分庆幸,我切的是蟒带,我要是直接切裂,那就完了,那几条裂吃进来了,不过还好,都是大裂,虽然贯穿了那条浓厚的绿袋子,但是不影响做工。
如果我切裂的话,那么这条绿带子很有可能就跑偏了,即便后面在切几刀,把这条绿带子给切出来,那么也必然会损失很多。
郑立生很专业,直接拿来皮尺,在料子上量。
郑立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处子撒尿一线天,哈哈,老弟,这条色带,稳了,十倍的涨啊。”
我擦掉头上的汗,他光看色带,而不看种水,这是外行。
这块料子种老水足,色辣,典型的龙到处有水,“龙”指的是翡翠原石上的绿色部分,因为翡翠的绿色往往呈带状延伸,宛如一条龙形盘踞其上,于是称之为“龙”;而“水”指的就是翡翠的水头,或者说翡翠圆润透明的程度。
那么“龙到处有水”整句话就可以这么理解了,翡翠绿色集中的部分往往水头较好,质地相对细腻圆润一些。
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除了那条色带下面的料子,其他地方的料子虽然有色,虽然也有水,但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就是木那料子的特征,跳色变种的风险特别大。
郭洁走过来,他摸着料子,他问我:“为什么同一块料子会出现不同的颜色跟种水呢?这太奇怪了。”
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我说:“翡翠形成大体跟火山爆发的岩浆有关,这变种其实是因为氧化的关系,翡翠在外面风化就产生氧化,所以,在外面的翡翠质地就会氧化,当然了,这根他们之前形成所受的压力有关的,你看,这条带子,应该是之前收到了巨大的压力,所以内部结构很稳定,收到的氧化程度也低,所以他不容易变种,即便是现在的翡翠,你带时间长了,他也是会变种的。”
郭洁点了点头,她看着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崇拜,这些知识,有时候书本上是不会写的,是个人的理解。
马旭蹲下来,他有点迷迷瞪瞪的,他问我:“老兄,这是赢了还是输了?那些人都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我也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听着就看着那些围观的人,都在拿着手机拍照,我就笑了笑。
我说:“当然是赢了,看到这个色了吗?正中的翠绿色,高冰种,没有棉絮,很完整,料子有镯子,这种翡翠在行里面是一等三品,就比帝王绿还有浓绿差一等,一只镯子需要400万左右,我看这长度,大概有十只左右,大概4000万上下。”
听到这个价格,马旭震惊了,他说:“真的假的?这,这能值4000万?不对啊,这剩下的这么多料子,怎么不能卖钱的吗?”
我笑了笑,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使劲砸了两下,把翡翠砸出来几个小坑,这肉质不好,晶体不够细腻,这种货呢,也就中等偏下,一般是没人要的,都是拿去充库的,整体的价值,也就百十来万。
我说:“马总,你要是不信我,你问问郑总。”
马旭立马笑着说:“不是不是,林老弟,你这话说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能骗我啊?”
郑立生也过来哈哈笑着说:“马总,小心眼了吧?我告诉你,林老弟带我们赚钱呢,这料子他说46开,这还真是没得说,他说切蟒,真的,一刀见绿,这块料子就是绿带子之前,4000差不多,你要是害怕我们骗你,可以去珠宝街找翡翠协会的会长来给你鉴定一下。”
马旭立马苦着脸,他说:“别别别,两位,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这么一问,你们是行家,你们说什么我都信,晚上我请,行吗?给兄弟我赔罪的机会。”
玛敏也笑着说:“就是,我们老板不懂,所以才问问,郑老板,林总,你们别介意。”
我笑了笑,这放高利的才真是人精,我就说了一句话,他立马就知道我不高兴了,质疑是可以的,但是质疑别人的专业就不行了。
不过还行,他会做人。
这真的是做多大的生意,这心胸就有多宽敞。
生意做的越大,这心就越大。
这个时候郭瑾年走过来,他说:“4000万,我收。”
郑立生立马说:“郭总,这块石头我有朋友要,不好意思了啊。”
听到郑立生的话,郭洁立马问:“什么意思啊?什么朋友要?这料子是林晨赌的,我们之间常合作的,一直都是我们收的啊。”
郑立生笑着说:“郭小姐,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呀?这一分钱一分货,4000万只是估价,咱们都懂这个价,是不是,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少,我就不说了,都懂,您要是真的想要,你给6000万,我立马就给你了。”
郭洁很生气,她说:“凭什么呀?林晨……”
郭瑾年立马拉住了郭洁,他笑着说:“郑老板再商量嘛,咱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郭瑾年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他跟我说话就是为难我。
但是他不说话,我不能装孙子。
这料子,郑立生是有预谋的,他跟我合赌就是为了把料子控制在手里,他说6000万,马旭不可能4000万卖吧?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
这就是社会。
之前还是郭总郭总的叫,现在呢?
想要石头,拿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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