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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三年的夏天,韩家家长们终于给韩嫣定下了婚事,忙不迭地跑到祖宗牌位前上香去了。为了这事,大家费了多少心神,好歹是有个不错的结果了。
“阿绾以前素常见的,”直氏想了想,“母亲与姨娘也是看过的,相貌是不用说的,配二叔,嗯,”组织一下语言,长相比起韩嫣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其实也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出现生出孩子管她叫爹管韩嫣叫娘的乌龙,“也算大方得体的。许家的人,父亲也说是不错的。”这父亲,说的就是直不疑了。
“这是自然,”嫡母到底是常入这类社交圈的人,拍拍母亲的手,“放心吧,那姑娘管家做事,都是有一套的,家教也好,定会是个孝顺媳妇的。”
母亲也是松了一口气:“大家说是好的,自然不会错,我这心呐,这才算是放回原处了。”
婚事,其实,是结两姓之好,操办婚事,倒是两家长辈出力比较多,当事人,只要收拾好自己等着到日子拜堂就成了,就是自己想插手,也会被赶到一边,防止裹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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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没有插手的地方,韩嫣只能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刘彻如今腰杆很硬,各种各样的命令一条一条的下,虽然没有涉及到大的方面,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皇帝这是准备大干一场了,不过碍于老太太还在,没有暂时忍着罢了。他的最新一道命令就是,征募愿意去西域的人。这还是因匈奴降人而起,听说月氏与匈奴有仇,刘彻立即反应过来,这里面有巨大的机会,便下诏征天下愿意西行的人。张骞,在这里出现了。
张骞,蜀人,年纪比刘彻与韩嫣大了许多,韩嫣确信以前没有见过他,他也没做过刘彻的伴读。
刘彻见到张骞,很高兴,远去万里,路途艰险,之前对于西域从没有详细了解,此番前行,确称得上是凿空了。韩嫣也不得不对这个面相艰毅的人充满了佩服。刘彻对张骞寄予了厚望,满怀憧憬地送走了张骞。
这边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呢,那边,后院起火。
不是让皇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么?皇后的职责里有管理后宫这一条吧?于是,卫子夫被拎去“学规矩”了。阿娇本是极不愿见这个“妖精”的,不过,皇后身边终是有些不那么直线条的人的,比如,大长公主。于是,卫子夫被召到了椒房殿,先是跪着听了念宫规,再是被训斥,还没等到要动手给她点皮肉苦吃吃,刘彻便接到了消息。却是王太后派人通知的。母子俩,是一个心思,这个女人一点也不金贵,可她肚子里的那个,比较稀罕。于是,刘彻亲自接走了已经站都站不稳的卫子夫,顺便给她升成了长使。
赔了夫人又折兵,阿娇母女气坏了。
韩嫣看着这一家夫妻妾外加婆婆丈母娘的闹剧,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只好跑得远一点,去了上林。到得上林,才想起来,卫子夫受教训,卫青,离被绑架也不远了,虽说知道他有公孙敖救命,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相处下来,还是有些担心,便绕道去看了看卫青与公孙敖。
公孙敖最近挺得意,他是狐朋狗友一大堆的人,与卫氏兄弟尤其是卫长君相交的时候,还被朋友嘲笑过,跟个奴婢子混一块儿,好不知耻。如今,奴婢子成了皇帝第一个孩子的舅舅,又记得他雪中送炭的友情,公孙敖觉得自己的命真是好。
卫家骤然得了喜讯,自是高兴得不得了,有了孩子,还是这样的情境下得的,自家该要过上好日子了吧?也还记得一进宫就被皇后折腾的事,还算低调,这里面最低调的,就是卫青了,他本姓郑,是郑家不要了,才冒姓的卫,虽然家人待他很好,他还是一向老实着来了。再者,幼年的灰暗经历最终还是给他的性格赞成了影响,养成了不言不语的性子。卫长君有些担心有些得意又有些慌乱,乍逢这事的大事,一时没有对策,手忙脚乱,周围也有些人觉得卫家快要发达了,请吃酒的也是有的。卫长君入了建章以后,也还是老实的,只是父母皆亡,他是长子要支撑门户,也颇刻意结交、讨好了一些人,这些人如今要请他,推辞,又怕人家说瞧不起人,卫家虽然看着情势一片大好,只是究竟没有定论,不敢轻易得罪人,他只有出来应承了。
于是,作陪的,便常有公孙敖了。卫青,竟是落了单的。
韩嫣拍拍胸口,好险呐。想提醒,却又不好说得太明白,只能作无意地提醒一句:“也才十三、四岁,一个人晚上回家,还是要小心点儿,你们给他找个一道的吧。”说完,也没跟卫长君、公孙敖多说什么,径回骑营去了。
韩嫣对下属一向不错,待比大家都要小的卫青也更好一点儿,众人是知道的,听他这么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就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小心没有过头的,再者愿意跟他们家留点关系的人还是有的,当下便有人约着卫青一道回家。
于是,事情,发生了。
“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青时给事建章,未知名。大长公主执囚青,欲杀之。其友骑郎公孙敖与壮士往篡之,故得不死。上闻,乃召青为建章监,侍中。及母昆弟贵,赏赐数日间累千金。君孺为太仆公孙贺妻。少儿故与陈掌通,上召贵掌。公孙敖由此益显。子夫为夫人。青为太中大夫。”
公孙敖跟卫长君正与一群人喝酒呢,卫长君是主客,被拉着灌得东倒西歪,忽听得有人来说,卫青被绑了。这搭伴的人一见打不过,先跑回来报信了。正好,一群朋友都在,抄起家伙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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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震怒。不是因为馆陶想伤他家小妾的弟弟,而是馆陶的这个行为直接挑战了他身为帝王的尊严——这显然是因着卫子夫怀孕的事情来的。充实后宫之后,刘彻大舅子小舅子的数量,就是脱了鞋数趾头都数不过来。单找卫家的麻烦,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刘彻就是个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他还倒退,弄点胡萝卜放眼前,他就跟着走了,吃不吃得到的倒在其次,关键是要某种立场——你对皇帝,是个什么态度,是胡萝卜,还是大棒。
于是,卫青因祸得福,成了侍中、太中大夫,卫长君也得了实惠,成了侍中,他家弟弟卫步广还太小,总算刘彻还有点理智没来个满门封赏。卫家也得赐了百金与一处宅院。满朝瞋目。
卫家得的封赏,不论是官职还是财物,都不算多的,然而比起他们的出身实在是高得太离谱了。世界首富赚一亿美金,大家会说“这是新闻么?”一个穷小子,中个彩票一夜之间有了一百万,大家能把眼珠子摔地上给你看!
阿娇母女更气了,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么?气极了再闹,再闹,刘彻便再赏。直至赏赐累到了千金。开始有人坐不住了。
开始,大家当是帝后夫妻吵架,以及皇帝子嗣的原因所以赏赐卫家,可越来越优厚的待遇,让朝臣不能再坐视不管了。石渠阁里,本就集了很多正派人,大家绝对是瞧不起卫家的,裙带关系、出身卑微、没有一点真本事和实在功劳就一步登天,这都是为正直人所厌恶的事情。田蚡都是太后的弟弟了,封个侯还要被鄙视一下,何况卫家?卫家兄弟,什么本事都没显出来,就做了千石之官,朝廷是你家开的,也不能这样吧?有些人,苦熬了一辈子,用功读书、遵纪守法,要人品有人品要才学有才学,不过是个几百石的郎官或是侍诏。这样做,实是太过份了。再者,封皇后的兄弟,大家当是惯例,你皇帝得多少像卫青这样名不正言顺的不是正经小舅子的亲戚?此例一开,那还了得?就算是有暗中羡慕想结交的,面上,还是要痛斥一番的。
最近关于帝后吵架的最新战况是,刘彻烦了,竟说:“什么身份下贱?朕倒要瞧瞧,朕的夫人,哪里下贱了!”夫人,仅次于皇后的名份,列侯见之都要行礼,确实有些过份了。
要是跟皇帝没有接触,也就罢了,如今身处未央,还得到刘彻的礼遇,士为知己者死,众人觉得,该尽到自己的责任,说几句话了。
刘彻正跟阿娇怄气怄得兴高采烈,哪里愿意听这些唠叨,只是这些人的面子还是要顾及到的,便略解释了一下:“不过是看这孩子肯上进罢了,也没让他担实差。”说完,走了。
他能走,韩嫣是石渠阁的主事,却是走不了,便被围上了。七嘴八舌一通后,韩嫣脑袋大了不止一圈。最后低下头,想了一下,大家说的,其实都对的,都说“卫青不败由天幸”,其实,不是卫青被天幸,是刘彻被天幸,他绝没想到卫青会有以后的成就。刘彻的目光,现在,还是放在李广等老将身上,年轻一辈,他还是没有指望上的,哪怕是青眼有加的韩嫣,在他心里,在军事上,理论不错,武艺也好,份量也是比不上老将的。他升卫青的官,这时,纯是为了压阿娇的。升卫子夫,同理。
石渠阁中,哪怕是亲刘彻一系的,也不乐见皇帝如此表现出“昏君”的潜质——偏疼小老婆。见韩嫣不说话,开始炮轰了。
阻碍大将军的进升,会不会被雷劈?“其实,那孩子挺不错的。”
什么?!众人震惊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是看他家得宠,不敢说话了吧?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家给你灌什么米汤了?可千万别学坏了balabala……如果韩嫣现在被定位在“佞倖”自然没人会跟他说这些,可现在他的形象是个有为青年啊,怎么能失足呢?还有与许昌交好的,当他是晚辈,更是苦口婆心。韩嫣黑线:“这个,我只是看那孩子好学而已,主意真不是我出的。”
“既如此,王孙与陛下幼年相交,说话当比我们更合适……”韩嫣一向不好说虚言,他说的或许可信,只是,“再有出息,现在也没显,骤然若此,怕要揠苗助长的。”
抽抽嘴角,认命了,哪怕装,也要装个样子劝劝的,不然,定会被这些人归入马屁精一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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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刘彻见到韩嫣,先是笑,然后,“他们是不是还是不死心?”
“这样的升法……”卫家,除了出了个皇帝的后宫,此时真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确实没有根据的,昔年皇太后,生下了陛下,还是美人的封号。”
“呃?”刘彻顿了顿,“这倒是,不过,若不抬高了位份,又要被阿娇欺负了。”
“后宫之位,至高无过于皇后,就是做了夫人,她还得老老实实的听皇后差遣。你越升她,皇后只会越生气,然后,越为难她。这事,不在卫子夫,而在皇后。你,还是多看看皇后,安抚一下吧。”那才是你的发妻。
刘彻脸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气,给她好脸,她就能让我赐死卫子夫!”
确实。
“好,不说这个,”韩嫣转了话题,“若你现在升了卫子夫,她做了夫人,可她生下一位公主,等她生了皇子,你要拿什么赏她?”
“呃?”又呆,“现在也可能怀的是皇子。”
“两样都有可能,只是预备的时候,要都想到,”韩嫣继续道,“到时候,只有后位可赏了,皇后之子,定例,是太子。你封是不封?封了,什么时候封?他若不适合做太子怎么办?不封他,皇后之子,不是太子,他要如何自处?皇后,如何自处?不用看别的,单看如今陈皇后,你就能猜出来了吧?”
刘彻沉默了,还孩子还不知是龙是凤呢,还沉浸在要做父亲的喜悦里,他哪里会想这么多?如今一提,他开始考虑了。
“这些,只是臣一愚之得,想必,能想到的人,更多。卫长使,没有身孕,你封她做夫人,大家只念叨几句太受宠。她有身孕,再封,这里头,问题就多了……”
“事关未来太子之位,本没有臣说话的份,只是,想到了,不说,憋得慌。”
“对我,还不能想说就说么?要这么生疏么?想到这点的人,不止是你吧?可说的只有你……”
不管是阿娇,还是卫子夫,刘彻现在的决定,都不是一件好事,有历史为证。如果,卫子夫不是皇后,她的儿子不是太子,他们,会不会活得更轻松一些?阿娇,虽然被废只是个时间问题,只是,没有如今的步步紧逼,她是不是能够在最终罢退长门之前,活得不那么压抑?哪怕最后,卫子夫还是要做皇后,她的儿子还是努力想做太子,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皇帝的喜好或是情势所逼,走上了这条路,也可以无悔了。经过自己努力得来的太子之位,几经洗练,终不至于随便就被人夺了去。
刘据的命太好,生为皇后子,皇长子,大汉朝的眼珠子,纯正的温室娇花,少经风雨,被人算计、最后落败,其实,很正常,他要是不败,才不正常。一直被刘彻这样的父亲看护着,被一门五侯的卫氏家族期盼着,刘据要操心的事情太少,没等到他有危机感的时候,可以与他争夺天下的同龄弟弟们已被卫家鼓动群臣封了藩王失去了争夺的资格。这些弟弟的母亲一个个又过得凄惨,母亲早逝不说,打发到封地去之后,就没再回过长安——哪怕在刘彻在世的时候,诸侯按制可以入朝,他们都没能被允许再回长安看看。他没有产生出对于夺嫡的抗体的条件,直到有人算计他了,他才慌了神。
韩嫣说了该说的话,符合他的处境的话,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倒是放下了心头大石。
“陛下若觉得臣说的没有道理,不妨扔在一边,若是真的喜欢卫长使,不如,待她生下孩子,风声过去了,再封。如今,她身边有皇太后派来照顾的老成宫人,还有您指去的宦官,她自己又是个灵醒的人,倒不至于出差错。”
“臣也就是这么一说……”
“说得很是……”刘彻叹,“女人,真是麻烦啊……”皇后,是正妻,身份的原因,没有撕破脸的时候不能太不给她面子了,可她不给自己面子还要生事,麻烦!后宫,倒是不找他的麻烦,可她本身,就是个□□烦,处置起来一个不妥,后续的就是一堆麻烦。女人,不止是用来取乐的啊,她们生下的孩子,可是皇子、公主……要是孩子与母亲没关系,就好了……
一时间还是没有决断。韩嫣固然说得有理,刘彻却也不认为一个卫子夫哪怕做了夫人生了儿子就能跳出自己的掌控。只把这事暂时搁置,倒也没有明确地说不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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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与刘彻说讲,一向注意,太敏感的话题都要确认一下有没有偷听的人。这一回,虽然事关重大,可是韩嫣要借此表明一下自己比较公正的立场,倒没有刻意让刘彻摒掉随从。于是,不多久小道消息就传开了。与后宫没干连的大臣,并石渠一干人等听了宣室传来的八卦,暗叹,这才是老成持重的人呢,想得深远,对啊,卫氏如今是后宫最先怀上皇嗣的,要是再封了个夫人,那以后……一个哆嗦,然后是不满,大家难道以后要对着一个奴婢行大礼么?
许昌顺了顺胡须,眯眯眼睛,这小子有点意思,得加紧办嫁妆了。
大长公主听了,冷笑:“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偏帮那个狐狸精。”转过脸,又去找生子偏方去了。
窦太后听完无语,却暗自思量。
平阳听了,挑眉,她已解了禁足令,消息倒还灵通。她也没指望一个卫子夫就能如何如何了,馆陶昔年进了多少美人?卫子夫,不过是运气好在阿娇不能生而她又抢先怀孕罢了。不过,到底是从自己家里出来的,如今翻了身,还是要在卫子夫那里留点后路的。思量了一下,无论如何,得先保证目前卫氏母子平安,位份的事情,再说吧。收拾一下,便要进宫探视王太后,顺便提点一下卫子夫要注意安全。
王太后对卫子夫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她怀了自己长孙,才高看一眼。有人能让阿娇地位不稳,她挺高兴,只是,刘彻要封她做夫人,王太后不免觉得有些过了——太不慎重了。王太后自己熬了一辈子,若非有个好儿子,她也做不了皇后,在刘彻为太子前,一直是美人封号,别人不提,她想不起来,一提,开始不太痛快了,觉得卫子夫未免运气太好。见女儿又时不时要过去看她,想想自己当年还得上赶着巴结馆陶公主,然后又想到两人现在的情境,自己如何看馆陶……越想越多,越发不痛快了——平阳哪里想到自己的母亲想象力如此丰富?其实,这里面,却是有田蚡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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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管管你那女儿,对,没错,就是阳信。一个女儿家,她也太好胜了!就这么弄一堆女人到家里,死人也知道她不是给平阳侯备着的。那她做什么的?馆陶是靠什么那么得先帝看重的?不就是进女人吗?别人看不出来,她还能看不出来么?这不,陈家给隆虑难看了吧?有这么当人姐姐的么?她心疼彻儿?如今已是明知皇后不孕了,她还留着一堆出身卑贱的女人做什么?我跟您说,全是从倡家弄来的,先头的良家子,都散啦!”
“别胡说!平阳是有分寸的人!”
“姐姐,你还别不信。咱们姐弟说实话,阳信,她已经有自己的儿子啦~平阳侯府,才是她的家!王家、田家,是连在你身上的,自然与您一体。可阳信却不是啊,她先是姓刘,然后嫁进曹家,这么跟您说吧,女生向外!她这是在为自己谋前途呢。居然忘了自己还有个亲妹妹在受苦!可怜我那外甥女哟~”
“卫家,连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彻儿就这样高看他们,我可是到彻儿登基前还是个郎官!彻儿这么看重他们,可不是好事!别有了媳妇忘了娘!”
“卫氏恭顺?!”田蚡快要跳起来了,姐弟俩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都是美人了,见了老太婆,还不是比卫氏如今都恭顺?”
田蚡,如今闲在家里,做个富贵侯爷,时间是大把的,自有精力八卦。他又爱好声色犬马,身边女人是少不了的。女人,八卦有时候是天性的,耳朵边里听得人说卫家只是有一个怀孕的姐姐,还没生下来呢,弟弟就是千石太中大夫了,比起田蚡,前途无量啊,田蚡不痛快了。他不在乎别的,就是要钱、要面子!而且,是死要钱死要面子还惜命。与某笑话里说“皇帝砍柴都用金斧头”一样,市井传闻,不能当真,但是这种传闻,有时候信的人往往比较多,然后,三人成虎。田蚡,信了,有错杀无错放,先说点话垫底再想其他。
平阳公主,平时对他又不大礼貌——不能怪平阳啊,田蚡这人实在是太猥琐了,不光是人品,还有长相,他是内在美与外在美一条都不占,平阳也是天之骄女,真不愿意承认这个家伙是自己的舅舅。都说外甥像舅,平阳摸摸自己的脸,幸亏,我长得不像他,他真的,好丑啊~若大年纪,整日与女人厮混,也不知羞,离他远点吧,让自家孩子也离他远点,免得被带坏了。
平阳解了禁,也风光了,她进的女人打破了皇帝不育的流言,巴结的人自是往上凑,平阳更不爱搭理这个舅舅了。田蚡算是把平阳连同与平阳有关连的人一块儿讨厌上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空跑长秋殿里上点眼药下点绊子,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省得老是闲在家里长霉。
王太后对田蚡是很相信的,不免召来刘彻,母子聊天。韩嫣与刘彻不可能每次说话都避开所有人,大汉朝至尊的母子二人,闲谈一个长使,更不是什么需要避人的事了。与韩嫣的进言被传成了公开的秘密一样,王太后的态度也让大家都知道了——她不同意。
撇开了对于外戚权势较量的担忧不提——这是不能直说的——单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王太后就不愿意卫子夫升得太高了。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当然要好女人来配,出身低了,毕竟不行,这是一般母亲的正常心态。当下苦口婆心。
卫子夫终是没有做成夫人,刘彻却也恶心,封她做了“八子”又升了两级,“这名儿吉利。”刘彻如是说。阿娇被恶心得吃不下饭,想再找麻烦,却无处下手,刘彻说了,卫八子要养胎,哪儿都别去了,别人,所有人,都别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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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终于找到机会爬上来了,大家好^0^看在这章份量还不错的份上,就原谅在学车的肉肉不能日更了吧^0^
看了不少亲的留言,对后面的发展各有各的观点,偶其实挺为难的。众口难调。亲们的留言偶都会看,以前是每个都回的,现在时间紧,不能全回,仍然是全看的,也从中吸取了不少好的意见。一篇文,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是实情,但是让偶很矛盾。
这两只的发展,其实,在写文的最初,就定下了基调的。中间,偶也试图改变一下最初的想法,不过,发展至今,故事的情节演变已经有了它自己的惯性,硬要改,就太生硬了。试着改过,就是何mm,想让她bh起来,然后给小猪排头吃,最后,发现她当韩嫣媳妇都是个难题,只好再改回原路……
一开始就把这两只的情况定位在“发乎情、止乎礼”,“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上的,现在改,太难了。两只都是理智型的人,不是头脑发热什么都不顾的,就算有什么,也会埋得很深,哪怕表现出来了,也不是站在城门楼上大喊“我爱你”的。但是,两个又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各自的心路历程的。
以上,为难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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