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敢耍我?”费坤伸手抓了个空,瞬间恼羞成怒。
林尘低头将翡翠原料收回口袋,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耍你又如何?”
“好,好,好。”费坤怒急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然后眼睛一瞪,杀气迸发,冷冷的说道:“年轻人,我欣赏你的勇气,可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永远无法招惹的。”
渐渐围拢过来的武馆学员们,听到费坤这番发言,瞬间亢奋起来。
“这子是真的嫌自己命长啊。”
“活该,谁让他挑衅师傅的!他这番行为,简直是在死亡的边缘线上疯狂试探。”
“我记得,曾经也有一个像他这样嚣张的踢馆者。结果呢?还不是在重症监护室昏迷到现在!”
“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块翡翠原料交出来,然后跪在地上,从这里爬出去,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费坤向林尘下了最后通牒。
“翡翠原料,就在我口袋里,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林尘站在原地,身姿挺拔,没有一丝胆怯的样子。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满足你。反正把你打残之后,翡翠原料自然就是我的了。”费坤说完,大吼了一声,然后攥紧拳头,向着林尘的面门砸去。
“唉……”林尘嘴里发出了一声满含失望意味的叹息。
林尘本来还以为,这费坤虽然实力差一点,但是能够当上武馆馆主,总该有一些压箱底的招数……
可当费坤亮出拳头之后,林尘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费坤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靠蛮力的莽夫。
林尘甚至连和费坤过下招的兴趣都没有,伸手如同驱赶苍蝇一般,随意的挥动了一下……
“嘭”
一声闷响之后,费坤的身体,就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最终重重的撞击在墙面上……
等到费坤摔落到地面上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生死不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一名武馆学员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沫,心翼翼的问道。
这其实是现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费坤,武馆学员们心中绝对强势的存在,居然就这么被一掌拍飞了?
“蝼蚁一般的东西,我本来都不屑于动手的,偏偏你自己要来找死。”林尘看着昏死的费坤,冷冷的说了一句。
“嘶”现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围观的武馆学员们,终于确定,他们并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出现了幻觉,费坤的确是被秒杀了。
就在武馆学员们张大嘴巴,沉浸在震撼中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弱弱的询问声。
“请问,费坤,费大师在吗?”
附近的武馆学员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发现问话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他此刻还没缓过神来,只是机械化的问道:“你找师傅干嘛?”
“我有件事情要委托费大师处理,先前和他约好在今天碰面的。”中年女子赔笑着说道。
如果林尘转头朝这里看过来的话,就能够认出,这名中年妇女,正是杜桂兰。
杜桂兰先前因为在医院为难林尘,已经被开除了。
她当初还留下过狠话,要让林尘等着,她迟早要报复回来。
今天,她就是为了报复林尘的事情而过来的。
她已经提前打探过,费坤是武馆擂台赛的卫冕冠军,用来教训林尘肯定是搓搓有余的,所以已经提前托人约好,准备花钱请费坤去教训林尘,这次过来就是交定金的。
武馆学员想起费坤那生死不明的惨样,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说道:“师傅现在不方便见客,你先回去吧。”
杜桂兰是那种瑕疵必报的性格,恨不得立马带上费坤,去将林尘狠狠教训一番,哪能够等得了?
“不行,我现在必须见到你师傅。”杜桂兰发挥出泼妇的本性,扯着嗓子喊道。
武馆学员无端挨了这一声吼,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直接抬起手指,指着墙角的位置,没好气的说道:“师傅就在那里,你有本事就去和他谈吧。”
“早说不就好了,还想打发我,我是那么好忽悠的吗?”杜桂兰朝武馆学员亮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武馆学员冷笑不答。
杜桂兰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对方哑口无言,骄傲的扬起脑袋,看向了墙角的位置。
“呃……”杜桂兰就好像是被人突然卡住喉咙,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在杜桂兰的视野内,本该身姿挺拔的费坤,此刻居然晕死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这……这是怎么回事?”杜桂兰惊恐的问道。
“师傅和人对战,被一招秒杀了。”某位武馆学员开口回答道。
“秒杀?这怎么可能?费坤不是武馆擂台赛的卫冕冠军吗?”杜桂兰惊呼道。
这次没有人开口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费坤的确是武馆擂台赛的卫冕冠军,这也是他们这帮学员时常拿出去吹嘘的资本,可当林尘将费坤秒杀之后,再也没人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没人回答杜桂兰的提问,她倒时没有太过介意,因为此刻,她已经有了别的念头。
杜桂兰此行的目的,是要找人去教训林尘,费坤虽然被秒杀了,但不是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吗?
只要说动那位出手,岂不是更加万无一失?
“那位打败你们师傅的大师在哪里?快指给我看。”杜桂兰迫不及待的说道。
武馆学员们下意识的朝林尘的方向看过去,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敬畏。
杜桂兰的视线跟着一起移动过去。
“这……这不可能……”杜桂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面色刷一下变得惨白,脚步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
林尘其实在杜桂兰发出泼妇吼叫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了,此刻见她望向这里,就笑着打了个招呼,“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林尘的笑容温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在杜桂兰看来,却如同是阎王在索命一般。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次吧。”杜桂兰不断磕头道歉,地上更是蔓延开一大滩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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