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下属撇过头去,不敢看。
可风遥却冷漠又优雅的看着钱禹蒙在地上挣扎。
钱禹蒙几乎是在地狱走了一圈,才慢慢的有了意识。
当他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时,突然就变得愤怒起来,用仅剩的那点力气挣扎着,努力想要发出声音。
风遥打了个响指,一旁的黑衣人就将他嘴里的东西取下。
钱禹蒙干呕了好半天,都差点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涕泪在脸上横流,好不狼狈。
与之前那个高高在上,摆着一副老学究模样的他截然相反。
干呕总算停止了,钱禹蒙怒瞪想着风遥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潜伏在杨起身边?你的目的是什么?”
风遥慢慢的扶起椅子,拍了拍灰之后坐下,这才懒洋洋的看向钱禹蒙,“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无耻吗?”
“呵呵,你也是为了病毒实验来的吧?咱们的目的都一样,不用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高尚!”钱禹蒙不屑的道,“还有,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把我放了,动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背后有什么人吗?”
“你知道上个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的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风遥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不疾不徐的说道。
钱禹蒙瞪她,在他看来,她就是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而且他一直觉得,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根本不需要防范的,所以他根本没把风遥放在眼里。
“坟头草大概两米了吧。”风遥嬉笑起来,好像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我今天不管你是谁!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钱禹蒙显然不想多废话。
他现在还有很紧要的事情要去忙,哪里有时间跟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纠缠。
风遥是真看不惯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高高在上呢。
碍眼。
她打了个响指,黑衣人就送上了一盒东西。
风遥拍了拍箱子说道,“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你别装神弄鬼了!不想死的话就把我放了!”钱禹蒙当真是嚣张惯了。
这些年来他靠着背后的势力,在学术圈为所欲为,四处霸占他人的研究成功,还做一些非法研究。
被他所欺压的那些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谁也得罪不起他背后的势力啊。
能花巨资让他去搞病毒实验的人,身份地位自然就不简单了。
坊间传言是与J方有关。
当然这件事并没得到论证,而且他身后的势力一直都没有出面过。
风遥压根就不理会他的叫嚣,将盒子打开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
那是……刑具!
钱禹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你要做什么!”
“很好,你总算有点感觉了是吧。”风遥巧笑倩兮,将其中一个电烙铁拿了出来,插上电之后放在面前吹了吹说道,“这玩意可以换好几个头呢,各种英文字母都有的那种哦,我想象要在你脸上烫什么字好呢?SB?还是败类?禽兽不如?怎么办?都想烫呢,可你的脸只有这么大,好为难啊。”
“你疯了!别恐吓我!你要是动了我,我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钱禹蒙依旧是在争辩,但底气到底不足了。
“算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全部都要!我要把我所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话都烙在你身上。”风遥说做就做,用镊子取了一些字母向前在电铁上之后,便笑盈盈的看向了钱禹蒙,“你想先从哪儿下手?额头?脸?还是身体?”
钱禹蒙眼睛惊恐的瞪大,“疯子!你到底是谁?你抓我要做什么?!”
“当然是跟你算算账啊。”风遥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危险的光从眼底一闪而过,“要从哪里算起呢?你骗杨起进实验室,用医学做信仰蛊惑他为你做病毒研究?还是你用手段害死了他的父母,还谎称是实验失败被感染而死?甚至不让杨起见父母最后一面,就直接销毁了他们的遗体?”
风遥没说一件,眼神就狠戾几分。
钱禹蒙下意识的要否认,“你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杨立夫是多年好友,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你这个女人信口胡言!”
当他还想争辩的时候,她看到风遥拿着烧红的烙铁过来。
钱禹蒙刚想抗拒,下一瞬那烙铁就直接利落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是两个英文字母的简写,S和B。
空气中响起滋滋声,伴随着焦肉的味道。
下一刻钱禹蒙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犹豫声音已经沙哑,连叫声都变得特别的难听。
风遥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污染了,便吩咐道,“吵死了,把他嘴巴给我堵上!”
方才堵住钱禹蒙嘴巴的东西,这会儿又重新被塞到了他的嘴里,叫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哪怕他痛得浑身抽搐。
风遥觉得安静了一些,漂亮的眉宇才舒展开来,取下用过的洛铁,换上新的。
在钱禹蒙惊恐的眼神中,她更换了好几次洛铁。
而钱禹蒙也被痛得死去活来,好几次都晕了过去,可最后又被泼醒,仿佛折磨着。
到最后他已经痛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风遥大概是觉得玩累了,毕竟他都不抽搐了,索然无味的,便丢掉了东西。
下属立马送上消毒湿巾,她慢悠悠的擦拭着纤纤玉指,懒洋洋的说道,“这笔账本来应该早点跟你算的,可惜你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我一直没抓出来,但现在我反被动为主动了,我就不信你在我手里,你背后的人还能巍然不动,我就等着他们乖乖送上门来!”
钱禹蒙双眼都开始泛白了,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你到底是谁……你若是为了那病毒,我可以与你共享成果……只要你放了我。”
风遥看着他,浅笑盈盈,“我和你,不是同类人,你要搞清楚这一点,老实在这里呆着,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再来收拾你。”
说完她起身,伸了伸懒腰吩咐道,“把人给我看好了,别弄死了,我没得玩你们就不好过了。”
“是,主子。”一群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风遥这才慢条斯理的离开这里,再穿越葡萄园回庄园。
她脸上那恣意的神采也在这一刻收起,变成了衣服乖巧温柔的模样。
这一刻,她是风迎,而不是那个满世界祸害人的风遥。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庄园的灯在前面亮着,就像是指引的灯塔一样,在给风迎指引着前方的路。
她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果篮,里面已经装满了品相最好的葡萄。
风迎尝了一颗,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让她不自觉的眯起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不知道起哥哥今天会不会回来。”风迎念叨了一句后,便拧着篮子回庄园。
还没出葡萄园,就听见前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还有周管家说话的声音。
“风小姐是来果园一段时间了,可少爷你也不用这样着急啊,她又不会不见,可能就是吃着葡萄太开心就忘记时间了,你也知道她很喜欢吃葡萄的。”
杨起回来了。
风迎眉间瞬时充满了欣喜,急忙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大概是因为走得太快,被葡萄架的勾子勾到了裙摆。
纱织的裙子一下就被勾破,发出布绵碎裂的声音。
风迎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低头看向裙摆,“这可是起哥哥送给我的裙子呢,我好喜欢的,怎么就勾破了呢?”
风迎心疼得不行,嘴里碎碎念了几句。
杨起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钻进葡萄园找了过来。
当他看到风迎后,立马大步走了过来叫道,“风迎。”
“嗯。”风迎应声,似乎还有些委屈。
杨起便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裙子被勾破了。”风迎指了指自己的裙摆,有些委屈的道。
裙子是破了个洞,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到是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杨起有些想笑,“一条裙子而已,破了就破了,不要紧的。”
“可这条裙子是你给我买的。”风迎很较真的说道。
因为是他买的,所以她很在意,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杨起被她这可爱的想法给打败了,他蹲下去看了看裙子破损的程度,后抬头看向她说道,“这个我可以解决,咱们先回去吧,天已经黑了,有些凉,别感冒了。”
“你能解决?你怎么解决?”风迎有点半信半疑的。
“我会缝合啊。”杨起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果篮,又顺势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别忘了,我可是会缝合伤口的,人体的皮肤我都能缝合,更何况只是裙子而已。”
这是什么怪理论?
缝合伤口,跟缝合衣服是两码事吧?
不过……他的手术缝合技术非常漂亮,这一点风迎是很清楚的。
两人出看葡萄园,周管家还念叨着呢,“风小姐,你又在葡萄园里浪玩了一个下午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喜欢吃葡萄的人呢,难怪风小姐的皮肤那么好,吹弹可破的。”
风迎已经习惯周管家这逮着机会就夸她的行为了,并且很虚心的接受了。
回到庄园,杨起就让周管家去找针线盒来,他要给风迎修补裙子。
周管家险些没跌倒,“缝衣服?少爷,您这双手可是用来缝合伤口的,缝衣服这种事情让你上阵,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交给我,我找裁缝缝就行!”
“不用,我自己来,你只管去取就行了。”杨起到是很坚持。
周管家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看他们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估摸着这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呢。
少爷这颗万年老铁树难得开花,会撩妹,会讨女人欢心了,他就不要做绊脚石了,欢欢喜喜的去给杨起取针线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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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想看到周管家信仰破碎的样子。
毕竟他坚定的认为,风小姐是个超级善良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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