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几点了……”
一夜熟睡的雯雯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呢喃时只觉清晨一股凉意,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拢了拢身上宽大的男式外套,终于睁开了眼睛。\\www.QВ⑸。CǒM/
“唉,真是的蓬松的丝绵大床不睡,居然要在这样的地方过夜。这间楼果然盖的没有自己家的那么高档,就连这个地板都硬邦邦的。”虽然人还是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可是一连串的抱怨还是从雯雯的嘴里说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绝对不满,“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痞子,我告诉你,本小姐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不舒服的话,你可要全全负责哦——这天气,怎么这么冷的。”
慢慢的站起身来,抵着身后的水泥栏杆,几分抱怨,几分庸懒的,虽然经过昨晚的畅谈,可是我们的任大小姐也完全没有放过萧哲的意思。反正,很多笔帐要算在这痞子身上的,而让大小姐她睡水泥板,这也只不过多加了一条而已。
顶楼的晨风呼呼的吹在脸上,那一股早晨特有的冰凉很容易就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轻轻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还好,在“萧哲”的大外套下,真的一点都不冷。雯雯斜着眼睛,看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狂”。故意的抱怨了一通,“喂?痞子难道你一晚上都没睡。”
根据雯雯那大条的神经反应而言,依稀也只记得昨天晚上和萧哲聊着聊着,自己就睡着了。想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长这么大为止还的是真没吃过这样的苦。只记得在临睡前,看萧哲正背对着自己,眼睛看向对面双子楼的方向。应该是想文静姐姐吧……
忍不住心神恍惚了一阵,雯雯走到萧哲身边,慢慢的脱下了外套,“还给你,本小姐不需要这个了。”
这痞子一夜没睡,顶楼的风又这么凉,不会感冒的吧?难得关心别人一次,雯雯不太灵光的脑子闪过这样的一丝念头。
可是,对于大小姐的示好,某人背对着她却很不领情的毫无反应,依然冷冷的站立的,双眼目光沉静如水的看着双子楼,直到我们的任大小姐的耐性快用光了。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可是这一次,即便是照例在心底狠狠的不满了一把,雯雯却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只是开始和“萧哲”一起远眺,想要看清楚这个奇怪的男人是在看些什么。
或许无论雯雯这个当事人有没有发现,可是事实上,她的心态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变了。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表示无意间的注意时,她或许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在陷入感情旋涡——这可不可以理解成一种感情生活将会变的坎坷的先兆。
“啊”的一声惊叫,就在雯雯也两眼无神,傻傻的看着前方的时候,身边的人猛的转过身来,忽然手上一轻,外套就已经被接了过去。
“怎么了?”
堪称冷淡的语调,虽然是一样的声线,但是,在看到“萧哲”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雯雯还是感到了莫名的惊悸。
“怎么又是你?昨天那个家伙呢?就是那个叫‘萧哲’的痞子到哪里去了。”
“天亮了,走吧。”穿上雯雯递过来的外套。“狂”并没有在多余的说什么。
“操!”就在这时,体内的“萧哲”也醒来了,谁知道原本快快乐乐醒来的痞子又是一肚子的火。
“丫也太阴险了。”昨天晚上这个混蛋,趁自己打了个盹的那一小会儿,一声不吭,鬼鬼祟祟的居然就拿回身体的控制权,“跟别人借东西,不知道要事先知会一声吗?日了!”
既然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大势已去的家伙也只能*嘴巴占点便宜了。
“你弄错了吧,我自己的身体,我向别人借?”
“喂,你有没有社会公德心啊,无论你以前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我也好歹这么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照顾过、保护过这具身体——你怎么好意思一下就独占它呢?”
“现在争论是没有用的,”懒得再跟这个家伙讨论昨天的事情,“狂”随便就抛出了一句可以噎死人的话,“有本事,自己来拿!”
“你,你,你不要以为亚洲没人打的过你就可以这么嚣张!”
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在屋檐下的“萧哲”真是有些想流泪兼打人的冲动。
“算了,算了!老子就不跟你争了,只要你不要忘记,记得要对雯雯要温和点就是了,毕竟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且,似乎婚姻也会很可怜。”
萧哲通过狂的眼睛,看到雯雯默默的跟随着自己的步伐,已经又被了禁闭的“萧哲”有些不忍的说到。
…………
停下脚步,转身等着雯雯慢慢的由远走近,没有在和萧哲唧唧歪歪的说什么,“狂”用自己的动作,回应了“萧哲”的请求。
“走吧,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去一个地方。”
狂自己可以几天不吃东西,光*喝水也能艰难的生存一段时间,但是雯雯显然完全没有这个能力。也或许,另一个灵魂的抗议还是多少发挥了些作用吧,至少今天“狂”的语气与昨天晚上相比,已经可以称的上感人肺腑的和蔼可亲了。
“早餐?还有早餐啊?好耶!”原本还一脸的郁闷,但是听到有吃的之后,雯雯的所有力气一下就回到了身体里,“本小姐要双层土司加蛋,还有鲜橙汁,调味奶茶,和新鲜的水晶葡萄配餐,还有‘第五街’的专卖蛋塔恩两个,就去和平广场的那家小店吧,那里的土司不错。至于橙汁呢,我来想想啊,就要去第五大道的‘鲜果屋’去比较好些。还有,奶茶的话,最简单,双子楼对面就有家经典奶茶小店,葡萄的话比较麻烦,其实也不算很远,我开火影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就能飑到那里了……”
表面不显山露水的,嘴角却在不由自住的抽搐了两下。万分头疼的,看起来答应照顾一个人、特别是照顾一个神经粗犷到没边的人,果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狂”迈开大步飞快的向前走去,身后聒噪的任大小姐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唉!可怜啊,古语云,祸兮祸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突然之间诗兴大发的“萧哲”,凉薄语声在“狂”的耳边回响,其中掺杂着雯雯永不间断的“音波磁场”,兵分两路之下,唉,此刻的“狂”的境遇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大掬一捧同情的热泪啊!
中午时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些轰隆的雷声。“沙、沙、沙”的落雨声音,一下就慢慢的由小变大,铺天盖地就开始砸了下来,风卷残云一下子就完全淹没了早上起床时的万里晴空。夏天的天气果然是风云变幻!
可是在南市边缘,内海边此刻,却不适宜的出现了两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人……
“喂,你给我听着,本小姐要控告你,一定要控告你。要控告你绑架,虐待,非礼,还有超速,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根本就没有吃到什么象样早饭的雯雯,简直要被这个一声不吭的家伙逼疯了。
就在刚才,从“狂”踏出跑车的那一刻起,不对,应该说是从今天早饭过后,雯雯几乎就一直处于躁狂状态。期待中的土司、橙汁、奶茶、葡萄连影子都没有,和昨天“狂”给雯雯买的晚餐一样,他们的早饭依旧是在某家24小时便利店里草率解决的。
真是心有不甘啊,拿着雨伞的雯雯抱怨一直都没有停过,开足了马力对“狂”狂轰乱炸。
不同于昨天晚上狂的“落荒而逃”,现在的“狂”表现的出奇冷静,几乎冷静到了灵魂出壳的地步。基本上真正做到了对雯雯闻而不见的地步。远远的望着远方,静静的站立在海边,现在的他,躯体虽然在这里,但是神志早就不知道随着眼前奔腾的海水流淌到了何方。似乎在回忆,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或许,他是真的在等待着自己力量的完全复原吧?毕竟这几天,虽然看起来“狂”也是百无聊赖的样子,在醒来之后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事实上他却在抓紧时间恢复,努力适应自己现在的心态与身体,一旦恢复到自己最颠峰的状态时,他才会不动则已,而一动,就一定会惊天动地。
雨水肆虐的天边在远方,而雯雯的吵闹声近在耳边,却又仿佛比天边还要远。面无表情的看眼前的少女嘴唇不断翕合,“狂”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波动,像是海潮来临的前兆。
晴空万里的天气,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有变天的迹象。站在海边的礁石上,脚下惊涛拍岸,卷起的海水溅在头脸。咸腥的海水苦涩的味道,那抹刻意被抹去的记忆在这一刻,立体投影一样清晰了起来。
狂风、雷电、暴雨。一切又是这么的熟悉与痛楚。
南太平洋公海海面。一道闪电劈空划破沉沉黑幕。波涛肆虐的海面上,狂风怒吼,铺天盖地的阴云,在闪电的缝隙间张扬翻涌。温暖平静的海水一反白日的温和碧澈,暗沉的喧嚣着,像吞噬魂灵的兽。又一道闪电,伴着暴雨狂风,风雨飘摇中,一艘油轮在波面上不受控制的亦沉亦浮。
忽然,漆黑的夜空海面被点燃。“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过后,原本就摇摆的不定的游轮呼的一声自船尾处冲出一道火焰,船弦船身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很快,船仓受损,受创的船尾,小半船体已被喧嚣的海水吞没。尖锐的警笛声,冲天而起,船上的警报器拉响了。混乱的海面上,尖锐的鸣笛薄弱得就像是入海的泥牛,传不出一两海里就烟消云散。
船上众人惊慌失措,来回哭叫奔逃,在被众人忽略的最危险的甲板上。光可鉴人的豪华甲板,被海水冲刷的湿漉而滑腻。船体倾斜下,光滑的随时都可以让人冲入大海。
可是,就是在左眼的环境下,在那样的甲板上,还是有着两个人影各占据一端对峙着,像两块凝固着的能量源泉,两人之间奇怪形成一股力的旋涡,这种奇特的征状,让两个人像被某种奇特的力和周围一切的活动屏避。其中,则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另一个全身穿着夜行黑衣的对手……
在两人相遇的那一刻起,一动不动的,似乎在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事,甚至这样惊天动地的,即将降临在眼前的灾难都无放让他们清醒顿悟过来。
突然,对峙的两个人中,*近船舷的那位,黑色衣衫包裹下的那位身形略嫌纤细的身影,面罩下亘古不动的冷酷双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波动,像是惊破了平静的湖面。
武学修为所讲究的“以不变应万变”的规律,就此被这这个貌似不经意的悸动所惊破。像是寻到了一个契机,他的对手,就在这一瞬间,发动了攻击。
灵巧的在滑腻的甲板上,踏出美妙的弧度。冷冽的黑衣男子,面容在闪电冷光映衬下,如同地狱的修罗——杀气!
如同上古神兵利器迸出的彻骨寒意,在黑衣男子身形如幽灵闪动的瞬间,光华闪现,夜幕中似乎除了雨水与鲜血外,似乎还有着泪水的滑落……
“不——”撕心裂肺的悲鸣在飞刀出手后的一刻响起,“狂”在万分之一秒就已后悔。
因为一直沉浸与和自己百年难遇的对手,而且还是同级别强者疯狂战意鼓动下的狂,在那最后一刀之下,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对手是谁。
这是噩梦,绝对是难以清醒的噩梦。这样的感觉从未体验过,心底闪过一丝自嘲的微笑,伴随着那这么多年支撑她活下去的熟悉温馨。在对手抓住她瞬间失误的同时,“G”的心底流淌着一股莫名忧伤。像潮湿的海水气息,苦涩咸腥。身体本能躲避攻击的同时,时空在这一刻穿越,穿越过漫漫海面,沉沉夜幕,穿越过十余年的相依相偎……
在距甲板生死存亡那一刻,五个小时前。
“阿哲,可以吃了,你去摆碗筷。”
厨房传出女子温和的笑语,萧晴微笑着将炒锅中的菜装盘,动作小心而仔细。一盘简单的家常菜,却费尽了作菜人的心思,热气腾腾的饭菜香萦绕在小屋内,温暖而恬静,散发着家的气息。
“好的,就摆好了,我还买了瓶红酒。”
饭厅里,“萧哲”贪婪的猛吸了口弥散在空气中的饭菜香,有家的感觉真好!嘴里应答着,手中忙碌的摆好餐具。一抬头就看见“萧晴”手托饭菜向自己走来时那温柔笑脸。
“都说了,以后我来做菜就可以了。能给你做菜,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一手接过饭菜,一手温柔的擦去“萧晴”额头上被厨房烟火熏出的细密汗水,在那一刻,让世人感到畏惧的家伙,脸上甚至都满是满眼的温柔。
自己唯一的姐姐就是“萧哲”的一切,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手上抢过去,而自己所要野心勃勃得到的一切,除了在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最强者外,其实“萧哲”最想做的却是名正言顺的娶姐姐过门。为了这一切,他义无返顾!
也是在这一刻,即将迎来自己平生最灿烂夺目一战的“狂”,整个人就像柄出鞘利刃,锋芒毕露。做为天规中最杰出的新秀,下任天规领袖的侯选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狂”心存忌惮,直至屈服在“狂”的野心之下,但是萧晴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她而言,无论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能够走的多远,得到多少人的敬畏,也永远只是她小时候最疼爱的弟弟而已。不过,在这天这个独特的日子里,“首领试练”,也就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终结。萧晴很高兴,也很悲伤……
“怎么了?”看着姐姐突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萧哲”明显的感到心中一阵心疼,慢慢走上前去,抱住了“G”,“假如你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话,那么可以不要去看我试练,反正对于我而言,无论什么敌人也只是过过场子罢了!”
“我没事,只是刚才烟熏了眼睛!”勉强的为弟弟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似乎今天的萧晴,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
“放心吧,姐!这一次我志在必得。今天之后,你所说的那些鸿沟,那些所谓的阻挠我们在一起的障碍,还有那些人无谓的言辞,我也会连同长老会一并拔除的。”
在心底发下誓愿,萧哲心痛的轻轻拥住姐姐,只要再过几个小时,等完成那班老废物最后的聒噪,那样就没有人或事能阻挡他了。哼!
萧晴贪恋的回拥着对方。这个“弟弟”向来就是她的一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人能够在越过自己去伤害到他。只要自己还有能力,那么哪怕要她付出再大的代价,这样的事情都一定一定不可以发生。
温馨的小屋,浓浓的依恋,时间又在这一刻静止下来,相拥在一起的人,体味珍惜这份柔情……
在与“狂”对峙的,十个小时前。
“三长老。”
全身黑衣的“G”,幽灵一样滑进密室。独属世界一流杀手的冷冽气息在这一瞬,像是麝的香,丝丝缕缕似有形似无形,冲击着室内老者的感官神经。
在萧哲面前,“G”只是一个姐姐,而在别人面前,“G”却绝对也只是一个极限杀手。
“不用这么紧张,‘G’。放松一点。”
回过头来,三长老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此刻全身戒备着的“天规亚洲排行榜”首名的顶尖高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幽暗的密室,四角的天花板上各有一只光线昏暗的壁灯,打得四面墙壁好象死人的脸色。而除此之外,正坐在密室中央的人,反倒在四面异常光亮的墙壁的衬托下,成了一方地狱幽魂一样的剪影。这是间天规总部内,很特别的房间,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与世间外完全隔绝。即便是这间密闭的密室内,就算发生大规模爆炸事件,身处密室外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应。
这是间隔绝外界一切的空间,普通人,一进入其中就会有种心理上的压抑感,精神意志薄弱的人在里面待久了甚至有崩溃发疯的可能。也正因如此,这间房被列入到天规内几个隐秘的场所之一。通常,天规的杀手们进入其中,所为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决斗,又或者说是争排名。而今天,接到长老会通知前来的“G”,来到左眼的房间里,到底会面临些什么呢?
“到底这群家伙趁‘阿哲’不在时,让自己来这里想干什么?”“G”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路走来的。
不过,很快这样的疑惑就被她抛到了一旁。因为是时身处密室中的“G”,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屋子中,那块暗黑站立在三长老身后的黑影所吸引。那里有让人精神不安压迫的源泉。那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他就左眼矗立在那里,无声无息,无形的压力,仿佛自虚空中凭空伸出的手,被扼住喉管的人无处可逃。
“怎么会……”即便是“G”,也不得不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她惊讶的不是亚洲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这样级别的高手,而是惊讶就连她自己,也摸不透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实力。
看着“G”表情上那不易察觉的一点惊讶,三长老觉得自己今天所要做的事情,会很容易做到。
“今天通知你来,的确有些唐突,不过这一切都是长老会的意思。所以,我还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的话,狂的试联或许就会……”
三长老剩下的意思不不言而喻。
“我明白!”“G”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对于长老会她因为“狂”的关系,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那就好,那就好!”老好人也并不在意“G”的态度,“我想说的是,众所周知,天规自创立时起,无论是千百年前神州大地上的刺客行会,还是如今慢慢进入到新时期,都一直维持着它独特的运做体系。这是在漫长的地位威信确立的过程中慢慢形成的,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天规八部,轩辕八将和长老会的表决权。也可以这么说吧,到了今时今日的天规体系有些衰弱,而我们长老会的这些老家伙实在是太老了,已经到了落伍的地步。”
没有留太多的时间让“G”去思考自己的话,和再拥有太多的时间去了解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三长老忽然开口说了一些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实。嘿,这倒也非常符合他老好人性格的话语,却自当中透出一股莫名阴险的味道。说到这里,三长老似乎微笑了一下,在暗黑的剪影里,这抹微笑淡的留不下丝毫痕迹。
“所以,现在的天规,已经到了需要一个领袖的时候了。”
洋洋洒洒通篇文章,可惜都只是破题,这一句话才是重点!“G”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又何必故弄玄虚?一瞬间,“狂”曾说过的话,竟成了对长老会那群食古不化家伙的最好诠释。
“狂,做为两位侯选人中的一位,他需要最后一个考验。”
“关于这一点,在长会上一次的照会中,已经决定。而且相信凭狂的势力,这样的考验难不住他。”简洁的陈述着事实,“G”的话语带着天生的冷酷。
“不错,这是长老会的决定,但是长老会最近的决定只怕就连‘狂’和‘耀武’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作为天规这样在亚洲列入悠久之流的古老组织,如果我们的将来的首领,仅仅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站在顶峰的话,相信,这样的顶峰也不会高远到能看到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妙风景。”
“所以在维多利亚号上,‘狂’将面对的不仅仅是黑手党组织,和东欧的军火商头目。我们真正的考验重点就是——”
三长老身后的家伙终于动了,“G”的瞳孔在这一瞬收缩,看见了!
自进入这间密室就无孔不入的压迫感在这一刻终于显露端倪。蛰伏在暗黑阴影中的人,似是为了呼应三长老的玄机暗藏,他动了。在墙壁四角反光灯和房子中央暗黑死角的边缘,G看到了这个人的眼睛,一双湛蓝的眼眸。
锋芒毕露是一种修为,韬光养晦也是一种修为,这个人的眼神却绝非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那是一种大巧若拙,一种反璞归真,那是一汪貌似浅溪的寒潭。
出道以来,历经大小百余战,那些殒命在“瞬杀无声”下的,每一个都绝非泛泛,每一次的任务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轮回抉择。没有人,比“G”能更有资格去阐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毫厘的失误都会改变站在生死界限边二人的位置命运。无数次的类似经历,这才造就了“亚洲杀手排行榜”高居榜首的“G”。
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此时此刻这般,闭上眼就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已经充盈在四周,充斥着视听所有感官,让人打心底生出颤栗。这已经不仅仅是杀气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境界,一种“G”做不到,而且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能想象的境界。
这个人,这个隐藏在暗黑中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G”全身僵硬得好比石块的时候,“来,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托马斯,托马斯-格勒。”
石破天惊一样,帷幔揭开,突兀却又显得如此自然。
“托马斯-格勒”……什么?世界第一的“托马斯-格勒”?
世界杀手排行榜单上首名人物“托马斯-格勒”,他的名字对杀手界的异类们来说,不是如雷贯耳,而是一个丝毫不亚于创世纪的神话传奇。他的优雅从容,他的自信淡漠,他的出神入画,可以成为所有杀手非杀手,憧憬向往的传奇,也可以成为所有杀手非杀手,午夜惊醒,却恐惧到响呐喊喉咙都已嘶哑的噩梦。
这样一个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G”的眼前,甚至用他那双,任何人见过一眼都无法忘怀的湛蓝眼眸凝视着,全身如同化石一样僵硬的“G”。在很多人眼中“G”和“狂”是传奇,但是,在“G”和“狂”的眼中,托马斯就是神话!
斯情斯景,如果,是你,你会做何感想,如果这样的时候,你的大脑皮层还可以活动,还记得人类的本能思维活动中,还有“思考”这一词的话。
丝毫不差的拿捏着时间,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时候说恰到好处的话,这样的人无疑是锋利的,三长老就在这样的时候,微笑的瞧着“G”,漫漫说道:“关于‘狂’所要面对的,最后的阻击对手——”
在说到“狂”的那一瞬间,“G”幡然觉醒,冰冷的眼眸明显的悸动了,手脚冰冷,太过聪明的女子,已经预见到了那无可避免的灾难,却仍旧不死心的在心底存了微弱希望,可惜这希望太过脆弱,只一瞬,就支离破碎。
“我们长老会一致认为你是最佳人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相信托马斯先生也非常愿意代劳。”
隐在黑暗中,在模糊的光影交错下,托马斯微微倾下身,十分优雅的欧洲宫廷礼节,雪白的牙齿一闪,配合嘴角绅士的微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将非常愿意效劳。”
“我接受这次任务。”
“好,这样最好。看来托马斯先生失去了一次实战的大好机会。‘G’,长老会相信你会全力以赴,有必要提醒的是如果‘狂’过不了你这关,他将失去侯选权。但是,一旦被组织察觉,这次的任务中没有在公平、公允的前提下进行,或者你们两方中有任何一方出尽权利的话,那么无论是哪种情况,‘狂’也将会失去侯选资格,孰重孰轻你自己权衡利弊吧。”(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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