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是我刚才的话吓着你们了,真是罪过,罪过!”
儒生摇了摇头,惋惜道。
“爷恕罪!”
四人急忙伏地求饶道。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又不会怪罪你们!”
儒生伸手虚扶,见四人仍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叹息道:“本想在临终前再快活一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他也快来了。”
“谢谢爷……谢谢爷……”
闻言,四名美人如蒙大赦,道谢后,急忙离开了房间。
“有美酒而无美人,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儒生提着酒壶,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脖子流淌而下,颇显潇洒不羁,当酒水入喉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人。
一个年轻人。
“刚才是你在窥伺于我?”
年轻人,自然便是叶青。
“是我。”儒生没有否认,坐起身子,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在下方昭意,见过叶兄。”
“方昭意?”叶青冷冷道:“你和方致庸是什么关系?”
“叶兄果然厉害。”
方昭意笑道:“他是我义父,我是他义子。”
叶青沉思道:“所以,你是来替方暮云报仇的?”
“是也不是。”方昭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我是奉命来杀你的,想报仇的是义父,而非我。”
“明白了。”
叶青颔首,显然,虽然方昭意和方暮云是“兄弟”,但并没有所谓的兄弟之情,方暮云的死于方昭意而言,并不算什么,甚至可能是好事也说不定,所以他才说他不是来替方暮云报仇的。
“所以,阴马车事件,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啊。”方昭意点头承认,继而好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按照靖安司的习惯,无论遇到任何诡怪危机,靖安司中必有一个负责人留守,以防不测,可奇怪的是,这次方司首、顾司首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所有人全部前往调查白马县百姓失踪之事,不符合靖安司一贯的作风与规矩。”
叶青说道:“此外,方司首、顾司首、楚念酒、林聿淮,这些人都是与我交好之人,他们一起失踪,难保不会让人怀疑,这是针对我的一个阴谋与陷阱。”
“好,好,都说叶兄聪明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方昭意故障道:“只是叶兄既然知道这是针对自己的阴谋与陷阱,为何还要走这一趟呢?”
“原因,你不都知晓吗?”叶青反问道:“否则,你也不会设这么一个陷阱?”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看到你后,我才确定,这真的是一个陷阱!”
是的,他先前虽然也有疑惑与怀疑,但也只是怀疑,并未多想,此时看到方昭意后,怀疑方才变成了确信。
简单来说,就是马后炮。
“哈哈,叶兄果然是性情中人,有趣,有趣啊!”
方昭意大笑道:“如果换作其他时候,定要与叶兄把酒言欢。”
是的,这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叶青的阴谋与陷阱。
他曾无意中得到一种召唤阴马车的方法,当然,也仅仅是召唤阴马车出现,却无法控制阴马车。
不过这也够了。
于是,他便策划了这个阴谋。
利用阴马车,让和叶青的交好的方小慢、顾隋唐、楚念酒、林聿淮等人陷入未知神秘之地。
而以叶青的性格,得知方小慢、顾隋唐等人出事后,定然不会弃之不顾,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营救。
凭叶青的实力,发觉阴马车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无法发现,他也会设法让阴马车再次出现,让叶青发现。
如此一来,叶青定然会乘坐阴马车进入那未知、神秘、恐怖之地。
那种地方,进去的人绝对是九死一生。
如此,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了叶青,完成方致庸的任务。
只是万万没想到,九死一生之局,生生被叶青给拼出了那一条生路,导致他计划全盘皆输。
哦,也不是全盘皆输,而是输了九分,还有一分未输。
因为他原本准备了两个后手。
只是其中一个后手,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所以相当于没有。
两个后手,第一个后手,就是他在周边准备三个半圣,在他想来,叶青就算侥幸能从那未知之地活着出来,也必然身受重伤,那么他就可以黄雀在后了。
只是看叶青此时的状态,气息雄浑圆融,丝毫未损,而他身边那名看不出深浅的老者,亦是如此。
所以,就算埋伏在暗中的三个半圣一起出手,也绝对不是叶青的对手,故而这个后手算是没用了。
第二后手便是无面、芽芽、功夫蛙以及方小慢、顾隋唐、楚念酒、林聿淮四人的家人。
是的,他抓了这些人以及诡怪,以此来威胁叶青。
叶青既然能为方小慢、顾隋唐等人不惜一切,亦不会对它们以及他们置之不理。
“现在也可以,只要你愿意。”叶青说道。
“不行啊,太晚了啊。”
方昭意摇了摇头:“你那三个诡怪朋友,无面、芽芽和功夫蛙,我已经抓了,现在可能已经到帝京了。”
“哦,对了,还有方小慢、顾隋唐、楚念酒、林聿淮他们的家人,也都被送往帝京了。”
“你还抓了方司首、顾司首他们的家人?”
闻言,叶青眸光微沉,一股强横的气机锁定方昭意。
方昭意抓无面、芽芽、功夫蛙,他在预料之内,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抓了方小慢、顾隋唐等人的家人?
强横的气机之下,方昭意如遭雷击,闷哼一声,身下的软塌无声化作齑粉。
“方司首、顾司首他们可是靖安司的人,亦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么做,不觉卑鄙无耻吗?”
“没关系,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方昭意虽然脸色苍白,承受着莫大的痛楚,却仍旧意态悠闲。
“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将此事宣扬出去吗?”
叶青奇怪道:“若我将此事宣扬出去,方致庸必将为千夫所指,朝廷亦不可能对此事置之不理,靖安司更不会置若罔闻,你们难道不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