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夜宠施四小姐尸体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瞬间整个澜京都知道了,街头巷尾都议论纷纷。
流言传到后来就变成了,晋王这个嗜好其实一直都有,他府中就有不少的丫环神秘失踪。
还有人说,之前晋王身边的一个小妾很受宠,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就是被晋王弄死的,晋王就是喜欢和尸体同床共枕。
晋王暂时还不知道,他一进宫就去了皇帝宫里,说自己被人陷害。
皇帝沉着眼睛,显然也已经听到了流言蜚语,这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就算是晋王真的被人陷害,可是老百姓才不关心是不是真的,他们只是想要挖掘皇室的丑闻而已。
而朝中的晋王的那些政敌,他们也不关心这件事的真相,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腥臭味的苍蝇一样,纷纷的扑过来,只想让晋王的名声更加的恶臭。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是被奸人所害,从施芸的死,后来的一切,环环相扣,都是有人在设计陷害儿臣。情父皇明察。”
晋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帝半晌不说话,也不让晋王起身,只是阴沉的看着他,半晌,他冷笑一声:“你是晋王,你的住处戒备森严,朕且问问,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尸体送到你的房间?”
晋王心中快速的盘算着什么,他在想,要不要把他想先把南越公主睡了的事情说出来。
皇帝阴沉着一直在等他的回答。
“儿臣当时染上了风寒,府内有些混乱,有人乘乱潜入,儿臣是真的不知。”
晋王觉得还是不把事情说出来,毕竟如今在皇帝看来他只是丢了皇家的颜面,可若是把南越公主的事情说出来,那他就是图谋不轨,按照皇帝多疑的性格来看,说不准还会说他有多大的野心。
皇帝看了他半晌,这时候外面内侍来报,说周贵妃来了。
皇帝冷笑:“你母妃倒是一心为了你。只可惜你们兄妹没有让你没母妃省心。”
皇帝的话不只是在指责晋王,还有李如研。
李如研之前去南越府请施落和萧墨的时候是接到了的德宁长公主的邀请,本来已经做好了去赴宴的准备,可是李如研回来的时候在宫里遇到了最近很受宠的郑美人,现在已经是郑婉仪了,郑婉仪连升三级,若不是大周有规定恐怕还会升,所以现在整个后宫都知道郑婉仪风头很盛,偏偏李如研要往枪口上撞。
对于李如研来说她是很讨厌郑婉仪的,那天,也不知道这大冷天的郑婉仪为什么不好好的在自己宫里待着跑到外面做什么?
而且就正好遇到了回来李如研,李如研仗着周贵妃的名头,在宫中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区区的郑婉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于是便忍不住出言讽刺了几句,郑婉仪居然还还嘴了,也不知道那句话就惹恼了李如研,李如研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郑婉仪被打倒在地,天冷地皮硬,郑婉仪半晌没爬起来,巧合的是皇帝正好走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皇帝登时大怒,将李如研训斥了一顿,禁足一个月。
为了安抚郑婉仪,各种珍宝流水一样的送进了云景宫。
此时,晋王的事情再一次撞到了皇帝的枪口上,皇帝的怒气一下子都被点燃了。
晋王自然是知道的,他痛心道:“是儿臣不孝,让父皇和母妃忧心了。”
晋王说的情深意切,皇帝却不言语,也不说让晋王起来也没有说让周贵妃进来,就这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才道:“让周贵妃进来。”
周贵妃一身素服,不施粉黛,就连头上也只是简单的一只银钗,她脸色苍白,看着十分憔悴,但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
一进来周贵妃首先看了一眼晋王,然后才对着龙椅上的皇上行了个大礼:“陛下,臣妾有错,让陛下为难了。”
皇帝看着她倒是多了几分不忍,刚刚的怒气也去了一半,不过还是冷声道:“贵妃养的好儿子。”
周贵妃眼眶都红了,却还是隐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是,是臣妾教子无方,可是陛下,延儿的事情恐怕另有隐情,他是臣妾的儿子,他是什么品性臣妾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皇帝不语。
周贵妃道:“延儿昨晚昏迷了一夜,一大早他还没有回澜京流言蜚语就已经满天飞,这背后若说没有人推波助澜,臣妾是不信的。”
周贵妃又个皇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陛下,您可要给延儿做主啊。”
周贵妃情真意切,皇帝自然知道有人在推波助澜,可是对于晋王的说辞他也是不信的,他和施天意最近来往很密,别以为他不知道。
皇帝的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敲着案几,沉声道:“如今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平息流言,另外你手上的差事就交给太子好了。”
皇帝说完看了周贵妃一眼,道:“贵妃教子无方,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
皇帝说完转身走了。
“谢父皇开恩。”
晋王起身扶起周贵妃,周贵妃道:“先回去。”
母子两个回到周贵妃的寝宫,周贵妃一改刚刚柔弱的模样,冷声道:“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晋王也没有隐瞒,将该说的都说了。
周贵妃沉了沉眼睛:“你糊涂,本宫不是说了,不许招惹南越公主,我们要的是和她打好关系,不是和她成仇人。”
晋王道:“母妃,儿臣已经试过了,南越公主对儿臣似乎有种莫名的敌意,儿臣觉得这敌意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卫琮曦。”
周贵妃蹙眉想了想,才冷笑:“南越公主真是瞎了眼,王爷不选,选一个随时会丢了命的罪人之后。”
说完她又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谣言平息了,还有施天意那里,至于南越公主和卫琮曦……”
周贵妃看了晋王一眼:“你确定是南越公主下的手?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南越的公主,如何能在长公主府来去自如布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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