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看了一眼,钟岁言指的地方是白修远腰部,她虽然成亲了,可是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的腹部,还是有点不自在。
“少想有的没的,看伤口。”钟岁言不耐烦道。
施落脸一红,往白修远的腰部看去,之间一大片都是伤痕,只有一小块的皮肤一点伤都没有。
施落皱眉:“这是……”
钟岁言道:“这一块没有伤,说明之前他这里有东西挡了一下,可是当时他一出来,我们就查看了他的伤势,他腰上没有任何东西。”
施落眼睛一沉:“你是说有人拿走了那东西?”
钟岁言道:“丫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小子去采石矿干什么,卫琮曦为什么第一个进去救他,我也猜到了一点,你觉得是谁拿走了那东西?”
施落摇头:“我问过卫琮曦,他没拿。”
钟岁言看着她:“姬凝当年就是拿着那块石头消失了,你说他为了不让你也重蹈覆辙,会不会也做这样的事?”
施落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可能是他拿的,他没理由骗我。”
她已经明确的说过不会走,卫琮曦不会再骗她。
钟岁言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只说:“不是他就是他的那两个手下,有什么分别?”
“那两个手下是我的……”
“也许只是玉佩什么的。”施落说。
钟岁言:“你家玉佩那么结实?”
施落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而是问:“他的情况如何了?”
“稳定了,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说不准,他受的是内伤,我也没办法。”
两个人看过白修远便去看宋文才,宋文才身上的伤包扎好了,施落他们进来的时候,他自己躲在桌子底下,一脸惊恐又警惕的看着众人,直到施落进来他眼睛里才有了光。
钟岁言一副看红颜祸水的表情看了施落一眼。
施落“……”
“公主,您总算是来了,公子从昨天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宋家人也是无语,若是有办法,他们也不至于,住在公主的府里,人家公主驸马刚刚成亲,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公子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施落刚刚走过来,宋文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将手一伸。
施落就看见他手里拿着半个脏兮兮的馒头,他讨好的看着施落,又不敢看太久,那样子让宋家的家丁很是无语。
施落接过馒头,对着宋文才笑了一下:“宋公子,你也吃饭好不好?”
宋文才贱兮兮的看看施落,最后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边吃边偷看施落。
钟岁言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儿子?和这几个男的相比,他不仅有一副好身体,脑子也没问题。”
施落“……”
施落头疼,不太高兴的看了钟岁言一眼。
钟岁言又道:“反正你是公主,不如都收了,省的这些人为了伤的伤,疯的疯。”
施落“……”
这天没法聊了,施落起身正要走,宋文才忽然变的激动,生怕她走了一般,而且除了施落,他不许任何人碰他,胆子十分小,也不回房间里,他似乎很害怕幽闭的空间,也害怕黑暗。
想起曾经的宋文才,施落就替他惋惜。
宋文才一点都不配合,宋家人根本按不住他,还是钟岁言点了穴,他才安静下来。
钟岁言给他检查了一下道:“磕到头了,有外伤,不过他这样明显是受了刺激。”
他写了几张药方,宋家人接过,钟岁言道:“带他回去吧,公主不可能天天陪着他,与其这样不如让他的家人多陪陪他,多关心他说不定会有效果。”
宋家家丁便去宋府报信,施落松了口气,和钟岁言回到院子,准备施针的时候,
施落问:“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师父?”
钟岁言手一顿:“你还叫他师父?”
施落心情复杂。
“暂时还是。”
钟岁言冷笑说:“自然是用我的办法。”
施落便不吭声了,施针之后,钟岁言又说:“让卫琮曦准备一下,我帮他把寒症拔了。”
施落微微一顿,没想到钟岁言这么痛快,钟岁言说:“事事难预料,万一我死了,卫琮的寒症就拔不掉了,不过你们记得答应我的事。”
施落说:“你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钟岁言冲她笑了下:“我说的是实话,实话总是难听的。”
施落明白他的意思,他挖了林子涵的坟。他和萧老头早已经不死不休了,
施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钟岁言本来已经出了门,却又折回来,看到施落这副样子,他微微皱眉,不太明白她是在为什么伤心,女人似乎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施落见他去而复返,狐疑:“有事吗?”
钟岁言道:“你真的不考虑我儿子?”
施落道:“你忘了我不能生育了?若是萧墨娶了我,你这么伟大的血脉就要断了。”
钟岁言想了想笑了:“说的也是啊。”
他转身走了。
……
轩辕府中。
轩辕珍正在弹琴,她这几年的琴技精进了不少,可是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宁,一个琴弦忽然崩断,她看着琴弦有些失神。
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却发现轩辕璨已经到了门口。
轩辕珍微微一怔:“大哥。”
轩辕璨问:“怎么不弹了?”
轩辕珍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大哥有什么事吗?”
轩辕璨点头:“我决定让你嫁给花业。”
轩辕珍一愣:“大哥这是何意?”
“不想嫁给他?”轩辕璨问。
轩辕珍点头:“花业只是个奴才。”
“很好,那你告诉你,你是轩辕家的小姐,为什么要和一个奴才苟且?你这么下贱吗?”
轩辕珍脸色一白:“大哥,你听我解释……”
轩辕璨神色冰冷,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说。”
轩辕珍道:“当初大哥把我从大周救出来,还送我去江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轩辕家的小姐,我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心中害怕……我只是想活的好一点,而且当时花业是领头的,我不敢得罪他的。”
轩辕璨就站在门口,看着轩辕珍,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她的话,沉默了半晌他说:“花业说是你勾引他,你们两个谁在说谎?”
轩辕珍道:“大哥,我不敢欺骗你。”
“不如找人来问问?”
轩辕珍道:“大哥尽管去问,我没有说谎,花业虽然没有明着强迫我,可是暗地里没少整治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轩辕璨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一走,轩辕珍才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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