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众人聚集在大厅,从柜子里取出食物和水,吃着简单的早餐。
南天一边啃着干面包,一边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徐文。
他焦虑的模样比昨天更甚了,眉头一直紧皱着,眼圈发黑,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觉。他拿在手里的面包只咬了两口,似乎就吃不下去了。那双向外凸出的眼睛无神地望向某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南天看到徐文将没吃完的面包用塑料纸包起来,放在一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天知道,一旦徐文回到房间,肯定又会将门紧紧锁上,到时要想让他打开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赶紧走了上去。
在楼梯口的拐角处,南天快步绕到徐文面前,微笑着说:“徐文先生,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徐文警觉地望着他:“谈什么”
南天故作随意地说:“没什么,今天晚上不是该你讲故事吗,我想问问你构思好没有。”
出乎意料地,徐文好像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在意一样:“一天的时间让我构思一个故事,够充足的了。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完,他就要朝房间走去。
南天赶紧追上前去:“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恕我直言了为什么你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是一种焦虑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是在担忧、惧怕什么一样。”
这句话似乎说中了徐文的心事,他抬起头,凝视着南天的眼睛,忽然打了一个冷噤。
南天愣住了,他不知道徐文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徐文神经质地望了望周围,发现这个楼梯拐角处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抓着南天的一只手说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样,预感到会出什么事”
南天惊愕地望着他:“出事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具体会出什么事。”徐文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样。“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那疯子把我们聚集在这里,而且还跟我们混在一起,不是让我们天天讲故事这么简单的。他肯定会做些别的事出来,而且就是今天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都比别人要准。”
南天盯着徐文,看到了那双眼睛中蕴含的恐惧。这使他莫名地相信,徐文的直觉不会是毫无来由的。
就在他准备再问清楚一些的时候,徐文突然发现有人朝楼梯走来了。他甩开南天的手,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轰地一声关拢。
南天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站在楼梯拐角处发呆。
他没有发现,楼下大厅里,有个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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