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尸蛹却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曾队,小心啊!”几个男警提醒道,但又没人敢靠近去拉曾婉宁一把。
曾婉宁一如既往的镇定,并未被尸蛹突然的异动吓到,只是紧了紧眉头,咬开无名指,将血滴进了尸蛹里。
过了一会儿,我便看见摄青小鬼出现在她身后,捏着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曾婉宁没有理会它,而是闭上眼睛,貌似在感知着什么。
“曾队?”
“曾队!”
几个男警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跟着着急起来,连连喊了几声,曾婉宁都没有反应,便有两个胆大的,想上前去拉她。
然而,还没等他们踏上石台,这个密室里不知哪来的风,紧接着,那两男警就被震开了一米远。
“你们还是别乱动,乖乖待着吧,曾警官心里有底,不会有事的。”这话是我说的,估计是我说的时候看上去很轻松,招得几个男警握紧了拳头,大有抡我一顿的意思。
“你是谁?你认识我们曾队吗?”其中一个男警凶巴巴的问。
我冷嗤一声,道:“当然认识,并且,她还救了我们村所有人的命,以她的本事,那个尸蛹应该难不住她。”
听我说完,他们握着的拳头这才松开,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和善。
“我看这个阵这么邪乎,地上的图案都跟水洞里那个差不多,你说,那两个艾香凝,是不是也去过我们村子?”王五把我拉到一边问。#@$&
我捏着下巴点了点头,道:“她俩跟黑斗篷人就是一伙的,但我奇怪的是,她俩看上去,既不是人,又不是鬼,之所以抓我们,似乎是因为我俩和她们要找的某个人有关联。”
“那他们到我们村子害人,也是为了找人?”王五想了想,又纳闷的道:“那我们村又会是谁,跟这种邪门歪道有牵连呢?”
我把心中怀疑的对象一一筛选了一遍,最后却没有一个符合的。
我猜这种邪教要找的,无非两种人,一是仇人,二是同门,可我们村近几年会道术和巫术,还有魇术的,全都去世了。
就连我和王五的父亲,也已经死了十几年之久,就算要找人,又为什么现在才冒出来?%&(&
不过,曾婉宁在看到那枚木钉的时候,提到郯门两个字,估计是看出了什么,等她把事情解决完,再问也不迟。
我拍了拍王五的肩膀,示意他别想太深,或许有些事情,简单一点,反而就是真相。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王五见曾婉宁还是没有动静,拉过我的手看了一眼表,急的剁了两下脚,“这曾警官不会有事吧?”
“我看她之前对付厉鬼的手段,应该道行不浅,她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去做的,放心吧。”我安慰王五说。
“你不懂,这女人啊,都爱逞强”王五大有要跟我长谈一番的意思,可一转头看见曾婉宁,就叹了一口气,摆手说道:“算了,懒得跟你说。”
我笑笑,你不说,我压根也不想听好吗。
突然,一声尖叫从石台上传来,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我以为是哪只厉鬼被曾婉宁抓住了,才会发出这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但等我扭头去看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痛苦不堪的曾婉宁。
她的手被那些红色丝线缠绕,慢慢勒紧,然后顺着她的手臂,快速的往她身体其他地方蔓延。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似乎都不相信,曾婉宁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吃亏。
这时,我看见一个颤动的身影,风一般冲向石台,从后面抱住了曾婉宁,试图把她从那些红丝线中拉扯开。
“王五!”我喊了一声,那个冲上石台的人,就是我的兄弟王五。我没想到,他对曾婉宁竟然可以做到连恐惧都可以克服,看来我不该嘲笑他。
“刀,那把刀”曾婉宁表情痛苦地扭过头,看向石臼里浸着的那把匕首,这时,有一根红丝线已经绕到了她的后脖子,刺穿了她的皮肤。
她浑身抽搐着,王五除了拉扯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其他男警见到这一幕,想要上前,却被石台周围的那股气息震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反应过来,抽出石臼中的匕首,朝着那个尸蛹甩了过去。
匕首穿过石台外围的那道气息,直接扎在了尸蛹上,缠着曾婉宁的红丝停止了蔓延,并开始往回缩。
等所有的丝线撤退,曾婉宁的手臂上已经被勒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痕,但她并未查看自己的伤势一眼,直接拔下插在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