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她怀里的小白虎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她叫的是谁,不由撇了撇嘴,瞅了一眼自己满身的白毛,对这个随意的名字有些嫌弃,却又无可奈何,认命的跑下去关好了门,一跳一跳的上好了门闩。
刚要再次回到那个温暖的地方,又被斐瑶池一个命令派去关窗户了,它直接在空中一个急转弯,满头黑线的跳到了桌子上,轻而易举的直起身子,小小的前爪随意的一扒拉,窗户就被紧紧锁死了。
再回头的时候,斐瑶池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黯淡无光的看向别处,毫无焦距,小白很是忧心,从桌子上跳下便扑到了她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嚎叫着安慰她,从她醒来开始,还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一丝一毫的笑容。
“你说,他为何要来找我?我都已经准备要放弃了,他为何要来呢?”
斐瑶池一边轻抚着怀里软绵绵的小白,一边自言自语,小白听得懂,但却无法说话回答她,有些焦躁的吼叫,奶奶的!为何它不能说话!
两滴热泪掉落在它雪白雪白的身上,小白身子一僵,抬头看向紧咬着唇,默默流着眼泪的斐瑶池,大眼睛里竟然也泛起了水光,往前挪动了挪动,直起身子整个趴在了她身上,四肢小短爪分开,想要抱抱她。
斐瑶池勉强笑笑,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却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眼泪,也止不住心里的疼痛,索性就不去管它,抱着小白低声哭了出来,身子不停发抖。
屋里的所有声音都被门外的楼君墨听到了耳朵里,雨已经停了,天色渐渐转晴,太阳从云层中显露出来,却照不进他极度冰冷的心。
放下握在门柄上的手,转身踱步到了河边,他在意的不是斐瑶池为何在哭,他在意的是刚刚那几句话,在意的是斐瑶池竟然想过要放弃他,竟然想过不想回到他身边。
楼君墨望向河水的双眸渐渐冰冷,再也没有见到爱人的喜悦和激动,想离开他是吗?斐瑶池,你想都不要想!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离开半步!
没有斐瑶池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里浑浑噩噩,心情越发暴躁,手段越发狠辣,每个人见了他都恨不得退避三舍,而唯一能照亮他的那束阳光却想着怎么逃离。
身后传来阵阵敲门声,“瑶池,是我,该吃饭了。”房门敲得咣咣作响,却始终听不见里面有人说话,凌烟眉头微蹙,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斐瑶池行动不便,不可能下床锁门,难不成是小白虎上的门栓?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窗户,四面八方都走了一遍,每扇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怎么都开不开,没办法,只能再次回到门前,看到脸色阴沉,浑身戾气,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斐瑶池,开门!”
楼君墨一声低吼引来了隔壁木屋里正在休养生息的十几个大男人,连行动不便的凌青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开门!”
然而依然没有声音,不过紧闭的房门倒是给了他答案,意思很明显,这门是怎么都不会开的,果子他们也着实没想到,斐瑶池竟然排斥王爷排斥到了如此地步。
外面嘈杂的声音完全没有影响到正在给小白梳理毛发的斐瑶池,哭了一大通,心里的情绪多多少少发泄了一些,她是痛快了,小白可吓得不轻,不亲眼看见,又怎会知道她心里竟然积压了如此多的情绪。
平日里除了清冷些,半点表情都看不出来,没想到一个楼君墨就让她彻底断了弦,那个臭男人!等它长大了,非要挠花他那张害人的脸!
咣当一声,整扇门都被掀翻在地,尘土飞扬,,模模糊糊中,楼君墨一个跨步来到了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所动的斐瑶池面前,这副样子刺红了他的双眸,眸色一厉,单手成爪扣住了她白皙瘦弱的脖颈,强迫她看向自己。
“王爷!”“瑶池!”“嗷呜――”
各种不同的声音响起,小白虎又是用牙咬,又是用爪子挠,奈何现在的这些对楼君墨而言都是挠痒痒,大手一挥,小白整个都飞了出去。
斐瑶池瞳孔猛地放大,猛地一起就要飞身过去接,脖颈处的手一用力,直接把她扯了回来,她的双颊因为空气的流失渐渐变得通红,再次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眸,斐瑶池轻扯唇角,粲然一笑,腿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里。
小白被凌烟稳稳的接在怀里,好在只是晃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斐瑶池没有了顾虑,“怎么?王爷这是又要杀人灭口了?我这条小命还值得王爷多次动手,真是荣幸之至。”
刚才声音混乱听不清,现在凌烟两兄妹可是听的极为清楚,王爷?他竟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