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杜老两口的面子,又面对着美女,白手想不爽快都不行。
“李团长,我原来打算个人出资一千块,请戏班唱五天戏。如果你们县越剧团能来我们白村,我再加两天。”
李玉莲也很爽快,“好,明天也就是九月二号,你派两条机动船来接我们。一条接人,一条接戏台。但我们的戏台要收费,我给你优惠,另收你一百。”
“一言为定,九月三号开演。”
李玉莲风风火火,要抓紧时间召人准备,匆匆起身离开。
白手冲着二老笑道:“得,你二老明天过来,就住我家。一边看戏,一边当我顾问。”
“哈哈,多备些好酒。”老杜笑道。
关素勤嗔怪道:“老头子,看把你美的。”
白手也匆匆回家。
晚上,支书童国君来到白手家。
白手汇报了三件事。
一是请戏班演戏,白手个人出钱,与其他人无关,村里也不用出钱。
二是请杜国平当顾问。如果村里同意,就当村委会的顾问。如果村里不同意,就当村主任的顾问。
童国君不傻,县人大原副主任当村里的顾问,好处太多了。
比方说穿村而过的两公里村道,童国君和白手二人,正打算找县交通局要钱。
杜国平去找县交通局,比白童二人的效果要大一万倍。
二人一致决定,聘请杜国平担任村委顾问,还要在戏班演出的时候,举行一个隆重的聘请仪式。
第三件事,就是把乱石岗改造成工业区,并进行招商引资。
“小白,这事我肯定赞成。但问题是,凭咱们这个地方,它能把大老板大项目引来吗?”
“事在人为嘛。国君哥,大概就在这几天,你见过面的李卫峰老板要来。我知道,他一直有个计划,想到咱们温林县来投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童国君喜道:“好啊。如果李老板过来,咱们就以村里的名义接待他。”
“可能还不止李老板一个。”
“哦,有几个?”
白手道:“据亮子打电话过来讲。李老板有一个香港朋友和一个东南亚朋友,正在李老板那里做客。他们都是商人,都很有钱,又都有来内地投资的意愿。我托我的朋友老魏,想办法把他们仨个全弄过来。”
童国君笑了,“真有你的。三个大老板,要是能把他们的投资,哪怕整个百把十万过来,咱们白村可就发达了。”
“国君哥,咱得有所准备。只有招待好客人,才能把客人留住。”
“你说,咱怎么招待人家?”
白手思忖了一下,“咱们农村虽然贫穷落后,更比不上城里,但搞搞卫生,弄得干净点,这总能做得到。”
“我明白了。小白,这工作我来负责。我动员咱们村的民兵连,搞一天卫生,来个全村大扫除。用你的话讲,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那行。我把戏班整过来,人家来了,咱请他们看戏。另外,我给他们整点特色菜,把他们的胃留住。留住了他们的胃,就能把他们的人留住。”
童国君笑道:“吃的事,我看就交给九夏叔好了。他既是村委,责务旁贷。他又是厨师,也正好发挥特长。”
“呵呵……就他那厨艺,在咱乡下混混还行。”
“咦,你啥意思?你行啊?”
白手笑道:“要想让那些个假洋鬼子吃得满意,还真得我这样见过世面的人出马,你就瞧好吧。”
第二天上午,白手接到李玉莲打来的电话,她的越剧团三十三人,还有老杜两口子,以及她们越剧团的钢木戏台,都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白手回话,他马上派两条机动船,去县城接县剧团。
接完电话,白手去找童九春。他让童九春的机动船,再在村里另雇一条机动船,立即出发去县城。
刚从童九春家出来,白手就迎面碰上了老队长。
白手瞅瞅老队长,不禁咧嘴而乐。
老家伙精神焕发,像突然年轻了十岁似的。联想到他没带拐杖,刚才还健步而行,白手顿时坏笑。
旁边陪着老队长的副支书陈根林,脸上也有笑容,神神叨叨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
“呵呵……有好事,一定有好事。”
老队长笑得两只老眼都眯成了缝。
“土崽子,眼真毒,难怪人家都说你生了一对狗眼。”
白手也不生气,问陈根林,“根林叔,老家伙咋回事?咋一下就返老还童了?”
陈根林低声笑道:“老队长和陈寡妇,他俩言归于好,破镜重圆了。”
“陈寡妇她,她不是……”
老队长严肃道:“手,过去的是过去,不要老抓人家的过去,你啊,就这点不好。”
陈根林笑着补充,“昨天晚上,老队长就是在人家那里过的。”
啊,白手的嘴巴张得合不上,这什么情况,这是天翻地覆啊。
老队长斥道:“啊什么啊。这次是真的,我们下午就到乡里领证去。”
白手总算回过神来,“恭喜恭喜,老树开花,枯井涌泉,六月落雪,太阳西升,母猪上树,地下冒金……”
老队长狠揍白手一拳,“土崽子,找抽是不?”
说罢,老队长大摇大摆而去。
白手笑骂道:“老家伙,戏班的事还得你管啊。”
陈根林笑道:“手,我正要跟你讲呢。老队长把这事交给了我,可这事有点麻烦。”
白手哦了有声,和陈根林一起,进了童九夏的饭店。
童九夏也是干部,白手叫他拿来一壶茶,仨人坐下,边喝茶边说事。
“根林叔,老家伙咋回事啊?”白手笑问。
童九夏也很八卦,“快说快说,我就说这几天,老家伙有些不对劲。”
陈根林道:“老队长和陈寡妇这次死灰复燃,确实是陈寡妇采取主动。这娘们,估计这两年野食吃多了,也吃腻了,回过头来一看,还是老队长靠谱。”
“呵呵,好马不吃回头草,老娘们就是回头吃老马。”
“于是啊,陈寡妇三番五次的,跑到我家找我那口子,要我那口子为她保媒拉纤。开始我那口子也不答应,但经不起陈寡妇死缠烂打,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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