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节(1 / 1)

“Ahilmiobeneammutoliscenonodo

(啊,可爱的人儿已经沉默了,再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

Ma,Iopossopensareall’auramollecomelasuaauraa

(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微风仿若吐息)

Quest’afflittocoreristoropurdera

(给予烦恼萦绕的心灵一丝安宁)

El’iracalmatedegl’astridolore

(因降临的不幸而拥抱的悲伤,如今已经散去)

(思绪徘徊于幸福的过去,快乐的为之起舞)”

优美的咏叹调在红与黑的剧场里回响,在灯光汇聚的地方,纤细小巧的梦魇小姐正在倾情歌唱,她的外表与人类没什么不同,脸颊红润,皮肤白皙,演出服让她的肩膀与胸前的肌肤坦露,胸衣挤出小小的乳沟,正是符合贵族美学的大小,当她张开双臂的时候,身后的金色长发与头顶圆帽垂下来的两条缎带一起晃动着。

当一个轻快的掌声在背后响起,葛莉欧妮停止了歌唱,她回过头来一脸嫌弃的说道:“你知道的吧,我不允许别人登上这个舞台。”

唐璜耸耸肩,人人都有点小爱好,对于这位梦魇小姐来说,她的爱好就是独自一人的歌唱。如果你坐在台下听她多半也会很开心,但只要踏上她的舞台,就会被她视为一种冒犯,瞬间变成阴沉的嫌弃脸把人撵下台。

不过这次唐璜不打算迁就她的小爱好,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向前迈出一步,气的葛莉欧妮尾随在后面,用她上翘的尖头鞋尖去踢唐璜的小腿。她的力气如此微小,以至于没有丝毫妨碍到唐璜,她的身材如此娇小,以至于被男人宽厚的背脊整个遮住了,当唐璜停下来的时候,她猛不丁的撞上男人后背的金属装饰物,捂着脑门泪汪汪蹲了下来。

幸好这一幕观众们是看不见的,在唐璜出现之后,舞台上就笼罩了一层轻薄的雾,遮蔽了他们对梦魇小姐,也是这个梦境主人的窥探。

一切都要从唐璜着手构建的安布雷拉俱乐部说起,在经过两次内测后,他把身份牌寄给各位俱乐部会员,本质上就是一部全面屏版本的大哥大加载了群聊功能,但毕竟是18世纪土著,所以唐璜还贴心的附上一份猴子也能看懂的说明书与聚会联络时间。

从人数上来看,会员们还是掌握了身份牌的使用方法。当他们完成操作流程的那一刻,就向唐璜发射了一个精准的即时坐标,而梦魇小姐在读取了唐璜脑海里的数据后就迅速把会员们拉进梦境里,拉人的形式就是“歌唱”,这是她的能力“梦搜歌”的表现形式。

之所以是由梦魇小姐而不是由唐璜建立聊天群,主要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把别人拖入自己的梦境存在风险,而在现在,即便有居心叵测之徒混进来,要承受风险的首先是葛莉欧妮而不是唐璜。

但葛莉欧妮无所谓,梦魇是应运精神而生的生物,灵魂领域的专家,和梦魇在精神层面上交战就和在傅里叶面前讨论连续傅里叶变换差不多,在自己马上装X之前,就会发现自己永远没机会装X了。

被邀请来的客人们散坐在观众席的前三排,彼此都以现实里的身份出现,他们有些认识,在短暂的惊讶之余还相互打了个招呼,有些不认识但听过名字的则在隐蔽的打量着彼此,思考对方存在于此的动机。

唐璜打算建立一个紧密而非隐秘的团体,所以俱乐部会员之间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同时,这也是相互监督的手段,防止有人向外人泄露其中的秘密甚至出卖俱乐部。

“朋友,你还真是给了人一个惊喜。”德·塞里齐伯爵首先开口,“且先不论一向与你交好的德·封丹纳伯爵,社交场上出名不对付的两派风云人物德·绍利厄公爵夫人与德·卡里利诺阿公爵夫人都在同一个俱乐部里。”

在变成吸血鬼之后,德·卡里利诺阿夫人深居简出,只出席最重要的那几场社交活动,在取回美貌的同时,她也在监视她的塔之魔女永恒朱红的指导下取得新的力量,美貌与力量带来自信,她用平淡的语气回复道:“刚正不阿的司法部要员德·塞里齐伯爵先生出现在这里也挺让人意外,说起来,你不该疑惑德·绍利厄公爵先生为何没有取得出席资格吗?”

“德·绍利厄家现在由我们母女当家,我的丈夫在马德里,而我的儿子正在享受蜜月之旅,实在无暇顾他。”

德·绍利厄公爵夫人说完之后拍了拍“女儿”的手臂,伪装成德·绍利厄小姐的雪华绮晶站起来提裙行礼,就像一个贵女踏入社交圈的首秀一样彬彬有礼。不过,这个家庭更引人注意的是她们拥有三席会员,除却公爵母女外,还有一位翘着二郎腿,散漫的歪在座位上的女剑士。

“剑女人,你倒是坐的端正一点。”雪华绮晶对萝克珊小声说。

“欢迎诸位来到安布雷拉俱乐部,我希望和每一个人成为亲密的朋友,也希望诸位之间也能成为亲密的朋友。”

“比起这些社交辞令,我更希望听到更实质性的内容,比如你召集我们想做什么。”

德·封丹纳伯爵参加过战争,比起政客他更像个军人,这也是路易十六任命他为王室庄园总管的原因。既然他直接的挑明,唐璜也不好再假惺惺的说些友谊天长地久的话,而是直奔主题。

“如今的法国风雨飘摇,我们总要为未来做些准备。一个人单打独斗很困难,但一个关系紧密的团体能够抵御任何风险,甚至可以让社会的某些秩序与标准由我们来裁定,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是我致力于建设的俱乐部。”

“恕我直言,大法师先生在这段话里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错误是法国并没有风雨飘摇,你误信了那些宵小之辈的流言罢了。”德·塞里齐伯爵反驳道:“第二个错误是,结党营私在法国可是要被流放的重罪,如果有一个不安定因素存在,所有俱乐部的成员都会完蛋。”

一直沉默不语的南方贵族路易·德·莱斯托拉德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表明立场,他参加过独立战争,被英国的大法师用凋零术重创了身心,全都靠唐璜的帮助,让他娶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容貌也恢复到了本来的年龄,唐璜对他来说如同恩人一般。

路易思考了几秒后,出身反驳说:“不,司法部的伯爵先生,你们身在巴黎,随便丢出去一块石头都能砸中一位贵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吸着全国人民的血,不知道我们这些外省讨生活的人是过的多么辛苦。

虽然各位都鄙视泥腿子们,把他们当贱民或者两脚牲口看,还专门起了‘雅克’这样侮辱性的称呼。但是,供养这个国家的终究是泥腿子们,他们绝大部分产出都会变成我们荣华富贵生活里的一部分,而现在,他们过得十分糟糕。”

路易本身就是大地主,不像巴黎的各位脱产贵族活的那么潇洒,土地上的收成代表了他家的收成。他迅速的罗列出几个数据,证明今年粮食减产十分厉害——倒不是因为出现XX年不遇的恶劣天气,而是即便在风调雨顺的年代里,人口的急剧增长使得人们对土地进行更大规模的开发,透支了土壤里的肥力,这个周期大约是十年,每隔十年,土地都会出现肥力衰减的状况,引起人们重视,使用科学或者愚昧的手段保养后,两三年后才能慢慢涨回来再续几年。

巴黎的老爷们当然不关心泥腿子们收成多少,他们只关心包税人能交上来多少,而包税人们也是发了狠玩命压榨下层民众。另外,因为支援新大陆独立战争的原因,除却贵族踊跃募捐承担了部分外,剩下的全都以临时赋税的名义谈判到第三等级的头上,加重了他们的苦难。

路易讲不了那么大道理,但他本能的感觉到粮食减产的问题很不妙。而在唐璜看来,粮食并不是法国的命肋,真正让社会动荡的是经济,整个社会到处都是烂账,而王室与贵族还在不断透支,拆了东墙补西墙,让情况不断恶化。

既然路易讲到了粮食产量,唐璜就引申下去谈到了经济问题,他用后世统计学常用的填色图表直观的说明了法国现在存在的经济情况,这让最死硬的保王党分子也闭上了嘴,这是客观存在的问题,即便驳倒了唐璜也没用。

“我有想要托付给诸位的愿望,也有诸位托付给我要实现的愿望。结党是实,营私也是实,但并不妨碍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那就是忠诚。”

忠诚王室在法国是个绝对政治正确的立场,司法部的德·塞里齐伯爵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他可不觉得唐璜像个保王派。但唐璜接下来说的宏伟计划,包括振兴经济、抑制土地兼并、引进高产作物研究肥料、清除地方分离势力与朝中的奸佞小人,重整军备,在伟大的国王路易十六带领下恢复太阳王时代的荣光甚至更进一步.....

这些听起来都很令人向往啊。

唐璜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忠臣只满足于形式上的忠诚,至于实际还是更关心他们能捞到多少好处,他的蓝图里打动他的盟友们的是权力与财富,垄断某个产业,成为地方大员或者京城里的内阁大臣,才是他们愿望里的未来。

至少此刻,唐璜觉得他们自私自利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的人,反而容易控制。

在画完大饼之后,就该谈点实际的东西了。

“想要让一个联盟的关系牢固,除却一同发财之外,还要一起杀人。有时候,杀人维系的感情甚至比金钱更为牢固,当人们都沾染同等的罪恶,那么注定他们无法相互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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