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走了也好,反正也是因他才打开的心结,幸好她只是初初被他骗了,回去就把那几个统统休掉,谁也别想再负她,就让她先赶走那群迟早会背叛她的男人。

不是男人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而已。

她想著,恍恍惚惚和著泪水灌下第五坛,突然对著对面目不转睛的二人露出一个轻浮的笑。

李禄和王吉有色心,但是他们想等媸妍烂醉如泥,再将她带走好好疼爱。毕竟她显露的那手功夫可是随手能杀了人的,是以二人互相对了个眼。

“她对我们笑了?”

“这是什麽意思?”

两人正互相掐了一把,不明所以,媸妍已经撑起身来,一脚踩在王吉腿上,拿著一坛酒掐住李禄的脖颈往他口中颈中灌去。

“来啊,臭爷们,不是说陪我喝酒的吗?”

她放荡一笑,灿若烟霞,汹涌的酒液从他口中吞噬不及,被他双手一挣扎,泼了她满胸,sh了一片。

双峰若隐若现。

美色迷人,龙霖男多女少,女子又地位低下,李禄和王吉哪见过这等情景?一时李禄又呜呜咽咽被灌下去大半坛酒,呛了一嗓子。

李禄一边乖乖被她灌酒,一边爪子伸向她的前胸,那柔柔软软的一团,光是看著已经酥了,她眯了眯眼,啪的弹开他的猪手。

“你说,如果情郎跟别的女人私奔了,那是什麽意思?”

李禄一愣,“那还能是什麽意思,变心了呗!”

“胡说!”媸妍一拍桌子,脚下用了三分力,踩的王吉嗷的一声,“他心里是有我的,舍不得我的!”

王吉忍痛捏著她的小脚,想要移开几寸,“那定然是那位公子有苦衷!”

媸妍果然松了些力,猛灌几口,“他说没有,他说受够我了……”

李禄笑嘻嘻道,“这样的美人,怎会有人能够呢?要我说,定是那傻小子不识好歹,换了我们就不会!”

“你说什麽!”媸妍一揪他的领子,先扇了两耳光,“你敢说他傻?”

李禄呆住了,又气又怔,却见媸妍抚著酒坛哭道,“呜呜……你说得对,他就是傻,他为什麽不相信我,去相信别人,他就是傻,才不要我,我明明已经要尽力对他好了……呜呜……”

她哭的眼球一层霜,几乎目不能视人。

“喝……给我喝……晚上我好好陪你们玩……玩得痛快……”

她陶醉的又灌下一坛酒,语调充满恶意和杀气,他们却没有听出来。

而她之後再也不管二人,只一个劲豪饮,直到最後砰一声脑袋耷拉在酒桌上,目光半开望向前面,再也不动丝毫。

“这娘们是醉了吗?”王吉疑惑的搓搓手。

“干!”李禄一把掐住她的脸蛋,“小娘们手劲还挺大!等老子待会从你屁股蛋打回来!”

话还未说完,却惊的差点尿出来,只见媸妍那双雾腾腾的双眼现在正直勾勾的望著他。

“看什麽看!”李禄吓了一跳,索性大了胆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当著人干了你?”

话音刚落,两道热液飞溅,他的脑袋咕噜噜滚了几下,失神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从颈部上面已经没有了。

媸妍这才漠然闭上双眼,此刻离烂醉并不远了,她再使劲睁眼,也没看出来这人是谁。她低头看了看酒坛,里面清亮的酒液混了丝缕红浊。

“你把我的酒弄脏了。”

对方没有说话。

她眯了眯眼,极为不快,“你还杀了我的小玩意呢。”

明明可以断手、断脚、挖眼、割鼻……玩上很久的。

佐云霏叹了口气,短戟直指她的喉咙,却未遭到半分抵抗,“知不知道,你这样纵酒……很危险?”

媸妍随手握住他的戟尖,任掌中流出血来,浑然不觉痛楚,她轻轻移开,像是对情人温柔呢喃,“你又没有杀气。”

佐云霏见她流血满不在乎,目光复杂。

媸妍头也不抬,“你毁了我的美酒和男人,你赔我。”

佐云霏突然侧了侧脸,听到几分动静,大约是那掌柜带人来了,将她往怀中一抛,“我陪你就是。”

说罢,几个起落,人已经带著她到了郊外一间废弃的泥屋。

他将她置於床上,就要出去寻醒酒汤。却被她一把勾住脖颈乱蹭,“别走……今晚,你陪我。”不知是谁,这气味却不叫她讨厌,反而有股格外安心的感觉,这种安全感,即使是武功高强如岳洛水和甘莫离也不能给她。

佐云霏额头鼓胀,一把将她按在床上,“你就这麽……离不开男人?”

媸妍随手扯落肩头的轻纱,带著些被他说坏话之後的放纵恶意,“是……”她打了个酒嗝,眼神又是一阵迷醉,“我就是这样的……离了男人不行……你不是知道的麽……为何玩了我的感情又跑了……”

佐云霏知道她在说什麽,他断断续续听她发泄了两句,忽然挥开她的手,“我不是岳小川。”

媸妍懵懵懂懂睁著眼睛,又像是瞎子般什麽都看不到,“我不管你是谁,要我。”

佐云霏怒气交加,眼睛像火一样,“是不是,今晚谁都可以上你?”

媸妍捏著他的带茧的手掌,顺著自己光裸的颈子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粉红的樱花上慢慢摩挲,发出满足yi荡的喟叹声。

“是啊,谁都可以,除了岳小川。”

“你──”佐云霏双目赤红,死死的盯著她,手中柔软粉嫩的触感跟心头的无明业火恰恰相反,於是,心头的怒火刚好助长了私心的欲火,下体变得火热刚硬。

他的手掌下意识的抓住又松开,如此反复,本来只是犹豫决定,却意外被手中的绵软掘了心神。

他早就对她有些不明的心思。本来小时候看到公子悬挂的画像,他是将那个空灵的画中人当做书中插画来膜拜,直到去接她,了解她,她的小性同纸中人融合,让他意外又动情。她并不是公子口中那个仁慈温柔的主母,而是个有些倔强慧黠的小丫头。

那是他第一次任性,放了她走。他甚至幻想,公子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不是那样婉约柔润的女子。

但他生就是公子的人,眼见她最终兜兜转转还是到了归来小筑,他虽然已经早已在心中做了舍弃,还是心乱如麻。

他是公子的一条狗,永远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即使公子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眨眼。

然而公子近乎频繁的带著她出现在自己眼前,似乎有意昭示什麽,他痛苦,她每次见他亦是尴尬,他竟有些快乐,是不是这说明,她也记得些什麽?

终於公子对他的猜忌一发不可收拾,要他去顶下所有罪名,成为她眼中的大恶人。

他终於明白,他和她要完了,或许有一日会死在她手里,那也不错,他可以为公子做一切事,但他不想亲眼看著他们成亲了。於是他提出远走天涯。

不知她是怎麽逃了婚,又是怎样出现在眼前,他鬼使神差跟了上去,看到她被人背弃了。

他喜欢她,却不想趁虚而入,他想要她,却不想和她媾和,他想得到她,却不想这样自暴自弃的她。

除了岳小川谁都可以麽?果然是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

“你醉了……”他终於抽出她怀中的手,摸了摸她莹润的脸蛋,“我不需要这样得到你。”

他对她的好感萌发於那一段时日朝夕相处的你追我逃,後来便被自己理智掐断,还停留在想和她一起纵马江湖的阶段,也并没汹涌到要发生什麽的地步。不得不说,佐云霏并不是一个会为欲望迷惑双眼的男人。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掩盖了那张儒雅洁白的面,却依然温柔而有男人味。

媸妍也不再恳求他,而是歪歪斜斜从床上爬起,扶额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佐云霏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扯了个空。

她邪邪笑了一声,“我去喝酒……去睡男人……我要报复他……”说著,腿已经迈出了门槛。

佐云霏虽然还不想和她发生些什麽,可是听到她说这话,却是相信的,她那倔强又不择手段的性子,她绝对可能干得出什麽事来,就凭她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左拥右抱。

想到她会躺在什麽男人身下,他就火气聚集,不能自已,上前两步,一把扛起她摔在床上。

“你真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他深深凝视著她,有些失望。

她并不会为了岳小川从此自暴自弃,但是……

她眼里又疯狂的聚集了泪水,不要钱一样往下淌,“我也不想的,但是今晚,我不做点什麽一定会发疯!你知不知道?”

她终於明白师姐为什麽当初那般的自弃,任声名狼藉也声色江湖,她现在便是如此。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情态,不,恐怕那几个男人也没怎麽见过。她一直是那麽骄傲的一个人,即使是身为甘草的时候,她也没有为过男人牵肠挂肚。

他脸色有些难看,铁了铁心,抽出腰带,准备将她手脚缚在床上,不叫她出去丢脸。

媸妍新奇的看著他解开双方的腰带,缚住了自己的手脚,“你喜欢这样的……嗝……真是看不出……你……”

他已经将她牢牢绑住,默默的看著她,还体贴的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想多了,睡一会吧,明天,我有话跟你讲。”

媸妍听了他的话也不著急生气,歪著头似乎睡了一会,突然晃动身体,“我要出恭!”

佐云霏愣了愣,为她放开了手脚。

媸妍一得自由,突然攀住了他的胸膛,让他胸如擂鼓。

“你是谁啊……为什麽觉得你这麽有安全感……这麽踏实……好像……今天的情景以前发生过似的……呐……我是不是做梦做多了……”

好像记忆里也有这麽个场景,他一直死守在她房外,枯站一夜不曾合眼。

她死都不肯离开,这醉话却误打误撞的让他停止了心跳,暖了心。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面容,事实上什麽也看不见,“你以後会一直守护著我吗?不背叛我……只服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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