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精卫在宫中不可谓不隐忍。他名不正言不顺,半是隐匿在宫中,且每次只能跟杜宇一起死命的要她,虽然香艳,却也会有不爽的时候,杜宇可以私下来找她,他却不行。
而杜宇肯屈就受了重伤的杜精卫,尚且没有拿下他,一方面定是有所顾虑,一方面必定是他们还有共同的利益。
那麽着共同利益必定是剪除媸妍所有的羽翼,灭掉她身後的男人。
凭杜宇一人之力,他唯恐自己做不到。而杜精卫自然是准备趁此时机养伤。
她闭上了眼睛,拼命想着破解的办法。
这二人还真是当权力是玩一样啊,把她这个不安定因素插ji来,弄成一团糟。
忽然,一阵金属磕碰声打断了她的思维,不知不觉中,他又来了,媸妍竟然没有发现。
他一声不吭,脸色阴沈,解开衣衫,忽然一把钳住她的口,捂上自己的下身。
她不防备,就被他弄得呛了一下。
“唔……”媸妍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轻喘着气,恨恨的看着他,抹了抹口。
“我都看见了。”杜宇阴沈着一张本来俊朗至极的脸,竟让人产生了害怕和雌伏的本能。
她单独的时候,杜宇时常私自来找她,背着杜精卫和她尝试各种,在和她一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其实很温柔,这是第一次这麽气势汹汹的过来。
她不说话,想要避开,他却不肯,“我从来不会逼着你,可是你对着我,就算只有你跟我时,也是从来不情不愿,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私下百般哄着你,你依然冷若冰霜,我只是想你一直在我身边,顺从我,有错吗?”
他几乎暴跳如雷,就要上来擒她。
媸妍转过身去,“你看见又怎样,我只给喜欢的人做,我就是看他顺眼!”
杜宇脸色阴鸷,突然一把抓住连着她手腕的金链,往手中一带,让她吃痛,“说!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
他的阴狠和失控使她手腕沥出血来,顺着手臂滑落,而他好像丝毫不见。
媸妍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除了开始那次他在看到她身上多处痕迹之下失控,对她施暴之後,他再也没对她有过过激的行为,这是第二次,显示出他的脾气。
媸妍突然拽住金链,往他手臂上也飞快的绕了几圈,将他的手臂和自己缠在一起。
从身手上来说,起码现在两人是平等的了,都失之一臂。
杜宇冷眼看着她动作,却是淡淡一笑,仿佛根本对她的行为不在意。
媸妍迎面过去就是一掌,毫无客气直取他的面门。
杜宇冷笑了一下,侧过头避过,另只手想要扼住她的喉咙。
媸妍没想到他盛怒之下还反应如此敏捷,脚下不停,同他步步相逼,牢笼窄小,显然对媸妍是更有利的。
媸妍心中已经是一惊:两人转眼之间,已经交手二十次,显然上次在杜精卫面前有所保留。
可是这个结果仍然不能让她就此罢手,她小心的躲避,继续跟他缠斗,一边避其锋芒,一边又非要打个不停,每每快要被他制服,就滑溜溜闪开,借力逃遁,再重新应对。
今次他却没有耐心,再何况,再有耐心的人,都经不住她这样一再逃避撩拨和取巧逃遁的打法,在几次想要抓住她未果之後,毫不怜惜硬起手臂狠狠一带,血流也顺着他手臂上的金链滑下,他却丝毫不顾疼痛,带上内力迎上她的手掌。
两人抵掌比拼,高下立分,媸妍“噗”的吐出口血来,软倒在他怀里,不甘的看着他。
他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事实上,他私下一个人来找她求欢的时候只多不少,更何况今日她狠狠惹火了他。
血流像小溪一样从她口角流出,带出几分壮观的凄美。
她冷笑着看他,这鲜明刚烈的对比,刺瞎了他的眼睛,她完全没有对着杜精卫时那股骚劲。
他拽下亵裤,狠狠钳住她的口,把下身塞了进去,声音冰冷的失去了冷静,“给我含!”
她的不情愿和口腔的僵硬,显然不能让他获得多麽舒服的服务,勉强擦着口腔和喉咙,让他欲望坚硬。
他在她口中飞快的进出了几下,有些索然无味,才扒下她的内裳,按着她不断扭动的腿贯入进去。
她想要扭身把他抵抗出去,可是不行,他的双手把她按得死死的,他甚至不顾痛的将金链在两人手臂间又紧紧绕了几下,彻底将两人的手臂缠在一起,狠狠一沈身,那根粗硬就完全都沈了进来,把她牢牢钉住。
“放开……放开我!”她蹬着双腿,抗拒的意思很是明显。
他只是死死盯着她,甚至让她感到害怕,“我要你!我要你!”
他疯狂的按住她的双腿,狠狠的ch插,像是暴风骤雨,根本无歇无止。
他的声音充满她的耳朵,“你永远都逃不掉……”
“不……啊……”她受不了那雷霆般的速度,在那疯狂的ch插中头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只觉得下身一阵阵ji挛,本能的xi吮住他的ro棒。
一吸yi插之间,热气从二人身体间弥散,粘液将两人黏在了一起。
“说……你是不是爱他?是不是……”他挺弄腰腹,有力的撞击,发出砰砰响声,将她撞击的生生往後迷失。
“说……是不是爱他……”
他的声音有些懊恼。
“不……不……不要……啊!──”她已经失去自己,只是在逃避他的撞击和进入,她觉得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是那麽的狠。
但是这文不对题的答案显然已经让他平复,不再深究。
他喘息着,贪婪的在她身体里耕耘,享受着她的包容。
媸妍迷离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解。
他紧紧的抱着她,就算下身再变换姿势,终究不肯松开臂膀,好像拥抱了整个世界。
不知为何,媸妍竟然觉得,他比杜精卫的爱来的更刻骨,虽然他这样粗暴无常的对待她,却让她心中突然悲怆的想哭。
如果他们对她算是爱的话,那显然杜宇的爱更像是骨之蛆,蚕食到她的所有,让她无法摆脱,而杜精卫的爱则更像是藤蔓荆棘,杂乱交错,参杂了许多不明不白。
他们二人的爱都会将她伤的遍体鳞伤,却不肯放过。
最後的激烈之中,他疯狂的挺动腰腹,没有任何韵律可言,直到她在极度刺激下控制不住身体的惊喜颤栗,流出眼泪,他也流出眼泪,“我爱你,我爱你呀……露露……”颤栗之中,喷洒进她的身体深处,余波未尽。
他走了,她躺在蒲团上,情欲的味道犹在,她的身体呈淡粉色,配合高ch後的脸蛋,让人想入非非,想要蹂躏。
杜精卫默默走近,将一沓衣裙放进笼中,“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他在,害的你……我──”
她更喜欢亲近他,让他窃喜,她被杜宇惩罚,却让他憎恨。
媸妍打断他,“没关系,我知道他在。”
杜精卫一愣,“你……”他四处环顾,才意识到她说的也是方才那会儿,眸中突然聚起一股怒气,就要发怒,却在她略带魅惑的烟波之中奇异的压制下来。
媸妍抖开了衣裙,一件件穿上,“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里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20鲜币)292立後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似乎变了很多。
杜宇年纪虽小,他四岁被立为太子,性情却从来叫人轻慢不得,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符合他年纪的事。
先帝早死,从他八岁即位至今,请皇帝立後的呼声就没停止过。
最开始被他以年纪尚幼为由拒绝,後来则是以各种理由,比如政事繁冗、武林动荡、根基不稳……再到後来,则彻底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就是不想立,能奈我何?
所以这件事一直拖到现在,从他毫无手软的砍过几个老顽固开始,已经无人敢提了。
杜宇虽有魄力,奈何魄力太甚,有时近乎阴狠顽固,无人敢撄其锐。
然而今日朝堂注定有些不平常。
这不寻常是以安平公主请婚为序幕的。
安平公主是皇帝的胞妹,比杜宇小了几个月,在女子稀缺的龙霖来说,实在算是个老姑娘了,她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鉴於後宫子嗣稀薄,关系还不错,算是勉强能够跟杜宇称之为亲近之人。
安平公主相貌娇美妍丽,生性柔中有韧,却为了一个人蹉跎了好几年。
当初为了圈禁杜精卫,杜宇给他封了一个边城城主,当时为了不显得太过分,同时也给安平封了一个定州城主。
只不过仙侣城虽荒芜遥远,杜精卫的城主是实实在在的,而定州安定富裕,却在耿天赐父亲的辖下,安平虽然能得一处庄园和赋税,但空有名头。
所以虽然安平有资格和名头上朝,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城主,和一个重男轻女朝廷之中的公主,她是从来没有自讨没趣、上过朝的。
所以当看到安平公主华服凤簪上了殿,不少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耿天赐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启禀皇兄,安平与丞相大人两情相悦,愿请求皇帝赐婚,结为夫妇。”
果然。
安平曾经口头跟杜宇请过婚,杜宇也同意了,无奈耿天赐跟赵丹元躲出去“南巡”玩耍了数月,刚想着安平该消停了,没想到她破釜沈舟,不顾颜面直接上殿请婚。
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在朝堂上断然拒绝,得罪安平不是什麽事,可他明白,杜宇是不允许别人损害他一丝一毫的威严,尤其今天,安平贸然上殿情愿本身就有些奇怪。
杜宇要是不记仇,那就不会有凌霜寒这个人了。
他直直瞪着安平,只希望她改变主意,就等皇帝开口问他意见,他还说句“此事有待商榷”,或者直言“所爱另有其人”……老实说,他有没有所爱,以及所爱为谁,他已经久远的记不清模样了,有时候,他真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那麽一场梦,或者,他是不是真的喜爱过那麽一个人。如今他能记起的,只有春梦的几个破碎片段。
可是杜宇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杜宇似乎心情正好,不仅金口玉言当着满朝文武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且还随口开了个玩笑,“可。不知皇妹还有什麽想要,莫说是要孤的丞相,便是天上星辰,孤也莫有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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