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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河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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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古河郡

乌苏拉舰队的应对措施,是在海峡中执行了分段护航。

唐军在东岸的士兵经过观察后,很快就摸清了乌苏拉舰队的行动规律:乌苏拉人将海峡分成了六到七段,每一段都有舰队来回巡游。商船会一段段地在罗斯地区靠岸集结,等到数量足够后,他们就会在乌苏拉舰队的护送下朝着下一段海域前进。

与此同时,唐军在各处海岬的木寨拔地而起,捕捉到的罗斯、诺曼还有乌苏拉俘虏派上了用场。在执行了六个月的半食政策后,唐军适当地放松了对俘虏的管制,并且使用食物作为酬劳,让俘虏们自行管理,只要能够尽快地修筑起来木寨,唐军并不过问食物究竟分配给了谁。这些俘虏们很快就被完成了推选,那些更愿意亲附唐军的俘虏得到了重用,他们在分配食物的时候更加苛刻,在抽打鞭子的时候更加卖力。每一座唐人木寨旁边,都堆积了大量俘虏的尸体。唐军士兵从各地抓捕的海寇、乱兵、劫匪被一批批地送到这些木寨之中。

周使和沛使分别被委任为‘靖海尉’,由他们督促修筑那种沛式的弩机塔。

周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从埃辛城北上,开始督促修筑木寨,然后布置弩机塔楼。

沛使则对都护府这种做法有些腹诽。

在一份写给沛主阅览的备忘中,钱樵指出都护府现在“军政紊乱。边关紧急之时,城守、郡守一看见狼烟,就披挂上阵,官袍和官帽脱掉了就丢到地上,还以舞刀弄剑为荣。边情缓解之后,郎官、尉官又会被都护委任为劝农令、劝学令,跑到各地刺查官员,或者直接插手各地的农、桑、学、政。还有一个归义司,在都护府内的势力越来越大。都护从一开始就将很重要的教化衙司交给了外人,归义令是个安息人,和周使关系还不错,是个小人。君子如我,是不愿意和他交往的。偶然见到了一次,这个石越竟然邀我去参加诗会,念他心向唐化,也算的志虑忠纯。不过,为都护千百年计,还是应该收回归义司,交给唐人处理为好。否则,西唐不过另一兰国。”

抱怨归抱怨,但让钱樵直接参加指挥唐军士兵,却让他非常意外和兴奋。

在沛国,经过三次官制改革后,封建之初官制的粗陋疏缺已经被纠正,文武之分已经很明确。

身为沛人的钱樵,平时根本不会在意其中细节。可到了都护府后,文武混用的情况则让钱樵立刻对照着想起了沛国的制度。许多‘逾越’在钱樵看来,往好了说是‘人尽其用、同仇敌忾’,往坏了说就是‘文武不分、制度紊乱’。

当然,让外国使节谋划军务,甚至直接指挥一个郎的士兵,却也让钱樵感到了沛国立国之初的那种朝气蓬勃。当年钱家崛起,就是因为土人围攻王都,钱家募集了两千唐、番之客,乘坐小船抵达王都救难,最终帮助沛王化解了危机,从此钱家也在沛国崛起为大族。几次遇到变故,两姓沛王都会出面帮衬。若当年钱家不敢行‘逾越’之举,岂有今天的富贵呢?

想到这里,钱樵精神一抖擞,不由得吟唱起了沛国的军旅之曲,只不过沛音古怪,钱樵身后的唐兵们只看出的钱尉心情不错,至于他唱的是什么名堂,却没有人弄得清楚。

比起王鸣鹤在南边主要重视防务,将木寨朝着屯兵要塞方向去修筑,钱樵则灵活得多。从伊兹米塔开始,钱樵就开始强征各地的中型商船,他记载了这些西土船只的大小、船木种类、料数、用帆之法后,就将它们舶入港口区。

王鸣鹤花在囤聚石料上的钱粮,在钱樵这边,则用来改装战舰。

伊兹米塔以南,乌苏拉人过去的侨民港中,聚满了唐人、布尔萨人还有诺曼人的民夫—――其中有许多自称诺曼人的家伙,都是在这里定居了几代人的乌苏拉人,对他们来说,尼塔才是故土,所以在甄别入册的时候,他们多半自称是诺曼人,以便能够继续生活在尼塔。

唐人的归义官们并不会拆穿他们,只不过会让城守格外注意一下这些人,防备他们通敌。

侨民港如今被称为乌港,也算是承认了乌苏拉人对此地的开拓。

乌港的码头修筑得极为开阔,甚至有锯齿形状的楔形石梯,可以很轻松地将船只拖上岸来,只需要三十个民夫两天的时间就能完成。

三台来不及被乌苏拉人摧毁的石台吊车起了大作用。

许多船只被拖上岸后,就被锯掉了不需要的风帆、装饰、蓄水桶、扶栏。

在船舱内,钱樵则将桨位增加了一倍,用来塞进更多的桨手。

一片平坦的甲板上,则开始打入楔子。钱樵对于船料之间的‘抵’、‘冲’、‘压’、‘合’很在行,有些船他走进船舱看上几眼,就摆手说只能用来运兵粮,有些他进去看后,就说可以改。

船板上安置的弩机,至少会使用四条木椽深入舱内固定,许多船舱比较古怪的,则需要使用的压舱物。

钱樵改船改得很开心,水手们却大吐苦水。

没有改装之前,这些诺曼船在水里航行颇为平稳,左右摆动平缓,被钱樵一折腾后,这些船只左右摇摆极为猛烈,高低落差也大。老水手还行,新登船的水手,尤其那些从非渔民的居民中征募的水手,不久后吐得到处都是。

钱樵却满不在乎,他说一旦在海上打起来,这种颠簸算什么,忍不了的全部上岸去。

最初的几艘船,在下水后不久便自行裂解,水手们不得不泅水上岸。

之后的一些船,航行出海后也是歪歪斜斜,船舱之中大量的水手要忍耐极端的闷热,还要奋力划桨。指挥水手们划桨的水手也经常传达不了正确的命令,许多船只还会出现自行打转的情况。

钱樵折腾了一个多月,岸上多出了满地的刨花、碎木板、侧倒的废船,能够航出海峡内抛射火弩的只有三艘。

就在这段时间,在海峡北部,一群海寇洗劫了六座村庄。

诺曼人开始朝着东边迁徙,抛弃了家园。

这些海寇曾想在南边登陆,但却被王鸣鹤协助建立的木寨防御逼退了,最后便在防御薄弱的地方登陆成功了。

这个消息传开后,钱樵有些颜面无光,只不过都护府也没有斥责他的意思:在新修木寨之前,这里的情况本来就是这样的,现在,只不过是王鸣鹤的木寨防御已经奏效,钱樵还没有弄出成果来罢了。如果无功便是过错,那么都护府早就无人可用了。

章白羽听闻洛峡北部被海寇劫掠后,派出了五个郡兵郎队前来增加防御,他们驻扎在了一个过去没有设防的诺曼城市之中。

过去,这个城市宁愿缴纳高昂的赎城费,也不愿意接受唐人的驻军。这一次,他们却乖乖地打开了城门,将唐人领主迎入了城墙内。他们的市长则对唐人的郎官半跪,献出了城们钥匙。可能是长期的劫掠,让这些诺曼人终于相信了,海寇永远也不会有满意的一天的――除非诺曼人死绝、财富耗尽,否则海寇永远会伺机上岸。

在封锁海峡的同时,唐人在南郡地区终于部署了一支防御海岸的部队。

南郡都尉吴文斌被命将都尉府迁往了埃辛城,南郡、宣武两地郡兵全部归都尉府节制。

郡兵以下,各地唐男、诺曼城市卫队、村庄卫队、良家子、林中人和游侠儿,也需要听从南郡都尉府的调遣。

南郡、宣武两地,临时进入了‘政听临湖、军从埃辛’的局面。

章白羽将都护府粮道集中的地方定在了临湖,后继的钱、粮、民、役,将在这里完成集结,然后朝着西部唐军军营之中输送给养和援兵――一切由长史蒯梓主持。

章白羽本人,则率领着四个扩编后的都护亲营,再加阿普保忠的怀远营,朝着北边行进到了泽口城。

处理海寇已经被交给了南郡、宣武的守军。

章白羽开始考虑北上古河的事宜了。

秋末,紫桥军北出泽口城。

他们通过修复的石桥通过了尼塔河,进入了古河土地。

紫桥军在尼塔北岸祭奠了河儿汗,派出古河归义人四处宣布:唐军是前来帮助河儿汗复仇的,顺从唐军的一切如旧,不从唐军的部众必然败亡。

这是对古河残部的一个试探。

古河残部裂为十多部,它们彼此结盟。其中最大的一股,已经抛弃了尼塔北部,东进新林郡了。

留在古河北部的诸部则态度不一,他们的心思,唐军已经在这些年已经接触太多了:不想打仗、不想效忠、只要保持现状。

不过,如今的唐军再也不必和小部首领斤斤计较了了。

许多小部族的人口加起来也没有唐人一军多,精妙的谈判、慷慨的陈词、大义的劝说,都成了可有可无的表演。

唐军北上之后,就一往无前地奔着城镇而去。

集结在城镇边缘,唐军会给城内居民两到三天的时间考虑。

这一段时间里面,城市会听见城外士兵走动呼喊的声响,会听见大车的拖动、牛马的咩哞、唐兵的军号、鼓声,会看见遮天的灰尘,会闻到军队惯有的臭气。若登上城墙,市民还会一眼看到铮亮的铠甲、风中翻卷的战旗。

唐军会从容地展示自己的威严。

大多数城镇之中,古河王公们会按照唐人的要求,托着城市钥匙、部族旗杖、礼物走出城门,恭敬地将唐军迎接入城,献上城市的居民、出产、收入的籍册。

石越也在紫桥军中。

自从被罢免了昭城城守后,石越内心非常焦苦。

陈从哲告诉石越,“咱们唐人犯了错不要紧,只要认错就行,都护必然不会怪罪”。

接着,陈从哲给了石越一册书,让他好生揣摩。

石越屏退了左右,独自翻了一个晚上,发现书中讲得是一种叫做罪己诏的东西。

石越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唐人认错都这么有讲究。

于是,石越写下了一面‘罪臣石越罪己诏’的长旗,举着它,坦然走在临湖城的大街上。

石越的后背上,还背着一捆柴,说是效法先哲请罪的方法。

备官和郎官们看见石越举着‘罪己诏’,无不大惊失色;林中人看石越的眼神也变了;几个与石越亲近的人一看见他,本来还想走上来打招呼,结果看见了石越举着的小旗后,立刻拔腿就跑,生怕和石越扯上关系。

石越很纳闷,一直走到了阿普保忠的府前,正好遇到了抽空回家的怀远都尉。

怀远都尉刚刚完婚。

他妻子来自一个布帛商人之家,本身是个极为标致的布博士。

两人伉俪情深。

阿普都尉为妻子牵着马,教她骑行。

新嫁娘颇为胆小,她双手捉鞍、不敢动弹,还轻叱阿普保忠,叫他不要逗马,还说马总是扭头咬她的脚,一定是阿普唆使的。

阿普保忠听完后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阿普保忠一回头,就看见了举着旗帜的石越。

阿普一皱眉:“抢水儿,你又做什么?”

阿普还没有看出这面旗帜有什么问题,他的妻子却摇了摇手,让阿普保忠附耳去听。

阿普保忠听妻子说了什么话后,吓了一跳,立刻走到了石越的面前,将那面旗帜一把扯掉,丢到了路边的沟里。

“抢水儿,是谁诓你的!这‘罪己诏’是唐人皇帝才能写的!”

石越一愣,还以为阿普保忠说笑,等他看清了阿普保忠没有丝毫欺骗他的意思,立刻大怒。

石越匆匆谢过了阿普保忠,回家带了儿子们就要去找陈从哲算账,结果那陈从哲狡猾,已经出发去埃辛城了。

石越赶忙写了一封信,让骑马最快的儿子去埃辛城,找都护解释清楚。

在焦虑不安中,都护始终没有回信。

一直等到都护集结士兵前往泽口城的时候,才派出了军令让石越重回归义司,准备去古河协助籍名归义。

石越失去了昭城,现在只能到紫桥军中担任归义令,心中颇苦。

石越心底有些感叹:我郊祭上天、我听从天命、我下罪己诏,全部都是为了都护,绝无一丝杂念,为什么旁人总会用古怪的眼光看我呢?难道我表现出了任何威胁都护的意思么?我们唐人有一句话叫做不知者无罪。唐人在学习安息话的时候,经常错漏百出;在与诺曼人谈判的时候,经常会忘记使用尊称;在和布尔萨人相处的时候,对他们的信义大加贬低,别人可什么都没说啊。

细细想来,几次出丑,都是被林中人骗了――当初在昭城,也是几个林中学者告诉石越,只要虔诚地祭祀上天、宣告天命,就能祈祷胜利;这一次,又是陈从哲那个老贼。

看来,以后要提防这些林中人一些。都护府的律法越来越严峻细致,现在还能解释得清楚的事情,到了以后,说不定就会被人抓住不放了。

石越暗暗下定了决心,然后便一心投入了北上协助归义了。

尼塔河北边。

唐军士兵刚刚越过河流的时候,就掘开泥土,埋入了一块石碑,‘古河郡’。

算是定下了地界。

诺曼军队留下来的制度中,唐军士兵吸收了‘里程碑’这种东西。

从古河郡的郡碑开始,分开行动的唐军每隔五十里,就会按照方位立下新的石碑‘西五十里’、‘北五十里’,‘东北五十里’之类的。

后续的唐兵接收古河郡的时候,就会按照这些石碑的指引,盘算每日的行程,估算到终点的距离。

许多古河领主还试图抗拒唐军入城。

这时候,石越大人的游说就很有帮助了。有许多次,石越大人都会独自入城,以保护唐民的名义要求进城查看。石越一旦入城,就会想办法见到王公,和石越谈过的王公,很少会选择继续抵抗的—――即便有,也会被石越大人策反的部下控制住。

在石越的游说下献城的地方,仪式非常庄重:古河武士和他们的诺曼扈从会跪在城门两侧,举着唐字长旗,‘唐家阿叔何来晚也’。

这是石越的主意。

他知道章家已经收养河儿汗的继承人为子嗣,将那男孩赐予白姓。

别人不熟悉白姓的尊贵,石越却是很明白的,他将古河部整体降下了一辈,让古河‘以叔伯之礼侍奉都护’,这总是没错的吧?

紫桥军率领两千郡兵北上之后,克虏军也率领着同样数量的良家子北上了。

沿途还多有古河小部看见唐军威仪后,主动要求加入唐军。

紫桥军对于古河骑手很欢迎,克虏军则不太想编列古河人。

这和两支骑兵的来源不同有关:紫桥军的前身是游侠儿、骑帐官以及许多归义的诺曼骑手;克虏军的骑兵,则是都护按军制编练的常备骑兵。

两支骑兵都有各自新兵募集对象,紫桥军当然喜欢林中人的游侠儿,克虏军则偏爱良家子—――即便良家子不会骑马也不要紧,克虏军更看重良家子的秉性。至于骑术、刀法、战技,克虏军老兵可以教。

古河北部一片混乱的局面,随着唐军的陆续北上,显得日渐明朗了起来。

第一片雪花落地的时候,章白羽已经走进了过去河儿汗的王庭。

河儿汗曾想将这里修筑成尼塔最壮美的城市,在河儿汗的计划中,这座古河城比临湖城的城墙还要壮美,比起埃辛城的居民更加富庶,比起瑞德城的集市更加繁荣。

如今,这里只剩下了断壁残桓,修筑到一半就毁于大火的花园、无人照料的郁金香花圃、倾倒的诺曼寺庙、被焚烧得只剩墙壁的漂亮民居。死人堵塞了井口,果园之中,珍贵果树的枯枝还在生烟。

古河城闻起来像一块烧焦后又发潮的木头,秋雨之中遍生苍苔,冬风一吹尽显衰颓。

渗人的哭声四处传来。

曾经这里盛张宴席,旅人平民尽被邀请赴宴,河儿汗和他的可敦们竭尽全力招待客人,礼物和佳肴至今使人啧啧称奇,而一切都已经化为乌有。

唐兵救出了几个河儿汗的可敦,她们来不及逃走,如今被玩弄得发了疯。

其中有两位可敦刚刚恢复神智,就选择了自尽。

据说其中有一位可敦在自尽前,曾询问救她的唐兵愿不愿意娶她,唐兵露出了片刻犹豫,那位美人便当即割断了脖子—――曾经贵为可敦,如今却连普通士兵也嫌弃,稍有尊严者也难以苟活下去了。

又是一片焦土般的城镇。

灰堡、瑞德城、临湖城,唐军接手了一片片废墟,又将它们从灰烬中拉起,赐予它们繁荣。

的确,许多城镇遭到破坏或多或少有唐人的原因,但能够俯下身子经营城镇,将此作为天命之源的,却只有唐人。

唐人不惧战火,唐人更不惧战火之后的复兴,这是唐人的责任。

接手古河郡后,便是东进解决新林之贼了。

章白羽杵着剑,披着厚实的披风,看着一片焦黑的古河城。

唐兵正在四处清理废墟,幸存的古河人、诺曼人得到了食物和衣物,这些人在唐军的指派下扑灭了最后的大火。

古河郡各地的城镇、部族陆续选择了顺服。

拒绝归顺唐军的部族,朝着东边撤向了格拉摩根林立的堡垒之中。灰堡有七个郎队扼守在格兰摩根南下的山口处,不必担忧那些人拼死突入山区。

要彻底接管古河郡,就要剿灭格拉摩根附近盘踞的古河部族。

“格城、新林、林北。”章白羽在口中默默念叨着,“距离唐地,尚有三战啊。”

章白羽的身后,传来了咳嗽之声。

章白羽回头,看见了维基利奥:一条细长的铁链绕住了他的脖颈,又伸下来缠绕住双手。

维基利奥身上只穿着单衣,如今天气渐冷,强壮如他,也感到有些难捱。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不能惩罚到你。你这种人一心求死,活着才是惩罚,我不会帮你成就名声的。”章白羽对他说,“你以为乌苏拉会把你当成英雄么?”

维基利奥没有说话,但却倨傲地笑了一下,似乎颇为自信。

章白羽点了点头,“我们可以等。”

章白羽对身边的执戟郎说,“给他一块毯子,不要让他冻死了,让他活到他在乌苏拉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执戟郎很快找到了一块毯子,丢给了维基利奥。

维基利奥接过了毯子,先还不在意,细看之下却如同被刺痛心脏。

这块毯子,是一块红披风。

这是某个阵亡的士兵留下的――这是唐人有意拿来羞辱他的。

维基利奥明白了。

唐军对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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