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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石大人的方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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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石大人的方法

瑞德城内。

备官翻开了城内郡兵的名册,随意地挑选了十六名士兵。

这些士兵的名字被交给了临湖城来的侍从官。

侍从官们看了看这些名字,领头者对瑞德城的备官说,“这些人都是随意选出来的么?”

“是的。”备官有点紧张。

“好。”侍从官首领将这些名字折了起来,又亲自取过了瑞德士兵的名册,重新用笔勾抄了起来,“孙平武,码头石堡;刘可望,城北粮仓;罗兰,番人集```”

新选出来的十六个士兵,没有一个是瑞德人自己选择的。

瑞德城的备官脸色有点不好看。

临湖城来的使者却笑了笑安慰他们,“在别的地方也这么干,不必惊慌。”

不久后,被选中的唐兵们从瑞德城的各个角落被召集了过来。

侍从官唱了名,确保这些人都是本人,又验看了他们的名册、军牌,逐一确认无误后,才让他们到院中列队。

被选召而来的士兵非常茫然。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召见他们,并且没有讲明理由。

这些郡兵都是通过了南郡点校考的士兵,能够进入瑞德城执勤,对南郡的郡兵来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瑞德城的军饷稍微高一些,唐兵又有自己的营舍,不必租赁昂贵的屋铺,省下一大笔开销。

城内商贩很多,钱多有钱多的花销,钱少有钱少的去处,郡兵们的军饷怎么都是够用的。

“军中阶衔,三个月前就送达瑞德了。瑞德城守还有城尉也说过,兵士们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了,你们怎么说?”临湖城的使者问道。

使者笑得很和气,士兵们却感觉背后寒气森森。

新的军阶定下来后,各地的唐兵的确被集中起来过几次,让他们辨识新的军旗、军号,背诵军中的军阶、军衔。

只不过对于郡兵们来说,这种事情似乎和他们有一点远。

唐军不再像是几年前那样了。

当时在战场上几次英勇的作战,战后就能提拔为郎副,之后成为郎官,乃至提升为郡尉、都尉,似乎都是很轻易的事情。

现在有了‘校试’,军阶变的越来越复杂。

对于没太多野心的士兵们来说,服役两年分得田地才是更加本分的想法。

他们最初或许还记得,可到了现在,却只剩下了大概的印象。

如果互相提醒,说不定还能说出来,要是独立回答,那就有些麻烦了。

侍从官却已经开始发问了。

“孙平武,”侍从官问道,“一郎中规制如何?”

“回禀上使,”有个面色苍白的士兵回答,“一郎下设五什,官长称郎官、虞官、郎副;一什下设三伍,官长称什长;一伍额定三人到五人,官长称伍长;兵士称兵士,互称同年、袍泽、伙伴。”

“罗兰。”侍从官问道。

“是的,大人。”一个诺曼归义兵茫然地回答。

“额,”侍从官也有些意外,“你不姓罗啊。”

“我姓石,名为石罗兰,大人。”

“好,回列。”侍从官又看了看,“林挺。”

一个胖胖的唐兵走了出来。

“遇到战时,”侍从官说,“一郎如何扩充?”

“回禀上使,”林挺说,“扩充之法,分为两种:一种,郎副升为郎官,一什变作两什、一伍变作两伍,如此,一处郎队可分为两郎队;又一种,一郎之中,五什变为九什,再设一虞候什,共十什,什中三伍变为四伍,伍中个增两三人。”

“何时用第一种,何时用第二种?”

“视军情急促否、视备兵充足否、视粮秣足量否:军情紧急、备兵不充、粮秣不足,则在郎内扩军,扩军之日则可出战;军情稍缓、备兵大集、粮秣足量,则一郎分作两郎,然须三月至五月营训方可出战。”

侍从官询问了一些问题后,发现兵士们还是比较熟悉。

这些军制,之前在唐军内部就有推行,唐军定下新制后,郎队内的规制、扩军的要则都没有变化,只不过对虞官的重视更多了。

对于驻扎在城镇周围的唐兵,虞官的地位不比郎官低。

接下来,侍从官开始询问新的军制体系了。

问到一军之下,编列如何?

士兵们支支吾吾,“有三营,四营,额,营下设旅,哦不对,旅在营上,不是尝设。营中有屯,屯下有郎```”

问到参谋、参议两职,谁主练兵?谁主统兵?

士兵就随性乱猜,这些家伙都很聪明――一半的人猜测参谋练兵、参议统兵,另外一半就猜测参谋统兵、参议练兵,总能保证一半是对的。

问到克复春申之日,军中主官是何职?

只有一个的士兵正确地说出‘国尉’,剩下的都信誓旦旦地说,“这个我知道,都护!”“都护呀!”“这还用问么?”

瑞德城的一众官员在旁边听得龇牙咧嘴。

过了一会,临湖使者记录了士兵回答的情况,解散了兵士。

兵士们比较没心没肺。

虽然刚才回答得苦,但是听到说没事了,便笑嘻嘻地离开了。

瑞德城官员则面如冰霜,看着临湖来使难发一。

侍从官还是微笑如常,“诸位不必这般,各城大抵如此。”

瑞德城守冷哼一声,“多谢上使劝勉了。”

侍从官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收拾了匣子,和几个临湖城来的使者一道告辞离开了。

等到使者离开后,瑞德城守立刻召集了城内的文武。

城守府。

内间。

瑞德城守‘啪’地一声将一部郡兵名册摔在桌面上。

“不是对答如流么!不是烂熟于心么!我问过的几个,简直都是猴孙一般机灵,一问就知!怎么临湖城的使者一来,就把你们的裤衩拔下来了!”

文武官员被‘啪’声吓得一哆嗦,各个正襟危坐,不敢说话。

城尉椽感觉气氛尴尬,便舔了舔嘴唇开口。

“庞城守,城内的营兵那是一挑一,可是上使一个都不问。郡兵之中,过了点校考的,多半也能答上来,可是那使者也是会选,专门挑选那些点校考结果不佳的。明年便要退伍的士兵,心思已经杂了,他们知道明年就要返乡,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尉椽说到这里,发现城守已经发怒,便立刻呸了一声,“简直岂有此理!属下这就去告诉那些郡兵:若是记不住,田地便不分了。”

这句话一说,周围的官员全部皱眉。

城守也很生气,“你说话真如放屁一般!入伍报国、退役分田,这是都护定下来的铁律,你说不分就不分了?信不信兵士烧了你的家,你看看都护会不会帮你说话!”

尉椽讪讪一笑,又恢复了正坐。

“军制已经颇为简练,兵士尚且不易记得。”瑞德城佐摇头感叹,“国制更是如此。临湖来人已经查验了备官、吏员,还真叫他们找出了一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你们知道么,有人竟说都护以后便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我都不知道这个头衔是从哪里听来的。”

有个备官说,“哼,还不是城内那些唱书人,天天给都护加头衔!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什么‘大都护’,什么‘大将军’!都是些姜氏的旧名,现在都变了都护的头衔。有些吏员只是办事机灵—――和他有关的比谁都清楚,和他无关的就什么也不管,落下这样的笑话。”

众人苦笑了一阵,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瑞德城守看见属下们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得黑了脸。

不一会,众多官员纷纷感受来了严厉的目光,不由得逐一噤声。

“元日之前,使者还要来检一次。到了元夕,各城文武是否熟悉新唐官制,便要在临湖城一起拿出来说。”城守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们好好地给我想办法。到时候你们属下记不住国制,我可就记不得你们了!”

随后,瑞德城守走来走去,把一众官员训斥得狗血喷头。

一直到用晚饭的时候,城守才让众人各自回家。

城守府。

归义令石越大人正在府内等候着。

新议国制后,石大人便去巡视古河郡。离开了古河郡后,他便沿着洛峡南下抵达宣武郡。

在宣武郡时石大人的小队遇上海寇登岸,险些被掳走。

石大人跑死了两匹马,一路跑到了的埃辛城搬取了救兵。

援军返回岸边的时候,海寇还来不及撤走,被人唐军士兵直接击溃。

海寇们从此之后对唐军的反应速度极为惧怕。

按照幸存海寇的说法,“恐怕是我们一上岸,唐人的城镇就派出军队了,都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过去的!”

在宣武郡,石大人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外族人就会归义成风。

唐人的新城镇都将石越看做宝贝,唯恐石大人不去。

每当石大人抵达一座城镇,都有锣鼓喧天、彩旗招展在城外迎接。

石大人的显赫有如当初的诺曼公爵一般。

不过石大人说话极为得体,每次谈起国公,石大人都会停顿很久,似乎在久久地思念临湖城的靖国公,众多官员即便觉得恶心,也要欢笑符合,说‘忠诚守义,再没人比得过石大人了’,说完这句话,唐人官员就会谈起正事情,‘石大人赶紧主持归义吧!’

石大人最近对唐人‘立’之说非常感兴趣。

几个月前,一部被人叫做《石九变》的唐诗集在瑞德城付梓出版。

作者是大唐归义令石越。

其实《石九变》只是一个诨名,它的本名叫做《石诗三百首》。

这部诗集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那就是每一首诗都风格迥异:写军塞诗的,使人足见作者胸襟,仿佛作者曾经游历过偏远的沙漠异域,听见过唐人戍卒呜咽的笳笛;写闺中女怨的诗歌,又让人觉得此君当真少年风流,什么‘十三少女豆蔻开’、什么‘妾我浑如一’、什么‘双~峰沾春雨’,总之不像是闺怨,倒像是闺中极乐;再写到民生的时候,作者一会感慨天地无情,庶民艰辛,一会又用饱满的热情讴歌了一些农夫,最后还斥责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小吏。

整部诗集流传开后,石越声名鹊起。

大家从来没有看见过写诗如此格调清奇的诗:仿佛石越经历过无数种人生,有过无数种感悟,那么多的繁华、凄凉、悲壮、雄浑,全部浓缩在石越小小的胸膛之中。

各地的读书人纷纷伸出大拇指,夸赞归义令“比不了,比不了,石九变,石九变。”

在《石诗三百首》的末尾,石越大人口述,旁人著笔,写明了石越大人的一番胸襟抱负。

原来石大人不光只会写诗,还懂得许多古今圣贤和军国大事,就连周朝和诸侯国的一些贤人事迹,石大人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

石大人在末尾昭告众人,“吾当为唐经典作注!”

按照常理,都护府一定要有许多讨人嫌的家伙跳出来说,“我不信!你一定写不出来!”

可惜都护府反应平平。

几个稍微留意到石九变的人都只是说,“哦,那您写吧。”

一番冲天大志,竟然无人前来打压,实在是咄咄怪事。

此外,人们谈起了一件事情。

最近,市舶司最近将一些的‘东土货什’列为禁品:比如《诸侯六十年间诗摘》、《周以来时人考》、《沛人谣》、《兰芳诗谱》等等。

可能这些诗集文选,都是一些有伤风化的淫诗邪说吧。

石越离开了宣武郡后,就直奔南郡瑞德城而来。

瑞德城将会成为唐地改行政令的地方。

这里将会首先实行郡、州、县的制度。

州一级虚置,多设置监察类官员。郡县为实置,设主官佐椽。

石越来到这里,也是来关注一下归义司的延革。

石大人在瑞德城并没有得到特殊的接待。

或许是瑞德人见过的事情多了,对于石越这样的官员,便少了一些敬重。

瑞德城守在都护府内的地位可比郡守,对于石越并无明显的上下级之分。

虽说石越很有可能成为唐国归义丞,属于朝官,可是庞城守却也知道,自己入朝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瑞德城现在唐人、归义人各有制度,相处也颇为融洽,加上瑞德城富庶冠绝都护府,归义司的影响反倒不如别的地方大。

“石大人。”庞城守拱手,算是迎接了石越。

“哦,是庞城守。”石越很热情,“近来可好?”

石越对瑞德城还是很有好感的。

石越只不过将一沓诗稿送到了瑞德城,不久后,瑞德城就送回了数十册装帧精美的诗集,其中还有许多插图。

石大人非常开心,痛快地支付了款项,把诗集再版了几次。

庞城守看见石越这般热情,便忍不住跟他说起了最近国制革新的事情。

“怎么都记不住。”庞城守连连摇头,“还有不少归义人,让他们说唐话已经很费劲了,让他们辨别尉、椽、僚、佐的区别,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石越点点头,“是啊。这些东西,我们唐人有时候都分不清楚的,归义人的确会麻烦一些。”

庞城守悄悄地瞥了石越一眼,石越却浑然不觉。

石越想了半天,“庞城守。咱们唐人说话,素来有一说一。你给我交个底:究竟只是归义人记不住呢,还是唐人也记不住的?”

庞城守一愣,“这个```”

石越的表情却比较严肃,“庞城守,我初来乍到,不知道此地情况如何,只能央你告诉我实情。你告诉我是什么情况,然后我们再来想办法。你若是不跟我说真话,我是想帮也帮不上的。”

庞城守心中一惊,这石越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纯朴,反倒有些敏锐异常的威逼感。

为何平日见他在靖国公面前那般谄媚,到了我这里就变得这样不好对付了。

庞城守虽然谈不上喜欢石越,但对石越却有一种奇怪的信赖感:似乎石越总是有很好的办法。

“不瞒石大人,便是唐人的兵士、吏员,也不能烂熟于胸。只是石大人,营兵以及官员以上的,却都熟悉```”

石越摆了摆手,打断了庞城守,“已经熟悉的,还管他做什么。这都是本分,还要给他们立块国士碑不成。”

石越捏着下巴想了想,“庞城守,我来瑞德城也不是很快要走,我也有些法子可用。只不过,我们唐人最讲用人不疑,你若信得过我,便交由我全责此事。若是做得不好,元夕佳节到了临湖城,你就说我石某人乱来;若是做得好了,庞城守却要为我做一件事情。”

庞城守眼睛瞪得很大,这索格迪亚竟然什么都敢应承啊!

话已至此,庞城守也不会在扭扭捏捏,干脆直接询问了起来,“那么怎么算做得好,怎么又算不好呢?”

“瑞德城上万居民我不敢保证,但是府内军中,上上下下,若是在元日前不能对国制、军制烂熟于胸,便算不得好。若是城内半数百姓能够记得国制、军制,那才算得好。”

庞城守听完之后,竟然觉得石越在骗他。

“石大人,莫非是在消遣我么?”

“怎么会。”石越的双眼满含诚挚,“不知庞城守意下如何?”

“那就有劳石大人了。”庞城守说。

他本来还想问问,事成之后要为石越做什么事情回报。

又一想瑞德城什么没有?

庞城守便也有了底气不去问,到时候只等石越开口就好了。

石越之后的几天,一直在城守府中。

他不时会招来一些吏员、唐兵乃至街头的书匠前来问话。

城守府的侍从悄悄地告诉庞守,“石大人还召见了瑞德群芳社的一群画师,与他们相谈甚欢。”

这个消息让庞城守非常不安,“难道索格迪亚真的要消遣我么!”

不久后,侍从又带来了更坏的消息,“石大人带来的随从中,有一个诺曼人的江湖术士,我看见他摆弄着一些纸片,叫什么阿尔卡纳牌,总计有五十多张。”

庞城守更加焦虑了,“不去督令人背诵官职军制,竟然弄这些东西!”

最后,庞城守听说石越和一群唐兵坐在一起玩一种纸片,唐兵嬉笑连连,走的时候,还会找石大人讨要一两副带回军营去玩。

石大人也会慷慨地赠送几幅。

不久后,在拳市旁边的赌博摊上,也出现了一种新的赌具。

这种赌具用五十多张纸片做成,说是每一张纸片,代表诺曼纪年法中的‘一星期’,全年有五十多星期,也就有了五十多枚纸片。

诺曼人似乎对这种派并不陌生,他们称之为‘塔罗’或者‘大小阿尔’,据传这种东西是埃兰人鼓捣出来的。

庞城守很费解,命人去街上取来了两副。

初一看去,都是花花绿绿的,细一看之下,庞城守立刻大惊:上面绘满了大大小小唐人戎装、文袍像。

备官看着这些纸片,竟然也很熟悉。

“许多唐兵都熟悉这些东西,他们称之为叶子牌,”备官说,“他们教了我一个时辰,我竟然都记住了。”

备官给城守演示着。

“您看,”备官恭敬地取出四张叶子牌,“这些叫王牌,分别是章校尉、章都护、章国公,章国王```”

庞城守攥拳猛锤桌子,“大胆!”

备官一愣,“大人等我说完。您看,这些衣服形制。”

庞城守百般不甘愿,但还是悄悄地瞄了一眼。

果然四张王牌的脸都看不清楚,但是的胡子和鬓角各有不同:章校尉唇上无须、章都护上唇有了软须、章国公有了漂亮的口子胡、章国王在口子胡下,还有一截山羊胡。

再看他们的衣冠,竟然和军制仿佛无二:尉官府红底黑甲、都护甲胄光耀无比、国公穿戴紫袍、国王袍服贵不可。

城守如同失了神智一般,双眼空洞,任由备官一一解释。

“这是军将,上列四国将,您看这个是保忠都护、吴都尉、熊都尉,还有亡故的章郎官也列于其中。”备官翻开了下一片,“其余各牌,上至国尉、丞相,下至县丞、县尉都标注的清楚。最可贵的是每色牌花旁边,还有品级之分,左右将军、左右丞相、中郎将、都尉、弘毅之士,全部分辨得清楚。”

庞城守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最后伸手,摸到了最底下的四张叶子牌。

备官很严肃地介绍,“这是后牌。”

城守的心在坠落,完了。

他看见了韩夫人、洛夫人、钟离夫人…索格迪亚。

庞城守勃然大怒,“前面几个我就不说了!为什么有个索格迪亚在后牌里面!搞什么!”

备官只能挠着头,“这倒不是石大人有意的。石大人只告诉群芳社的人说,‘所谓后牌,乃是臣妾之牌的意思’。群芳社的人擅自揣摩石大人的意思,说什么‘都护府内,皆是都护臣妾’。石大人刊印诗集的时候,与群芳社的众人交好。这群芳社就乱来,把石大人印在后牌上了。”

“石越自己不管么!”

“这幅牌是最新的。之前的叶子牌,士兵百姓都记不住。这次加上了真人,他们就记住了。石大人还没来得及阻拦,这幅牌已经流入市井。如今除了群芳社,其他的印书社见到这幅叶子牌好卖,便纷纷印制,几天之内,已经是满城流传了。”

庞城守愣愣地走出了城守府。

他随便找了一间茶肆,就发现里面聚集着两桌人正在玩叶子牌。

其中不光有唐吏,就连普通的贩夫走卒、外郡番客、归义平民、拳市拳手、莱赫人也笑嘻嘻地在旁观看。

有个归义人感慨,“还是王牌好认,虽然脸看不清,但只要看胡子和衣服,就知道是哪一个。”

庞城守走到了归义人旁边,周围的人都没有认出这是城守。

城守询问归义人,“这些,你都认得了么?”

归义人根本不回头,“认不全我能来玩么!不对,你们谁把我的奋武都尉拿走了,你的虎翼都尉,是水师,怎么会比我的大!给我拿回来!你比我低一级!”

对方则说,“哼!你也不看看,我的虎翼都尉和定海都尉一起出的,两个水师凑成双水,明显比你大!”

归义人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的。”

周围的人纷纷斥责,“记不住别玩啊!”

庞城守感觉有些晕眩,瘟头瘟脑地返回了城守府。

城守府。

石越正在等着庞城守。

石越也是一脸焦虑,“糟了!我听说群芳社印了四张后牌!哎呀,我告诉过他们了,选择四位忠臣就好,他们怎么这样大胆!”

庞城守却也管不得这些了,“石大人,当初说有事相托,不妨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石越很着急,“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干净把那些烂牌收回来重做!这些牌要是流到临湖城,哪个夫人都饶不了我!”

说完,石越匆匆地出门去了。

天空彤云密布。

细雪纷纷落下。

庞城守仰头看着天空。

“等到元日,”庞城守自自语,“瑞德城内怕是没有几个人记不住了吧。”

“竟然还能这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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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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