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晴雯被刘军长纳妾已经过了多半年。那是一段无拘无束的日子,相互间都在尽情地表现,晴雯深知自己担当的角色,有种踩着独木桥过河的胆怯。而刘子房则无所顾忌,感觉中找回了男人的第二个青春。事业、美女和金钱,刘子房全都拥有,谁都认为天经地义,谁都感觉顺理成章,谁都不敢说三道四,谁都不愿搬弄是非。刘子房身穿一套笔挺的少将军服,长筒靴子敲击着石头铺就的地面,发出节奏感强烈的回旋。而晴雯则紧随其后,同样军装束身,贝雷帽下一张娇美的脸蛋显得那样抚媚。其实那是一种装腔作势的做作,晴雯每天的日子一点也不轻松,既担心建在空中的巢穴被风吹落,又害怕一旦魅力不再,刘子房像扫树叶一样,把晴雯扫地出门。特别是经历了香玉之死带给晴雯的震撼,晴雯感到有必要编织一条利益攸关的链子,把刘子房和她自己紧紧地链接,说到底就是为刘子房生一个孩子,让刘军长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将她抛弃。
刘夫人留在这幢院子的痕迹被一点一点剔除,还必须做得不动声色,那副镶嵌进镜框里的刘子房全家福的照片被移到墙角,刘夫人的梳妆台被用一块蓝色的桌布遮掩,就连那暖色的窗帘也被晴雯置换,刘军长浑然不觉,男子汉被女人的美色迷恋。每当夜幕降临,城隍庙的钟声发出一阵阵闷响,晴雯点燃红烛,亲自烧一大桶热水,灯光在水雾中摇曳,让人感觉如临仙境。刘子房总是准时地推开屋门,非常自觉地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坐进浴桶里,心甘情愿地让晴雯的玉手抚摸遍他的全身,洗完澡刘军长钻进被窝睡到炕上,晴雯才开始淘洗自己,感觉中这身皮肉依然光洁,好似十月的萝卜那样鲜嫩,女人必须使出浑身的技巧把男人俘获,女人总在留意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变化,女人顾影自怜,活得空虚活得心惊胆颤。
洗完澡晴雯悄无声息地钻进刘军长的被窝,刘军长翻过身把晴雯抱紧,开始了不知疲倦地耕耘,晴雯总是恰到好处地配合,偶然间做一点小动作讨得刘军长的欢心,刘军长做完功课心情舒畅地睡去,晴雯却大睁着双眼,苦思冥想到天亮。
吃完早饭刘军长在穿衣镜前端详一会儿自己,习惯性地整整衣领,然后开了屋门,迈着军人的步伐去办公室上班。晴雯也开始了她为自己安排的计划,韶华易逝,晴雯不敢耽搁,她特意换了一身素装,决定到济世堂药铺让那个小中医为她诊断,生孩子成为晴雯的第一要务。
门口站岗的哨兵面对晴雯敬礼,然后一人留守,一人跟着晴雯寸步不离,保卫首长夫人的安全是哨兵的职责,晴雯不可能甩脱哨兵的跟踪。来到药铺门口,晴雯让哨兵站在门外等她。哨兵不敢抗命,紧握卡宾枪守候在药铺门口,凤栖城没有人不认识晴雯,大家交头接耳,那个碎****得了什么病?
晴雯径直走到郭全中面前,看得出这个小中医也有点吃惊,郭全中避过女人直视的目光,说话的声音带着胆怯:“刘夫人感觉那里不舒服?”
晴雯嫣然一笑:“这里说话不方便,咱去后堂,让你替我瞧病。”
病人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有些病人的隐私不愿意给大家透露。郭全中离开座位,把晴雯带到药铺的后院。李娟回头看丈夫一眼,一点也不介意。李娟对郭全中完全放心,小两口结婚几年来,还没有见过全中招蜂引蝶,那是一个一丝不苟的男人,在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两个人来到后院,面对面地坐下,一种压迫感向全中袭来,让全中感到了自己的猥琐。一只药枕放在桌子中间,全中感到吃力,挪到晴雯身边,晴雯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女人的气息让全中晕眩。不过全中没有失态,保持着一个大夫的气节,他让晴雯把玉手放在药枕上,然后把自己的三个手指头款款地压在晴雯的手腕上,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腹腔共鸣:“大姐姐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晴雯的情绪突然失控:“兄弟,你拉姐姐一把,姐姐永远记着兄弟的恩情!我想给刘子房生个孩子,这样我就不至于病死街头无人问津!”
看得出郭全中的手在颤栗,不敢直视晴雯那有所诉求的眼睛。小伙子年轻老道,除过自己的发妻,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思。可是今天,此时此刻,郭全中竟然有一种难以尽述的感觉,那是一种惴惴不安的悸动,好似炙热的熔岩即将喷发,让小伙子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小中医站起来,转身走出屋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院子内艳阳高照,树叶纹丝不动,一个人影一闪,将郭全中惊醒。担任警戒的士兵已经从前门挪到后门,负责监视晴雯的行动。一步不慎将会酿成千古遗恨!郭全中在茅房内撒了一泡尿,回到屋子,冷静了许多。他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抬得很高目的是说给警戒的士兵听:“刘夫人我先给你抓几味药,你回家后分早晚两次煎服。”
晴雯久经沙场,岂能看不透郭全中内心的秘密?男人都那个德行!不过晴雯对这个小中医有点青睐有点关注,感觉中小兄弟好似一头不韵世事的牛犊,莽撞中带着一些憨厚。
是夜,刘子房下班回家,晴雯照样烧了一桶热水,为刘军长搓澡,搓完澡后两个人非常自然地搂抱在一起,进行每天晚上必做的功课。晴雯的动作里又多了一些翻新的花样,让刘子房彻底领悟了**那种妙不可言的精髓,刘子房如踩浮云如坠深渊,有一种死去活来的酣然。突然间晴雯哭了,泣不成声:“子房,今天我到药铺看病,我想给你生个儿子,这样我老了以后就有依靠。”
这不是什么大事。刘军长打了一个哈欠,说:“以后你就不要去药铺了,我让警卫员把中医带到家里为你瞧病。”
那是一个下雨天,郭全中在警卫员的带领下,身背药箱来到刘子房的小院为晴雯看病。其实郭全中清楚,无节制的*生活已经破坏了晴雯的生育功能,可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小中医不愿意把晴雯的病情告诉病人,也许是害怕病人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反正郭全中已经来了几次,每次都是有求必应。
门虚掩着,郭全中把药枕放在桌子上,晴雯穿一件碎花白衬衣,脖子以下的纽扣敞开着,裸露着洁白的脖颈和*沟。郭全中眼帘下垂,不敢看晴雯的脸颊和表情。他一丝不苟地为晴雯诊脉,三只手指头压在晴雯的手腕上许久……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张焦渴的嘴唇准确无误地对接,紧接着桌子倒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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