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阵滚烫的触感取代了意想之中的吻——白莫寒只是把自己的额头贴在涂轻语额头上,两人鼻尖轻轻抵在一起,嘴唇若即若离。
“我烧得厉害吗?”白莫寒笑着问。
涂轻语那两瓣微微张开的嘴唇先是合上了,过了片刻才重新张开,羞赧中带点无意识的别扭,“还……还行……”
白莫寒眼中含笑,摇了摇头,摇头时两人贴在一起的鼻尖也互相蹭了蹭,“昨晚舒服吗?”
“别闹……”涂轻语害羞的缩了缩脖子,刚离白莫寒远了些,就又被他的手按回去了。
白莫寒保持着额头相抵的姿态,含笑问,“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吻你?”
“没有……”涂轻语死鸭子嘴硬,虽然那么想过但我就不那么说。
白莫寒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声,垂眸望向涂轻语的嘴唇道,“我是怕传染你,不然非得吻得你气都喘不上来。”
涂轻语脸红的舒了口气,觉得白莫寒才更像那个吸阳气的小妖精,她都快被撩得窒息了好么!
伸手戳了戳手感结实的胸肌,她正色道,“别闹了,试体温。”
白莫寒笑了笑,乖乖将体温计夹在腋下,靠在床头等时间。
等待总是漫长无聊的,涂轻语目光闲散在白莫寒身上上看下看,不禁感叹身材真好啊,明明每天都那么忙,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运动,可这腹肌就像是橡胶皮泥捏上去的。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暗搓搓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看在白莫寒眼里很是可爱,他右臂仍夹着体温计,左臂却悄声无息环到涂轻语腰上,将人拉近。
“手感好吗”
“一般般吧……”涂轻语傲娇的一扭头,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手感非常不错。
她以前觉得自己是个挺冷淡的人,十六七岁别人都在情窦初开追星或者注意班上的帅男生,她没什么感觉,每天赚钱然后多存钱就是最大目标。
然而和白莫寒在一起之后,渐渐变得越来越能被这个小妖精撩起来了,虽然恶劣的时候让人有点阴影,但是温柔时真的挺让人没有抵抗力的。
比如昨晚。
比如现在。
目光温情涌动,眼底含着一层水雾一般。
涂轻语脑中突然就浮现沐璃那句话,“白先生只要一看到你,目光就变得特别温柔。”
其实温柔才最容易让人沦陷,白莫寒是有多笨,才觉得强迫她才更能让她老老实实留在他身边
他难道就不明白,被强硬压在身下说出羞耻的话,自己有多怨他吗
明明在别的事上面都那样聪明,唯独情感上的事想法那样奇怪。
被逼无奈口是心非说出的我爱你,他听着就能安心了吗
“寒寒。”涂轻语郑重的清了清嗓子,双手搬着白莫寒的脸,目光对准,“以后试着更相信我好不好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的,即便是你不在我身边,即便是有别人比你对我更好,我喜欢的都只会是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对男人似乎冲击力不小,白莫寒眼底涌动着明明灭灭碎光,像幻彩的琉璃,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涂轻语看,生怕错过她每一个表情似的。
涂轻语是个不擅言辞的人,刚才那些话完全是有感而发,这会被紧紧盯着,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漫长的对视让她有些无措,为了缓解尴尬似的,手往后伸,双臂挂在白莫寒脖子上,唇凑过去吻住他。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主动的次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次又比以往都要来得紧张,浓密长睫抖个不停。
白莫寒手托着她的腰用力抬起,让她骑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冲动的部位顶着她。
涂轻语昨晚实在被折腾的不轻,一想到那种又甜蜜又痛苦的感觉,忙着结束这个吻。
然而白莫寒却不肯放过她,手按住她脑后自顾加深了亲吻。
“恩……行……行了……”涂轻语边闪躲边含糊不清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莫寒抱着压倒在床上。
男人一边亲吻一边脱她的衣服。
“体温……体温计……”涂轻语百忙之中还不忘提醒,奈何男人充耳不闻。
“早晨……现在是早晨……”涂轻语乱七八糟的叫道。
衣服被八光的同时,白莫寒扯住被子将二人蒙在里面,“这下就暗了,不是早晨了……”
涂轻语被他自欺欺人似的行为逗的有些想笑,但白莫寒紧随之而的各种挑一逗让她根本没有那种精力……
……
一番为时不短的狂乱后,涂轻语瘫平在床上,进入了贤者时间,手脚虚弱无力的她感觉自己才是被吸光阳气的那个。
而那个有些发烧吃饱魇足的“疑似感冒病人”,却神清气爽的下床煮粥,抱她进浴室洗澡,又抱回床上,盛着清粥小菜亲自来喂她。
原来这种时候涂轻语通常会很不好意思,但脸皮这东西是越练越厚的,现在越来越趋于平静了。
由其刚才那场情事,更是耻度暴表。
白莫寒特别不要脸的要她骑在他身上,试着主动一次,涂轻语被男人温言软语和柔情攻势蛊惑的不行,脑袋迷迷糊糊中就答应了。
可惜业务不十分熟悉,结果就卡在了不上不下的阶段。
“不……不行,太大了……”涂轻语欲哭无泪的摇着头,却不知越是如此越是能引起男人的虐待欲,结果就狠狠的压了下去,换来白莫寒更为狂风暴雨式的对待。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原地飞升……
情一欲这个东西真是太具有毁灭性了啊!
“想什么呢?”见面前人眸光变幻个不停,白莫寒问了一句。
脑内的羞耻play被打断,涂轻语立刻成平时的严肃,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没什么。”
说着伸手拉白莫寒手上的粥碗,“我自己吃就行。”
白莫寒手往后撤躲了一下,微笑了笑,“我喜欢喂你。”
涂轻语万分无奈的张开嘴,将送到唇边吹至温热的粥吞下。
其实她并不喜欢像个一级残废似的被人喂,也觉得这样腻歪歪的有点肉麻,不过白莫寒很期待很有兴趣的样子,她也就没脾气了。
算了,他喜欢就好吧。
她觉得她未必能改变白莫寒,倒是白莫寒把她改变了,变得越来越纵容和妥协,照这个情况下去,自己会变成老婆奴……不对……弟弟奴?好像也不对,到底该是什么奴啊!
吃完了饭,涂轻语也恢复了力气,把滚落在墙角的体温计擦了擦,重新帮白莫寒量体温。
这回她变聪明了,才不盯着等着时间到,让白莫寒夹着体温计,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在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收拾行李时忘记带走的衣服,涂轻语换上,又吹了吹头发,等穿戴整齐后才回卧室。
拿回体温计盯着细如丝的水银线看了看,三十八度六,有点烧,但不是特别严重,吃点药应该可以,大概不需要去医院吊盐水什么的。
督促着白莫寒吃过感冒退烧药,两人出门时已经十点了,白莫寒下午一点有个会,把涂轻语送回家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涂轻语回去的时候,洛凡和涂晓枫都不在家。
洛凡工作忙倒是正常,涂晓枫估计是做贼心虚怕挨骂。
涂轻语收拾了一下被二货弟弟弄乱的房间,有点不放心沐璃,便开车过去看看。
上楼敲门,涂轻语发现只有沐璃一个人在家,床上铺了两本剧本,上面用荧光笔画了标注,显然沐璃是在背剧本。
“沈明涵……没来吗?”涂轻语有些纳闷。
照理说经过昨天的提醒之后,沈明涵应该抓紧机会粘着沐璃才对,由其是沐璃现在手伤着做什么事不方便,那家伙居然没来照顾着?果然不值得同情!
涂轻语气呼呼的想着,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昨天在……”沐璃匆匆答了一句,转身进厨房将燃气灶的火关了,大声对涂轻语道,“我刚煮好核桃酪,轻语姐一会儿给晓枫带回去一点吧,甜而不腻很好吃的,他上次就说最喜欢吃这个。”
“好……”涂轻语拉长声音答应,想到沐璃手伤可能还没好,起身到厨房帮忙。
将水晶玻璃锅中已经煮成淀色的粘稠液体盛出来,分别装进保温杯和碗中。
涂轻语和沐璃一人捧着一大碗,喝了碗热乎乎的核桃酪。
喝完后涂轻语感觉身体都暖起来了,赞道,“这个味道确实不错,给涂小怂喝白瞎了。”
想到二货弟弟昨晚的抽风举动,她就很想抽那个笨蛋一顿。
沐璃看惯了姐弟俩在剧组相爱相杀,已经对他们的相处模式非常习惯,“那轻语姐在半路偷偷喝一半,然后倒半瓶矿泉水进去,剩下的给晓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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