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箬没有阻止她的行为,甚至反常的对上她的眼睛,直言道:“贫僧想要施主的几滴血。”
盛盼眉心微挑,对识海里的系统道:“瞧,崽崽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笑:“我的血怎么了?”
伽箬从不说谎,道:“贫僧想确定下,施主的血是否对贫僧体内的毒有压制之效。”
盛盼抬手在他胸膛画圈圈,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以及……微微的颤抖,她抬眸:“你毒性又发作了么?”
伽箬点头:“是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血暂时制住了他的毒性,距离昨天俩人之间那场意外,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
若是他的验证是对的,也就是说,长公主的血可以为他压制住十二个时辰的毒性,一旦没了胎毒的威胁,这无疑可以让伽箬做很多事情。
盛盼微微眯起眼眸,神情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爽快的点头:“好吧,你来取。”
伽箬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他对盛盼道:“既如此,还请施主坐下,贫僧待会儿从施主指尖取几滴便可。”
盛盼却笑了起来,眉眼直勾勾的,她纤细食指在他唇边缓慢摩挲:“都说十指连心,和尚,你从我指尖取血,可是想疼死我?”
伽箬不疑有它,很是从善如流:“那施主想让贫僧取何处的血?”
盛盼食指取回,轻放在自己唇瓣,亲了亲刚才与他接触的指腹,整个过程,她都直直盯着眼前的小和尚,那张平凡的面容仿佛都顾盼生辉了起来。
她轻笑,抬手勾住他脖颈,与他唇贴着唇,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自然是这里的呀。”
她往下压了压:“和尚,只有这里的血可以给你哦。”
伽箬:“……”
他闭上眼,低颂佛经。
盛盼才不管这无畏的挣扎,道:“我这人自小娇生惯养,一点点疼都是受不了的,别的地方我都不敢叫你扎破取血,不然我疼哭了,和尚晚上就得留下来哄我睡觉了哦。”
“没有一整夜都陪着我可是不行的。”少女的声音如靡靡之音,仿佛自带丝竹之声:“只有这里,再疼我都忍得住。”
她越发低头,俩人呼吸交缠:“和尚,你想清楚哦,真的要让我很疼很疼的取我的血么?”
伽箬:“……”
他拨弄佛珠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少女的声音细细的传来:“和尚,你——”
话未落,盛盼的眼眸蓦然睁大,是真的毫无预兆,完全被惊呆了的那种震惊放大。
事关解毒,盛盼怎么可能会拿这个开玩笑,几滴血而已,她是又娇又作,但这点疼还是没问题的,她不过就是喜欢撩他,所以故意为难他而已。
等看会儿欣赏够了他的窘迫,她自然会乖乖让崽崽在她指尖取血,谁知道——
他居然还真咬她了!
僧人狠狠闭眸,额间朱砂红得似火,他不懂得控制力道,咬人的时候下了些力气,盛盼附身的这具身体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哪受得了,被咬得眼角不受控制的沁出了泪。
喉间发出小猫一样的闷哼,这声音让伽箬下意识睁开眼,这么近的距离下,俩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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