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没资格提起他。”
沈南渊粗暴打断。
慕言也没有多聊的欲望,看着拎着自己胳膊的手,“那么沈总,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不要耽误我工作。”
沈南渊见她这个时候还一心想着工作,心中怒火更胜,咬着牙道:“慕言,看样子你还真热爱这份工作,很好。”
慕言耸了耸肩,没有作答。
如果这是沈南渊给她的生活,她全盘接受,但他无权干涉自己选择哪一种活法。
一连三天,陆庭深都来到了金屋。
慕言自然也作陪了三天,陆庭深的话似乎又少了很多,自从那天出电梯和他聊完人生后,彼此原本不亲近的距离又多了一层隔阂。
不过依旧是慕言倒酒,陆庭深也不问,端起就喝。
等人喝得差不多了,起身就走,由慕言把人送往楼下。
第三天的时候,陆庭深在楼下忽然道:“是不是沈南渊为难你?”
慕言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但很快摇头,无所谓道:“这是我自愿的。”
“慕言……”
“陆总,天气凉,您走好。”
慕言打断了陆庭深的欲言又止,后者凝滞,慕言微笑,“陆总,慢走。”
陆庭深作罢,点点头,迈进了门外雨雾之中。
慕言整晚上都保持着笑容,忽然放松下来只觉得嘴角都麻了,她万万没想到,陆庭深一开口就提到了沈南渊,这让她隐约感到不安。
“慕言,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送完陆庭深,慕言接到丽姐的电话,没办法,慕言只能匆匆忙往楼上去。
丽姐抽着烟,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直接道:“你和陆庭深什么关系?”
慕言摇摇头,“刚认识,还是丽姐您让我去的。”
丽姐吐出一圈烟雾,眼神微眯,看慕言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便道:“这陆总刚从国外回来,身份背景很是复杂,这两天你先休息。”
慕言乖乖点头。
正好,明天她也要去扫墓。
丽姐没想到慕言答应的如此轻松痛快,听闻在包厢里陆庭深谁的面子都不给,唯独就喝慕言倒的酒,这里面要是没有一点猫腻,那可就太奇怪了。
丽姐在这行混的久了,多少都有些识人的本事,最后叮嘱慕言,“你应该很清楚你过来的原因,别给自己招惹更大的麻烦。”
“谢谢丽姐。”
慕言微微鞠躬,态度卑微而诚恳。
次日清早,慕言先是去花店买了两束菊花,只身开车前往墓地。
为沈大哥扫墓,她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一路上她的心情都相对于平静。
到了墓地,慕言才发现墓地早已经有人整理过,一束灿烂的黄菊花,开的正灿烂。
她把自己带来的鲜花摆好,便认真地擦拭起墓碑。
沈南渊的车就停在墓地不远处,听助理说有女人上去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等一等。
直到看到是慕言从台阶上下来,才让司机启动了迈巴赫。
当天下午,慕言就接到了秦沫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收购蓝天娱乐。
慕言眉头一皱,“打听清楚是哪家了吗?”
“是沈南渊。”
秦沫犹豫了一小会儿,她倒不是卖关子,而是担心慕言的情绪,“看样子,沈家也要进军娱乐界。”
慕言握着手机的手冰凉,她知道,这是沈南渊的报复。
看来那一晚沈南渊说的没错,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慕言找到丽姐,面无表情地询问在哪里可以找到沈南渊。
丽姐有些诧异。
但还是说了个包厢号,“你自己去找他吧。”
人刚走,丽姐就拨通了电话,“沈总,人已经上去了。”
慕言一身保洁服,很快被人拦在了外面,“赶快滚,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找沈总。”
慕言咬着唇,像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每天要找沈总的人多了去人人都能见到那还了得。”
不远处女人听到了,一声嗤笑,“人哪,就得清楚自己的定位,扫厕所的就不要异想天开。”
就在这时,包厢门忽然打开,一个陌生的男子见到慕言,倒也不诧异,“你就是慕言吧,进来吧。”
“徐少……”
刚刚被拒之门外的女人,一听慕言居然可以进去,当下不乐意了,撒着娇就要跟进去。
“琳达,不好意思啊,这是沈总的要求。”
被叫做徐少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在慕言进去后很快把门关上了。
包厢挺大,但人并不多,有客人在玩桌球,剩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酒。
“沈总在那边,过去吧。”
徐少指明了方向,慕言望去,果然看到一只脚踩在茶几上,端着威士忌酒杯的沈南渊,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就像是凯旋归来的王,带着得意的微笑,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来。
越靠近沈南渊,慕言越觉得步伐沉重,最后几步她几乎是咬着牙,强行拖着自己过来的。
“要怎样,才能放弃收购?”
慕言这么直接的话,把旁边几个阔少都惊呆了,沈南渊看了看面前的酒杯,没有说话。
慕言懂了。
拿起杯子就倒酒,完了不由分说地一饮而尽。
见沈南渊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慕言觉得这样太慢了,直接拿起整瓶喝了起来。
几个阔少见状,纷纷拍手叫好。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大家目光,原本还在打台球的几人,也都围了过来。
当贺司城看清面前的女人居然是慕言时,吓得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沈总,新面孔啊,以前都没见过,果然好的都自己留着了是吧。”
有不明就以的阔少开着玩笑,贺司城在他腰上一掐,疼的阔少一声惨叫,“你捏我做什么?”
“我这是在救你。”
贺司城面带笑容,压抑着声音微笑,接着一个眼神,众人目光齐齐望向了沈南渊。
慕言把一瓶威士忌都干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沈南渊,自嘲一笑,“怎么,这样还不够?”
“好,那我继续喝。”
慕言说完,旁边热心的阔少就已经把开好的酒递给慕言。
贺司城摸了摸鼻子,他搞不清楚沈南渊的心思,只觉得这场面他在挺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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