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贺司城刚说完,沈南渊的眼皮就抬了起来,冷声道:“今天谁要是提前离场,那就是不给我沈南渊面子。”
贺司城笑容一僵,旁边阔少也迅速勾肩搭背,“是是是,这才九点,说什么丧气话。”
“今儿个好不容易来个漂亮妹妹,谁都没扫兴啊,咿,怎么穿着保洁的衣服?”
有阔少眼尖,认出了慕言身上的衣服不合时宜,便打趣道:“进了沈总的包厢,可不能这么敷衍。”
“要不然,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饶是贺司城眼疾手快,也挡不住那只作死的手。
慕言也看到了贺司城,眼底稍稍有些窘迫,但也只是一瞬间,也就习惯了。
沈南渊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么,那她就让他得偿所愿。
只是在那只手触碰到自己时,她本能地抗拒了一下。
昏暗中,男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等待着看好戏般,微微上扬嘴角。
“不用你来,我自己脱。”
慕言咬着唇,眼底最后一丝倔强也彻底湮灭,周围的起哄声逐渐远去,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空白。
慕言慢慢解开了纽扣,一颗,两颗,沈南渊就那么倚靠在沙发上,全程无动于衷。
“脱得太慢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忽然,不知道被谁拉扯了一下,外衣就直接被扯去,露出里面修身的黑色毛衣。
“不是吧,这么老土,穿这么多。”
“不过妹妹身材真好,陪哥哥喝两杯怎么样?”
刚才扯衣服的阔少还觉得不过瘾,作势就要拉走慕言,贺司城忙上前打圆场,“别闹,没看是沈总的人。”
“沈总?”
阔少晕晕乎乎的,“听说,这妹妹是您的人,要是您的,那我就不动了。”
说着,自证清白似的,两只手高高举起。
只是醉醺醺,左歪右倒的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贺司城在旁边拼命使着眼色,无奈阔少眼底就只有女人,哪里听得进贺司城的劝。
正好沈南渊也发话了,“我这会所女人无数,要都算我的,我怎么忙的过来。”
“哈哈。”
阔少得意地朝贺司城一瞟,“老贺,该不会是你也看上了,那这话激我呢。”
贺司城兀自倒酒,罢了,自己作的死自己收拾。
“妹妹,喝一杯?”
阔少把酒递了过来。
慕言没接,而是望着沈南渊,心底凉的彻骨,“沈南渊,你非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吗?”
“我记得某人说过,大世面见过,小阴沟也闹过,在哪里都活的很好。”
沈南渊轻轻咧嘴,眼底讽刺不言而喻,“怎么,难道慕小姐过惯了高贵的生活,适应不了眼前的卑贱?”
那在暗处闪烁着光芒的眸子,让慕言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收购的事……”
“晚上不谈工作。”
沈南渊直接打断。
慕言原以为,只要自己让他满意了,他就能放过蓝天娱乐,可没想到,沈南渊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感觉遭到羞辱的慕言,一把打翻了递过来的威士忌,就往外走。
“你要敢走出去半步,蓝天娱乐明天就易主。”
沈南渊阴测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慕言身体一凉,被慕言酒水撒了一身的阔少被当众拂了面子,恼羞成怒,当场一巴掌甩在了慕言脸上。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阔少借着酒劲,手劲颇大,慕言直接被打翻在地。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表情始终不曾动一下,原本还有些顾忌沈南渊的人,如今一见,也纷纷开始羞辱起慕言。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李少给你酒那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谁啊。”
“就是,外面想喝李少的酒还喝不到呢,今天是你走运。”
“你给我喝!”
阔少捏起慕言的下巴,冰凉刺激的酒水顺着慕言的喉腔,强行咽下,她痛苦地想要挣扎,结果两只手反而被人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旁贺司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平日里他虽然在外面玩得开,但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也实在是看不下去。
更何况,沈南渊心情阴晴不定的,这些人也不怕沈南渊秋后算账。
“行了,闹哄哄的,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贺司城出言阻止。
“还真是吵死了。”
沈南渊起身,一脸厌恶地扫了慕言一眼,起身就走。
慕言余光带泪,眼看着沈南渊要走,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到了沈南渊的裤腿,“不要……收购。”
可,新的一轮灌酒再次来临。
贺司城好不容易把起哄的人群散开,就看慕言死死抱着沈南渊的小腿不愿松开,沈南渊往前迈一步,她的身体便在地上拖动几分。
“沈南渊,我错了,求求你……”
慕言咬着唇,费力地和沈南渊交流,这时候的沈南渊终于蹲下身来,一只手捏起了慕言的下巴,阴鸷的眸子中没了丝毫光彩。
“慕小姐也会用求这个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沈南渊,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人一旦开口,心里破防,再说求的话也就没那么艰难了。
那一刻,慕言的所有骄傲自尊都被踩在了脚下,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承受沈南渊怒火的能力。
“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厌恶,你又有什么资本说求我的话?”
沈南渊眼底没有半点怜悯,看她反而像是可以随时丢弃的破娃娃,破败不堪一击。
那刺骨寒凉,让慕言的心彻底死寂。
“究竟要怎样……要怎样,你才肯放过蓝天。”
她卑微祈求。
“蓝天对你很重要啊,既然如此,那我更不会让你得偿所愿了。”
沈南渊冷笑。
慕言手一抖,身体就软了下去,只有下巴被沈南渊死死捏着,“慕言,相比于我大哥的死,你现在受的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沈南渊说完,丢下慕言扬长而去。
而周围几个阔少听到沈南渊的话,一时间酒醒大半,倒是没人再敢上前半分。
最后还是贺司城看不过眼,脱掉了自己外衣披在慕言身上,“你先出去吧。”
慕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散发着浓厚的酒精气息,她的世界开始眩晕,简单深吸一口气后,才看清楚了方向,不至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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