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百里森林。
陆秦以为蛊王是凶神恶煞或者威武不凡的,可见到蛊王的时候,陆秦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蛊王是个精瘦的老头,头上带着黑布帽子,蛊王衣服随意,手上还拿着拐杖,走路有些不稳。但他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威慑力,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洪亮。
百里桃花见到蛊王就开始撒娇,蛊王对这个女人还算是宠爱。两个人唠过一番家常后,蛊王的目光落在陆秦身上:“这个少年是谁?”
百里桃花有些害羞的说:“我的男人。”
说完,桃花将自己身上的情蛊拿给蛊王看,也开始说了一些有关陆秦的漂亮话。陆秦也有礼貌的行过礼,蛊王问了一些家常,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陆秦来到后堂准备吃饭。
蛊王没有儿子,却有两个女儿,姐姐百里桃花,妹妹百里梦乡。
梦乡与桃花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爹妈生的,梦乡的美是饶疆最美的存在,她虽然不是瓜子脸,却是更加可爱的圆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而且脸还比较小,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很温柔。
陆秦看着百里梦乡,他的心似乎在滴血:“师祖爷爷,你用我身体泡妞的时候能不能长一双眼睛?”
怀心说:“晚上抱着姐姐,梦里想着妹妹,你不觉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陆秦说:“好你妹!直接抱妹妹想妹妹,不香吗?”
蛊王的妻子其实也很漂亮,可以说梦乡完全遗传了母亲的基因。虽然蛊王妻子有些年纪,但岁月依旧没有侵蚀她太多风华,看上去依旧明艳动人。
蛊王妻子叫南宫萤火。
萤火谈吐举止也很优雅,她对自己这个未来女婿的态度明显比丈夫好太多。给陆秦夹菜,打听家里情况,得知陆秦是家中独子之后,她说:“你以后可要多带桃花回娘家呀!嬢嬢给你们做好吃的。”
陆秦有些迷糊:“带她回娘家?我不是入赘吗?”
南宫萤火说:“你父母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他们会同意你入赘?而且你是个好孩子,桃花嫁给你会幸福的。”
陆秦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着苦味。
南宫萤火自然看出陆秦的为难,于是她话锋一转,给陆秦讲了很多桃花以前的糗事,惹的桃花满脸通红,反观陆秦听后哈哈大笑。就连桌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饭后,萤火从桃花口中得知陆秦是个术士,这令萤火表情木讷了一下而后恢复原样,继续说:“看不出来,还挺能干的小伙子,不知道是那个师父运气好有你这么一个好徒弟,不知道方不方便说出师父的名字呢?”
这与之前在徐之解不同,陆秦对这个萤火有着很好的印象,而且他觉得说出南山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料,蛊王听到陆秦说出南山这个名字后,哼一声,满脸不满就离开了。
这弄得大家一头雾水,不过转头萤火就解释道:“他就是这个脾气,陆秦你不要介意。”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萤火就带着陆秦来到给他准备好的房间。
这虽然不是蛊王家里,却是不远处一个不错的二楼房间,窗户外面便是街道,房间内是那种木架床,还有蚊帐及用来挂蚊帐的木头架子。这让整个床看上去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客车。
屋内也有一些其它物件,衣柜、桌椅、书架等陆秦平时用得上的东西这里面都有。窗台上面还摆放着几颗花草,衣柜里面是给陆秦留下的换洗衣裳。
这里是招待客人居住的地方。
阳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很舒服也很惬意。
怀心突然惊呼一声:“不好,陆秦呀!大事不妙呀!”
陆秦疑惑:“怎么了?”
怀心说:“我想起那个南宫萤火是谁了。”
陆秦一头雾水:“不就是蛊王的妻子,桃花的母亲吗?”
怀心说:“不是那么简单,南宫萤火是你师父的初恋。”
……
……
故事还得追溯到几十年前。
百里森林还不是蛊王,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南宫萤火却已经是寨子里面最迷人的姑娘。
上一任蛊王是怀心的好友,那年怀心带着十几岁的徒弟南山来到饶疆。怀心想在饶疆这个地方放松一段时间,享受一下饶疆的山水,顺便与好朋友一起下下棋。
南山那个时候虽然偷瞄过萤火几眼,却并没有想过以后会爱上那个姑娘。而促使南山追求萤火的人正是百里森林。
百里森林那个时候就是一个不良少年,很喜欢欺负人,却因为父亲是蛊王也就没有人敢反抗,而他只有在萤火面前才会老实一些。
南山却因为刚刚踏入术士的门槛,所以他没有啥本领。
森林用一个一起玩耍的理由将南山约到外面,南山以为这个刚认识的伙伴会带他见识饶疆风水,却不想森林约他出来就是想打南山一顿。
那个时候的南山根本不是森林的对手,没几下南山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森林还用脚踩在南山的头上说:“叫我爷爷,我就放过你。”
南山并没有因为被人踩在脚下就求饶,而是说道:“你最好向我道歉,不然你会后悔的。”
南宫森林一点儿也不后悔,他将南山打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而森林的惩罚是被关半年禁闭。
南山却并没有因为这森林被关禁闭就打算放过他,从下床那一刻开始南山就开始打听森林的喜好,外人以为南山不过是想讨好森林,他们很鄙视南山的行为,随口说了几个森林的喜好,其中就包括森林喜欢萤火的事情。
听到森林喜欢萤火,南山便笑了。
于是萤火多了一个追求者,这个追求者与饶疆的所有男人不同,那些男人只知道送各种珍贵的礼物。而这个追求者啥也不送,不过他嘴巴甜、会做饭、很会逗人开心、还会每天找萤火玩。
甚至可以说南山不像个男人,就像是个女人,一个萤火最好的闺蜜。
那一天,萤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南山向萤火表白了。
萤火非常乱:“我还没有准备结婚。”
南山说:“我不是要你马上跟我结婚,而是与我贪恋爱,我们白天在一起去最浪漫的地方,聊最开心的事情,晚上就各回各家。”
萤火奇怪:“不结婚?”
南山说:“这是汉人的规矩,两个人相互喜欢的人是从恋爱开始的,他们一起做都喜欢的事,吃最喜欢的食物,手拉手的看夕阳等等。等到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的时候,男人就会跪在女人面前,用最温柔的语气乞求女人嫁给自己。”
萤火犹豫不定的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南山点点头:“没事,我可以等你。”
两人分别后,南山在也没有向以前那样每天都出现,南山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萤火忍不住了,于是她主动去找南山,质问南山为什么不再去找他。
南山说:“师父让我好好修炼,而我也没有一个理由违背师父的话去找你。”
萤火犹豫很久,闭上眼睛,努力将话说出来:“我们恋爱吧!”
往后的日子你,南山依旧每天出现,他也正像他说的那样,每天陪着萤火做任何喜欢的事情。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感觉不到黄昏晚霞的美,但南山口中的故事是真的好听。天仙配、白蛇传、牛郎织女、宁采臣与小倩等等故事,每一个都赚了许多萤火的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萤火感觉到恋爱的美好,黄昏晚霞的美好。
后来开始幻想那个人什么时候在晚霞下向自己求婚,她每个晚霞都没有错过。就算南山离开很久了,她还是在等,她以为自己会像织女那样等来那个穿过鹊桥的牛郎,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家族的婚约,她将成为下一任蛊王的妻子。
……
……
“那个时候,百里森林从禁闭室里面出来就听到一个最坏的消息,自己的心上人跟那个害自己被关半年的家伙跑了,而且两个人每天还手拉手的去看晚霞。百里森林怒了,他叫上所有能叫的动的人,他要杀了南山。”怀心叹息一声:“我为了保护南山,便连夜带着南山离开饶疆,再也没有回来。离开饶疆后,南山也无数次想要回饶疆,却都被我阻止,在后来,南山疯了。”
陆秦愣住:“疯了?”
怀心说:“在我看来他的确是疯了,见到一个女人就追求一个女人,得手后就将人甩了。最后只要是母的,他都有兴趣追求一下。”
陆秦苦笑:“原来师父他到处沾花惹草还与你老人家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初为什么不带着萤火一起逃走呀?”
怀心说:“因为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你这哪里是严重呀?”陆秦激动的说:“这完全就是将南山的本性给激发出来了,如果有个婆娘每天管教着南山,你看他每天还老不老实。”
怀心一想:“对呀!当处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找个蛊女给南山种下情蛊,每天就会有人约束他了呀!”
陆秦脸唰一下就黑了:“我踏马的怎么有一种想打死你的冲动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色在两人谈话中,已经暗淡下来。
咚咚咚……
夜色这才刚刚降临,陆秦正准备学习替身符,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谁呀?”陆秦问了一声。
“是我!”是南宫萤火在外面。
南宫萤火小心的问:“陆秦睡了吗?嬢嬢找你有点儿事,方便让我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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