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相互仇恨(1 / 1)

他真走了?沈露华也不敢相信!

莫非他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沈露华急忙道:“你不该这么冲动!他不打你,你赶紧带着人离开,你这般暴露身份,往后便不能这般随意出现在宁州城,啊!对了,平凉卫的信有回音了吗?”

关琅则说:“确实是冲动了些!看到夫人你如此受人欺负,没忍住!关于信的事情,谭将军已同意我们前往,兄弟们想在家过个年再出发。”

“好!我有个东西想要你帮我带给谭将军!这段时日,我肯定出不来,你留心看着,我出门的那天,你想办法来见我一面。”

关琅郑重道:“我会派人留意,夫人若是出了门,注意看一个鼻头有黑痣的人,那就是我的人。”

眼看着宋铭的队伍在远去,她也不能再耽搁,一路默默的,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要不是放不下沈家,她还真想随着关琅离开,去不了十虎那里也无妨,在深山老林中称王,与世隔绝,远离这是非恩怨,尔虞我诈的烂人烂事。

她一个人走进情报处大门,进入内院里。

孩子们那屋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见无忧跟他们说话的声音。

从外头到内院,没看到一个守卫,静得怕人。她想朝着那屋走过去,一旁黑暗中,宋铭走了出来,眼尾微微泛红,阴沉冷厉地看着她,一把纠起她的衣领子,拖拽着把她拉到后面的小黑屋里。

一路跌跌撞撞,沈露华既不反抗,也不求饶。

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初进来,什么也看不见,如盲似瞎。宋铭把她按在那张简易的床上,上面的被子还带着一股潮气。

渐渐适应了这黑暗,她看到他狭长的眸子里隐含煞气,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没有质问,她也没有认错。

此刻她心中倔犟着对他满是鄙夷!他终究还是不敢说不要她!这卑鄙无耻之人,当是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忍,跟那疯子段云没什么两样!这般的粗暴,那便由得他疯吧!

她身上还满是烟熏火燎的脏迹,他毫不在意,裂帛的声响刺啦刺耳,仿佛在替他狂喊着满腔的怒火。

她紧咬着唇任他为所欲为,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粗暴用力,那简陋的床榻也跟着吱吱嘎嘎发出抗议。

她的忍耐压?,使得他狂恣更甚,非要她痛哭求饶方能化解。

偏她恨毒了他不择手段,谎话连篇,桩桩件件的事情离不开算计,既想着要她沈家背后的势力,又将她欺辱至此,凭什么?她暗暗咬着牙,这所有的事情,先记下了,以后再一起清算。

他紧掐着她细瘦的腰身,容不得她有半分逃离的机会。

她最终还是没有承受住他的粗暴野蛮,溢出了凄吟之声。

他在她耳边恶语道:“你不是小铁匠吗?怎么?抗不住了?求我,求我我便放过你。”

“你休想!”她撇过头,把倔犟进行到底。

“好!够硬气!”他狭长的眸子眯起,冷嗤一声,不再留半点余地。

月上中天,一切终平静下来。

宋铭仰倒在她身边,重重的喘息,脑中又回想起,火场里,他假装倒地前,她让他不要管她,独自离开的话。

他只有一遍遍回想那句话,从中寻求心理上的慰藉。都说他是活阎王,谁人知道他也是血肉之躯,被冷藏太久的情感一旦被点燃,反而比一般人更加猛烈,灼烧得他心痛无以复加。

火热散去,所有一切渐渐归于冰凉,身边的人又把自己卷缩成猫儿一般躲进被子里。

这场较量没有输赢,只有两人之间化不开的相互仇恨。

宋铭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重新穿上,手臂上被火灼伤的位置还在火辣辣地疼着,心痛比这更甚!掀开房门大步离去。

沈露华慢慢爬起来,屋里太寒冷,就这么躺下去,她怕自己会冻死。

中衣被他撕得不能再穿,她只能把夹袄套上,穿上鞋子,踉跄着走出来。

她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怕回房里吓着孩子们,独自去了灶房里,一边烧着热水,一边烤着火。

无垢进来的时候,着实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衣衫破败,发髻散乱,满脸烟尘,像是从那灶膛里爬出来一般。

“少夫人,你这是……”

今日少爷带着少夫人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少爷进门喝退了所有人。

锅里的水该是烧热了,她有气无力地道:“无垢,你去帮我找个浴桶来,我想洗个澡。”

无垢转身立刻去了。

很快替她搬来了沐浴用的桶和换洗的衣物,在灶房外堆放柴火的隔间里,准备开始沐浴。

泡进热水里,满身的酸痛瞬间消失了一半。

无垢看着她身上可怖的青紫印痕,想起少爷从后院里回来时,那阴沉冷戾之气,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在浴桶里坐了半个时辰,无垢时不时地帮她添上一些热水,清洗好了回房里,孩子们已经睡着。

她铺开被子,上炕,一宿睁眼到天明。

早上,无忧拿了一碗汤药进来,说是少爷让给她的。

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毫不犹豫,一口气喝个干净。

腊月二十四过小年。

过年便要有过年的味道,沈露华拿了银子叫无忧上街置办些年货,想要自己动手做一顿小年饭。

自腊月初八那天夜里开始,锦衣卫情报处的那些个男人都听到一个消息,说什么宋大人是打算要休了夫人,两人已经多日不曾说一句话,等回了京,宋夫人不是被送进家庙里关起来,便是要被休弃。

传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温鹤!那晚的情况,他亲眼所见!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事?大人性子内敛,顾着脸面。这要是他,当场就要杀了这小**。

其实除了温鹤敢说,大家伙也就听听,没人往心里去,也没人敢乱传。真把这话放进心里的,只有一人,张涟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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