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先强大起来,才能......
宋鸢兮仰看着陆焉臣,一句冷淡:“除了炁力,还有钱,吃的喝的,还有.....”
“还有什么?”
宋鸢兮止住下话,一脸蛮横:“你给不给亲?”
不给算了。
陆焉臣:“......”
他很确定,但凡他说个不字,这丫绝对掉头就走,连声再见或是一个手势都不会给!
“亲,为什么不亲,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陆焉臣这话说的不像是流氓,倒更是破罐子破摔的那么个意思。
能得美人香,还能调理身体,一举俩得,他身为男人,有什么理由扭捏不应。
只是.....
陆焉臣看着近在咫尺,那扑扇卷翘睫毛下毫无情欲的一对棕瞳,心里的警戒任未消除——
她就算不去查,也大概知晓他的所在,毕竟他这深居简出的,能呆得住的就那么几个地方......
为什么跑这荒郊野岭的要亲亲?
还不等他捋清楚,唇上的索取变得跟前俩次都有所不同.......
这让陆焉臣眼里满是愣怔的无措。
但很快,欲望占据主导——
身后跟着的姜山和唐棠等七八个保镖不约而同的侧身,自觉躲避视线......
本以为差不多就得了,可这吻,竟然持续了十几分钟之久!
也是够了!
而且瞧这架势,大有收不住的意思。
宋鸢兮不知何时被陆焉臣整个熊抱在怀里,也正是因为双手托着她的臀腿,才有没有空闲多余去顾及别的......
宋鸢兮身体素质好,仅仅只是脸色因为呼吸不匀有几分粉红。
但陆焉臣可比她红太多了。
不但是脸和脖子,连耳廓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情不自禁,凑近宋鸢兮泛着红肿的唇角轻啄了一下,恋恋不舍想要打住结束,却听那红唇张合轻启:
“还想继续吗?”
陆焉臣脑子轰的一下,处于死机短路边缘。
但男人总是虚伪,装得绅士:
“你还小,今天就到这吧!”
他刚想松手,把怀里的宋鸢兮放下——
宋鸢兮却格外的主动黏人,双手紧抱着陆焉臣的脖颈,连带着原本放松的小腿也勾紧了他的腰身......
“按年龄,你喊我一声老天爷都不为过!”她认真强调。
西方有耶稣上帝,她就是东方的老天爷!
陆焉臣唇角一动,不自禁泛起一抹惑人性感的轻笑,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我的老天爷,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陆焉臣此刻完全把之前对宋鸢兮为什么会来这的那点顾忌,因为美色的热情主动,全都抛之脑后了。
宋鸢兮被陆焉臣充满磁性温柔的一句‘我的老天爷’,心跳没出息的过分加速跳动.....
但这不足以乱她心智,成为美色的裙下奴。
她抱着陆焉臣的脖颈收紧,嫩滑的脸颊轻轻蹭着陆焉臣的左脸,气息若无其意地喷洒在他左耳的耳廓上:
“不回去,我现在就要——”
陆焉臣:“!!!”
除了叫嚣着想要冲破牢笼的野兽之外,陆焉臣稍稍有点怀疑:
小朋友这么会?
她什么时候学坏的?
“那个谁,把外套留下,你们都出去。”
宋鸢兮趴在陆焉臣的肩膀处,对着身后侧着身,时不时偷偷看一眼的唐棠他们。
唐棠和姜山俩人莫名其妙地相看了一眼。
随即俩人相继脱下自己外套——
一个人的外套太小,两件外套的面积,应该能凑合着用了吧!
唐棠还不愧是经过高等管家学院培训,特别贴心,帮他们选了个较为干净点的地,把外套铺了上去......
唐棠:“二爷,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需求请喊我一声。”
宋鸢兮懒懒的趴在陆焉臣的肩头,歪头看着低头恭敬的唐棠,一句不经脑的脱口:
“你这么尽职尽责,要不别走了,就在旁边扶着你小二爷?”
唐棠顿时抬眸,布满了对宋鸢兮语出惊人的惊恐。
“嘶——”宋鸢兮发出一声疼痛的倒吸。
偏头看着眼前掐她大腿的男人,皱眉不爽。
等闲杂人等都撤了之后,陆焉臣眼神暗晦,看了一眼不远铺在地上的俩件黑色西装,很快收回视线:
“附近的县城应该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话还没说完,被怀里的宋鸢兮蛮横打断:
“不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挑这个地方?”
是她嫌床太软?
“......这里太脏了。”陆焉臣的嗓子过分的暗哑性感。
倒不是顾及他自己的洁癖。
主要她是在地上的那个,不想弄脏了她......
宋鸢兮脸颊发着热,看陆焉臣的一双杏眸却眯着,眼底透着一丝可笑的狡诈。
小绵羊进了狼窝,嫌弃没有松软的稻草。
几步远外。
姜山回头看了一眼拉下一半的卷帘门,看不到什么,作罢收回视线,去旁边一个保镖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先是递给了唐棠一支——
“还没抽过?”姜山随口一问。
唐棠只是盯着递过来的香烟看了一眼,没接:
“这种既不会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伤身,且对我来说,入口后并不会产生.......”
“停停停——”
姜山打住唐棠一本正经的分析啰嗦,收了递烟的手,放自个嘴里抿着,抽燃之后,这才作声:
“以前你就古板规矩,这都出了罗生门了,你不但紧绷克己,还满嘴的利害权衡气,真是没救了。”
说完抽吐了一口,青烟缭绕渐散,姜山继续:
“真难想象,以后你喜欢的,或者喜欢你的女人,能是什么样的。”
唐棠对这句话丝毫没有入心,低头看着手机,随口敷衍:
“我喜欢听话点的。”
说具体点了就是偏传统一点的女性,温婉乖巧,不干涉不过问,没有如今太标新立异的独立思想,安静做个花瓶即可。
当然,他亦会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这些都太远,唐棠没有时间去考虑。
‘听话’这俩个字,让姜山脑子里不由想起宋鸢兮那副清冷死板的嘴脸,眉头微微一蹙:
“你考虑过以后吗?”
“嗯?”唐棠抬眸。
“......等以后没有可效命忠心的人了......”姜山说的委婉。
唐棠眉心一动,但很快舒展:“我们都是二爷的私有,他自有安排。”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那天二爷死后的生活。
从七年前第一次陪着二爷去医院,亲耳听着那医生对二爷身体断言,下病危通知时,他就有想过到时自己该何去何从......
而现在,他已经不去费劲想那些虚无了。
以前的二爷不怕死,但也不自弃寻死。
所以他总是能在十死中,爬出一条向生的道路。
现在的二爷依旧不怕死,却贪恋生的滋味美好了。
而宋鸢兮的匪夷特殊,唐棠心头总有一种怎么也挥不散的沉重,别说二爷,怕是整个世界的局面,都要一个这样心高冷漠的异类而搅得天翻地覆!!
十多分钟后。
作为单身狗,还是给主人放风的下属,姜山都抽俩根烟了。
他再次偏头看向那扇卷帘门,“二爷......身体不会有事吧?”
他是真担心,那位宋六小姐为人太强势了,二爷身体本来就弱......
这趟要是遭不住,陆家那边难免会问罪怪责.....
唐棠顺着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多余担心:“我问过医生了,只要不过于激烈,应该没事......”
二爷又不是小孩子,他的身体自己有数,一旦不舒服了,知道慢下来歇口气,不会冲动无脑到真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这种事上......
姜山:“.....”
还专门就这事咨询过医生啊!
真不愧值得二爷最信任的管家。
“不过...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不需要去看一下吗?”姜山总觉得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他们虽然隔了有个二十米远,但身为狙击手的他,耳朵也尤为灵敏,再怎么压抑,能一点稍重的喘息都听不见吗?
唐棠眸色一滞,也生了担忧。
但这事,他不好真去到跟前看。
唐棠往边走了几步,随后蹲下来,弯腰附低了去看他此前刻意留了三分之一卷帘门的空间——
这是为了防止一旦发生什么需要急救或者吩咐的时候,能方便些。
而他此前铺外套的地方,也刻意选了正对卷帘大门方向——
唐棠弯腰歪头查看不过一秒,迅速站起,往前大步跑去......
这动作,姜山连问都来不及,丢了手里刚想抽的烟,快步跟上——
卷帘门一开,整个工作大厅哪里还有宋鸢兮和二爷的身影啊!
地上还有一条特别明显拖行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对面角落的后门。
“追!”姜山率先带人追着后门的方向去。
是他们大意了。
唐棠头脑清楚,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不认为眼下十多分钟过去了,宋鸢兮还会留在附近。
一般女人的力气较小,哪怕是拖拽一个男人,也得好一番费劲。
可地上的拖拽痕迹流畅,连个喘气停歇的空暇都没有,而且没有明显的人的形状,显然宋鸢兮是怕拖拽伤疼到二爷,用他们刚才留下的外套包住了二爷......
这个女人,果然养不熟的冷血,还是惦记着二爷的命!
...
陆焉臣醒来之即,周遭那恶臭的味道瞬间争先涌入鼻腔,惹得他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大脑已经发布了生理反应,反胃作呕起来——
一阵难受缓和过后,入眼才发现周围四方都是墙,只有地上角落有个婴儿拳头大的四方出气孔。
一个不足四平方的几乎封闭房间,一半还都是那些褐色的污秽物......
显然,这里曾经关过什么人。
如此脏臭的环境,偏偏站在面前的宋鸢兮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手里烤了个什么肉类,小口咬着,吃的正香。
他手脚没被绑,陆焉臣扶着墙壁站起来,随即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扶墙的手,仿佛沾染了什么恶心。
“小朋友,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连等他死的这点时间都不给吗?
宋鸢兮一双杏眸毫无波澜情愫:“如果你愿意单方面的供我驱使,做我奴仆,倒不是不可以留着你苟延活命......”
就跟那个炁灵小鬼一样。
可惜,陆焉臣这种人,看似温柔软骨,实则心胸睚眦。
他对她有欲求,务必会达成目的。
但陆焉臣想要的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
能现在吃到的东西,为什么要放一俩年?
又不会更香,反而还要她先付出什么。
费这个麻烦干什么。
陆焉臣:“可是你杀不了我?”
宋鸢兮偏头,沾了油光的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你不是说过,想要人死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要杀你,不一定非得经过我的手,不是吗?”
借刀杀人不就是个很好的办法?
她只需要随随便便的找俩个人来,递给他们一把刀子也好,棍棒也行,让他们去伤害陆焉臣,陆焉臣的反伤也只会报应到他们身上,还正好替她灭了口......
陆焉臣:“......”
她怕是早就有这打算了。
先是想着借白止的手,不料被他握住了软肋,计划失败。
难怪早先他要动白止的时候,她当时明说白止有用,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再说......
不知道是因为有刻意屏息,还是宋鸢兮如此狠心冷血太让人难过,陆焉臣心悸发作,隐隐作疼,喘息困难......
不过他压抑着,面上没有太过显露,只是上前,掐着宋鸢兮脸颊:
“没良心的小东西,对你那么好,怎么都不记着点呢!”
话里的温柔和嗔怪无奈,让宋鸢兮嘴里的烤肉顿时不香了。
他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都什么时候了,不掐她脖子,掐她脸作什么?
还不肯用几分力,一点都没掐疼......
宋鸢兮脸上渐渐布了些烦躁,反手拍打掉陆焉臣掐着她脸颊的手:
“别说这点示好,以前那些多之如蝇的追求者,我随意开口让他们去死,也有人相继去赴!我要是个念好心善的,我忙得过来吗!”
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坏人的三观里哪有这么一套字眼。
你施我滴水,我抢你水缸,这才是正道!
陆焉臣一双凤眼略有所思地微眯:“要这么说,从古至今,还没人能打动你的芳心?”
她还没有喜欢过谁?
宋鸢兮眉间的折痕更深了。
她是请他来唠家常的吗?
“你有这点口水,不如想想,有什么遗言要我带的。”宋鸢兮脸上满满写着不耐烦。
陆焉臣像是认真,仔细想了想:
“那就趁着我还有点口水,不如——”
剩下的话,已经用行动诠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