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女知青屋内……
高悦阳边泡脚边想着事情。
今天上午从公社派出所回来后,又到冰河那里收了一下午的鱼,此时空间里的鱼已经有一万多斤,可以到市里卖掉了。
那片冰河附近的鱼已经没有多少了,所以她不打算在去了,眼下还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她有预感,空间再过几天就会被自己彻底掌控。
到那时,只要心念一动,脸上的胎记就会消失,想想就激动不已,哪个女孩子不想拥有一张好样貌,高悦阳自然也不例外。
话又说回来,如果按照那位所定的剧情走,数年以后,身不由己的走进婚姻殿堂。
那位说不定还会指引着自己去完成更离奇、过分的剧情,不完成就会有惩罚。
所以,她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罗姐,我后天也要去市里,可以送你一程。”
罗玉娟立马面露喜意:“那感情好,路上不无聊了。”
随即又打听道:“你去市里干啥呀?”
高悦阳拿起毛巾擦拭湿漉漉的脚丫子,不动声色的说:“去治疗我脸上的胎记。”
罗玉娟和一旁的王秋月闻言,惊讶的瞪大眼。
罗玉娟邹眉寻思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听说,像你这样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根本无法根治,你谨慎些不要被骗了。”
“放心吧罗姐,我就是去包点药回来往脸上敷下试试,花不了几个钱。”
高悦阳知道她这样说是出于一片好心,所以又咋会往心里去,
这个时候,国外不知道有没有激光技术,上一世自己对这方面没有关注过。
反正吧,胎记消失后,随便找个理由应付一下就行,谁还会没事找自己刨根问底的,就算问了也白问。
“对了,悦阳,你白天不经常在家可能不知道,我听那个孔娇说,下个月她会来这里当知青。”
罗玉娟虽然与孔娇只接触了一天时间,但从其的言行举止来看,孔娇就是个小肚鸡肠,十分记仇的一个人。
高悦阳自然知道罗玉娟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孔娇会使绊子报复自己。
“罗姐放心,她不会来这里当知青的。”
罗玉娟与王秋月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疑惑的看着高悦阳,意思是说,你咋就知道人家不会来。
高悦阳嘴角一勾:“呵呵,年后就知道原因了,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
罗玉娟见高悦阳卖起了关子,顿时更加好奇了,只是吧,人家现在不说指定有不说的理由。
等到自己过完年回来自然就知道了,何必急于一时去刨根问底惹人嫌。
高悦阳躺在被窝里,意识进入空间里,继续观摩那些古怪符号来锻炼意识使其增长的更快些。
直到脑中传来刺痛方才停止,喝了几口井水后就沉沉的睡去。
……
阳历2月2号,刚好是农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
乡下一般都会在小年这天杀年猪,吃杀猪菜,然后分肉分鱼。
一大清早,打谷场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队里的男女老少基本都到齐了。
高台上有一只绑着红花的大肥猪,下面空地上有二十多个男女社员在扭秧歌。
对于扭秧歌,高悦阳在上一世的网上没少见,如今还是头一次亲眼所见。
还别说,社员们扭的还真挺带劲,脸上的喜意藏都藏不住。
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地从他们的心理倾泻了出来。
场中的热闹氛围感染了围观的众人,纷纷挥舞着手欢声笑语。
高悦阳看着碗里只飘了一点油花的白菜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原来这就是杀猪菜啊。
吃到最后,愣是没有看到一片肉,就连肉沫也没有,呵呵,呵呵呵……
下午两点多,重头戏来了,那就是开始分鱼,分猪肉。
由于,王宝磊的事,大队长原本想当着全社员的面,对高悦阳表扬一番的想法直接歇菜了。
他怕社员们会传自己虚伪,怕了人家女知青,所以,简单的说了下献渔网的给高悦阳分了十条大鱼算完,再多社员们就有意见了。
高悦阳也乐见其成。
晚上,知青院门口……
高悦阳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宋拴柱手里的一把零钱,把手电筒往腋下一夹,低头认真数了起来。
宋拴柱眼皮跳了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呵呵,高知青可要数清楚喽,之后你和我们宋家就两清了,希望你日后不要找麻烦。”
高悦阳确定钱够数后点点头:“大队长放心,我呢,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不会迁怒于别人。”
“只不过,我还是希望您回去会好好叮嘱下周招娣的几个儿女和娘家人,如果他们心存报复,再对王宝磊做些什么,我不介意把他们也送进去。”
宋拴柱郑重其事的点头应下,心里终于松口气的同时,寻思着,自己只要把话警告到位就行了。
二哥和侄女们肯定不会去自找麻烦,至于周招娣的娘家人就更不会了,迫不及待的与周招娣断绝关系还有可能。
……
第二天早上,高悦阳和罗玉娟刚刚走到村东头将要走出大队,就见旁边的胡同里走出一个人,三人纷纷愣了一下。
“宋宝珍同志,你这是去公社还是去县城呀?”
罗玉娟见是大队长的女儿,于是便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宋宝珍把围在脸上的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张白皙红润的小脸,笑意盈盈道:
“我去公社一趟,你们呢?”
罗玉娟恍然:“我回家探亲要去市里坐火车,悦阳正好有事去办,所以顺道送送我。”
“哦,那咱们一起走吧。”宋宝珍扫了眼依旧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高悦阳,随口提议。
“行啊,那咱们快走吧。”
就此,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半个小时的路程,高悦阳未开口说一句话,只有罗玉娟和宋宝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高悦阳猜测,宋宝珍应该是去看她那个干姐姐,因为她手臂上挎着的篮子有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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