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最后一抹残阳照在眼前的巨石上,“百花宫”三个大字古朴而又苍劲!让人无不肃然起敬,顺着巨石旁边的石阶一路上去便是武林中人无不闻之色变得百花宫,据说百花宫的弟子各个都是媚术超群,尤其是三英四秀的媚术更是炉火纯青,已经到了举手投足之间便让人拜倒在石榴裙下,江湖中曾有过已成名多年的人物为了一睹芳容而大大出手的轶事趣闻。
久而久之便有传言百花出山,动荡不安,可见其在江湖中的影响力。登山的一百零八个台阶,寓意着一百零八星宿,可近年来很少有那位可以直登山顶,并不是说山阶有多陡峭,而是这山阶每隔三十六层便有一对守山的弟子,从山脚的第一对到最顶层一共有八位弟子。
温子琦站在山脚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弟子,刚想抱拳行礼说明来意,便听到身后传里一声:“来者何人,石阶之上便是我百花宫的地界,男人需止步于此,倘若你想强行闯山,需报上名号。”
温子琦闻言转身看去,只见不远处站有一位黄衫少女,正手握三尺青峰盯着自己。温子琦诧异的说道:“我来次并非闯山,而是有要事需要拜会长老堂!”
黄衫少女杏目圆睁一脸怒容说道:“荒唐,我百花宫的长老是你随便相见就能见的吗?我看你是信口雌黄,故意来此捣乱,既然你有心想要出丑,我便成全了你。”说罢左手掐着剑诀,右手手腕一翻提剑便刺了过来!
温子琦右脚一跨,左手变掌为爪,冲着剑鞘抓了过去。说的迟那时快眼看二人就要交手,便听到远远的传来一句:“”子琦,还不退下,到这山门口捣什么乱。”
温子琦一听声音便知道说话之人正是师娘,便右脚一蹬向后急退了出去。黄衫女子也听出声音是何人发出连忙撤剑利于一旁。
抬眼看去只见游乾子凌坤子二人缓步前来。黄衫女子和原本守山的二位女子见到凌坤子连忙作揖行礼道:“师祖”
温子琦听到这个少女竟然叫凌坤子为师祖,下巴都差点笑掉。便有意来到凌坤子面前叫了一声“师娘!”
黄衫女子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恶狠狠地瞪了温子琦一眼。温子琦被这眼光一瞪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是所谓何事,便收起了原本要戏虐黄衫少女的心思,将头低下看低声的说道:“师娘,我错了!”
凌坤子看了温子琦一眼说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在这瞎胡闹什么?”
温子琦乖巧的应了一声便站在二人后面盯着面前的少女。看到少女一脸的气愤便“噗嗤”了乐出了声。
游凌二人只能佯装作没有听到,凌坤子更是将黄衫少女唤到近前说道:“玉姝,以后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今日是我二人正好及时赶到倘若晚了些许,你二人如果再此打了起来,失手伤了对方,日后改如何相处呢!”
黄衫少女抱拳回道:“晚辈知道错了。”
凌坤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刚才远远看你这一套剑法像是已经能够用的得心应手了,但是好想没有心法辅助,回头你去找你师傅让她把玉瑶心法传给你。”
黄衫少女连忙跪下说道:“柳玉姝多谢始祖!”
凌坤子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说罢带着温子琦便原路返回了,路过少女面前是温子琦故意把头抬得老高一副长辈的样子,这着实让少女恨的牙根之痒。
“什么,原来你们在合伙算计我,师傅亏我还想替你瞒着,原来师娘早就知道是你了啊,那我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师傅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啊!”适才回来得路上游乾子早已将事情得前后经过说与他听了,这时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算计好的,笑着笑着温子琦哭了出来哽咽道:“我还真以为毁坏了古琴,要去以身殉琴呢。”
凌坤子默默得看着他缓缓地说道:“傻孩子,师娘咋么会舍得让你去殉琴呢,其实师娘告诉你个秘密,我像你这般大年纪的时候也曾偷偷溜进圣地玩这个琴,当时被师傅知道那一通责罚,时间过得真的飞快转眼都四十多年过去了,子琦你来此也十五年了吧!”
温子琦回答:“回师娘,是十五年了。”
凌坤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十五年我知道你时刻都想去报仇,可是你去找谁报仇呢?以前担心你太小怕你不安全,现在你也长大了,找个日子下山去吧。你该有你自己的道路要走。”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游乾子站起身来走了过来对温子琦说道:“江湖险恶,万不可以毫无保留,凡是都要谨慎行事,从今日起,你要忘记你曾经学过的这一切,更不能说你是我二人的徒弟,从下山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你可听明白?”
温子琦点了点头说道:“徒儿谨遵师傅师娘谆谆教诲,只是徒儿心中仍有万般不舍。”
游乾子连忙打断温子琦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此这般扭捏成何体统,好了你先回去收拾,晚些时候我会过来再与你交待一番,明日便下山去吧。”
温子琦只好拜别了二位退出屋内,转身离去,看着离去的身影凌坤子说道:“欲寻名师访苍穹,长枪青蜂欲争雄,入海蛟龙难寻觅,玉昆山上悟乾坤。我断言在不久将来子琦名声绝对在你我之上。”
游乾子轻抚胡须大笑道:“我乾坤二子的徒弟岂能是俗物?”
秋风萧瑟,夜凉如水,宛如笼盖的的天空繁星点点,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其中,喧闹的城市早已万籁俱寂,就连犬吠声都少有听见,温子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久久难以入眠,借着窗外隐隐的照了进来月光。房屋内清晰可见,东西两只木板床靠墙而放,屋内正中放着一小圆桌,南边靠窗户放着两个木架上面放着洗漱用的木盆和巾帕。
温子琦打量着屋内的一切,耳听到东边木床上时不时传来几声轻轻的鼾声。来此已有半个多月,回想下山时师傅的叮嘱依旧历历在目。临行前师傅与他彻夜交谈说十五年前十二堂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益春堂顺势取而代之,也许是时势所造,但在极短时间便遍布整个周国,如此这般气吞山河之势若说背后无人大力扶持,应该是无人相信。
即如此或许从益春堂寻找突破口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如今的益春堂已经遍布整个周国大小街镇,从宫廷的药材采办,到每三年御医选拔资格都要经过益春堂首肯,可谓是一家独大,传言就连如今的掌班御医也曾经是益春堂门人。
现如今若想在行医问药这一行有所作为唯有益春堂内方有出路。好在每年益春堂都会从外面招一些门人学徒。不彷就从此入手。以你在药学方面的造诣,青州堂主对你来说犹如雏子小儿,若能得到他的重用,日后行事应该会方便很多。于是温子琦下山后便去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不久便寻的一位常年游历在外的游方郎中,给郎中孝敬了百两纹银,告诉郎中将来想做一个悬壶济世造福相邻郎中,但碍于现如今益春堂并不知道他,在外行医会被人以骗子来对待,若能到益春堂拜师几年,将来出来行医也有个出处,将省去诸多不便,老郎中一听温子琦如此说道便一口答应,随即写了一份书信交予他,不日便带他前去登门拜师。
世事难料谁知郎中次日进山采药尽失足坠落山崖,无奈之下帮郎中料理了后世便只身前往益春堂,好在郎中曾在书信中与此地管事提起过自己,温子琦便没费什么周折顺利的做起了益春堂学徒。若让师傅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青州分堂堂主的门徒,该是什么表情呢,说来也是无心之举,只是简单的给其他学徒讲了个故事,顺便多嘴说了几句药理竟然被朱堂主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只是没想到连他也一起被收为门徒,真让人哭笑不。原本五六个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现在竟然连住的地方都变成二人一间,看来这个门徒身份也不是全无坏处。也许真是命运眷顾让自己,回想当日都觉得一切好似安排好的,虽然是进了益春堂,但也只能从最底层的杂役做起,每天都是给人端茶递水收拾庭院,别说学医了,就是连个药材都碰不得。
这一日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新老十来个杂役围在一张长木桌上一起吃饭,分拣药草吴阿生抱怨着道:今天算是倒霉了,一上午手都被扎了数次,众人一问原来是新到了一批沙苑子,众人哈哈一乐便继续吃饭,唯独坐在温子琦旁边凌浩然不解其意便询问道:这个沙苑子有什么好笑的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投来鄙夷眼神。
温子琦见没人搭理这位和他一样新来的学徒,便对他说道:如果你看到了这个沙苑子你也认识,深秋季节,穷苦人家的小孩子野外玩耍多数就被他扎过,其实就是沙蒺藜。只是有人给改了名字而已,相传在古代有一位皇帝生了一位公主,从生下到十四五岁,一直啼哭。身子长得又瘦又小,面黄发焦,动不动就生病,虽贵为公主,却是疾病缠身,期间请了不少名医,吃了多少贵重药,依旧无济于事。不久国家发生叛乱,皇帝携带妃子出逃。公主在乱军中与皇家失散,被仆人带到一个叫沙苑的地方。当时哪里住着一位游方道士,此人虽年过七十,却生得鹤发童颜,精神矍铄。道士从仆人口里得知了公主的身世后,便收留了她们,公主到了民间,再不受什么宫禁礼法束缚,整天随少女们在野外游逛,或到山坡上去摘野果,或到沙滩上找白蒺藜。采来的白蒺藜除交于道士作药用外,剩下的都供自己当茶喝。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公主干黄的双手变得红粉粉、胖乎乎的,焦枯的头发犹如墨染了一般,原来枯黄的脸也变得白皙了,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后来,皇家收复了失地,便诏令天下,寻觅公主。公主见到文告,挥泪与道士告别。临走时,道士送与公主一个葫芦,告诉她里边装的就是她平日采来白蒺藜,让她带回去,每日取三五粒泡茶。可驻颜有术,公主回到都城,由于父皇年事已高便退位由她的哥哥当政。皇兄见昔日的妹妹如今已经大便模样,询问其缘由,公主详细地说了白蒺藜的妙用。皇帝听后,将信将疑,一连试用了半月,果然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精神倍增,又想起公主小时候的样子,连连称赞此药功效,于是便下令白蒺藜入宫。久而久之人们只记得从沙苑子来一种草药有奇效,名字也就从沙蒺藜变成了沙苑子,再说此药温补固涩,不燥不烈,攻似菟丝子固涩力却要较强,入肾经,善补肾固精而止遗。入肝经善养肝血而明目,这就是为什么公主和了会皮肤白皙,皇上喝了耳聪目明了。
“众人听了刚才温子琦一番诉说无不目瞪口呆,以前大家都是死记硬背,如此这般通过故事讲解让人印象尤为深刻,
在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的注视下,温子琦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说道:“让大家见笑了,适才一时间忘了诸位也都是和我一样都知道这个故事,是在下卖弄了,望诸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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