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糖丸在昏迷中的时候我便已经尽数喂给你了。”
嗳?
傻眼的凤景砸吧了下嘴似乎口中还残留着糖丸清香甘甜的滋味,顿时捶胸顿足…呃,它没足?
捶胸顿爪后直接对着她的背影嚷嚷起来,“不依不依,小竹这不能算哈~”
“睡着吃下肚子的就不算你吃的了?”
嗬~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
想起昏迷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查看那些瓷瓶中哪个是小竹当时说过的保命糖丸。
所以,它一股脑儿地全塞进嘴里了,如今它的空间里辛辛苦苦攒下的存货一夕之间——全没啦!
这心痛的感觉它宁愿再被异水炎冰淬体一次。
“你若真的如此想,作为好伙伴的我不是不能成全你。”
不知何时已经飘然飞至它面前的青竹,眼中地戏谑并不明显反而让人看着有种信誓旦旦地错觉。
“一遍不够千儿八百的也是可以的。”
“额…”
回想起不久前经历的那种极致的疼痛,凤景狠狠地打了冷颤两只爪子并着尾巴摆地飞起,“不用不用我…我开玩笑的呢嘿嘿~”
心底小蛇泪流满面的凤景:为你生为你死,说好的感动说好的更加相亲相爱的呢?
张个好看滴嘴专骗蛇的银~
“又在心底唧唧歪歪我?”
暗暗摇了摇头青竹素手一挥,一排排的瓷瓶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它身后,“喏。”
不敢相信幸福会突然来地如此之快,快到猝不及防。
凤景扑入满满的瓷瓶中:唔~收回之前的话,小竹最最最好了!
“行了,少拍彩虹屁,乐呵够了就收起来我们该出去了。”
也不点破它那点明晃晃的小心思,青竹弯腰将它一把拎起来转身就走。
“呲~等等小竹,糖丸糖丸我还没收起来呢!”
在她停顿的瞬间凤景飞快地挥舞着爪子将地上的瓷瓶全部一个不落地收进空间里。
再三确定没有遗落后脸上那副餍足的神情似是拥有了全世界。
“出息。”
红唇微微上扬,青竹提着它尾巴用力抖了抖,“高兴满足了就干活。”
“得嘞~收到!”撑开蝉翼凤景笑嘻嘻地带着她飞起,一点不在意她故作凶巴巴的口吻。
连带着她扯住尾巴的举动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哄啊。
可要一直一直如此才好啊。
……
波~
空气中传来微不可闻地声轻响让闭目打禅的不为顷刻间睁开眼,快速地站起身来。
待看清真是他们俩,让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悄然无声地落了地。
“小竹,凤兄你们可总算是回来了!”
过去的这五天,每时每刻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这下好了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出来了。
“和尚!”
险些交代在里面的凤景此时再看到那闪闪发光的大脑袋,心中倍感亲切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
也不计较他怀里还有另个家伙的存在,“还能再见到你和尚可真是太好了,呜呜~”
哈?
被它突如其来撞入怀里的动作给弄得有些发懵,不为反复咀嚼它的话才恍然明白过来径直地看向对着他们浅笑安然的人。
“小竹你们…”
“别担心,有惊有险好在全须全尾平安地渡过了。”
寥寥几句不难听出内里的曲折波澜。
一把拽起怀里的某只不为垂眸俯视着它焦急地说道,“凤兄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凤景立马来了精神,挣脱他的大掌麻利地爬上他的肩膀。
“和尚你知道我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嘛?异水炎冰,异水炎冰你知道吗?”
“什么?!你确定说的是异水榜的那个异水炎冰?”
“嘶,异水炎冰!”
很满意他们一人一蛇震惊到失控的神情,凤景哈哈大笑伸出爪子在他的大脑门上拍地啪啪直响。
“对,千真万确,确定无误就是异水炎冰排在异水榜第三的那一个!”
难怪,难怪他们进去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再根据她说的话,不为惊喜交加地抬头,“小竹你可是成功收服了?”
“嗯。”青竹没有隐瞒的意思,对着他点了点头,“多夸了小青仅靠我自己这次真的得栽了。”
“太好了!恭喜你小竹!”
对于天地灵物,不似灵材灵种没有选择那门辅修的修士大多半不懂的情况,这异水与异火榜作为亘古流传的怕鲜少有人不知。
知道归知道,可撞见哪怕是排名最末尾的存在一般修士也不敢报丁点儿奢望。
远古尚且不得而知上古已没法考究,单就近古以来至今,在苍越界诞生异水异火的情况近乎于无。
她身有异水的情况若这么爆出去,就是道君大能也坐不住…
一条道法的掌握能让他们立马飞至灵界踏足洞虚啊。
哪怕这异水已经被收服,可世上秘法禁技不少,即使紫琰道君小竹的师傅出关也很难力敌众多同阶道君吧?
除非他进阶合道大圆满,或依旧承袭元婴期的辉煌还当是洞虚之下第一人的称号,那些人才会有所忌惮。
“小竹,你拥有异水炎冰这件事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相比自己的处境她来的更加凶险,虽然神级灵兽也很诱人可敖宁毕竟血脉有所缺陷吸引力自然会大大锐减。
可她就不一样了,身为绝品天赋又拥有了比之她的绝品天赋还要难得的异水,若真有那么个人出手抢夺绝不会给她成长起来的机会。
“我知道。”
他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对于今后她亦有隐约的担忧顾忌。
所幸的是依照她修炼的速度,只需韬光养晦就能有再无所畏惧的那天。
更加幸运的是她所收服的异水炎冰与自己极为契合,若不是肆无忌惮地直接动用,即使在使用冰系术法时附带了些它的效果旁人也不会立马察觉到异样。
如今只有将术法当作是最后的底牌,就算迫不得已动用也要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给予毙命。
这般小心加谨慎,在她彻底强大起来之前,秘密应是能好好的守住。
……
听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回的商讨应对之策,敖宁眼底的震撼和不思议终是慢慢地平复。
初时听到这消息不可否认它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俩那么巧合地一同穿过岩壁,是不是为得就是不让粑粑他有收服异水的机会。
可渐渐地它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一想法对于他们二人开说都是亵渎。
怎样的情深能让彼此信任到可性命交互,又是怎样的意切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灵物不敌对方心中的重量?
它自诞生在蛋壳中生出灵识的那刻便体会到了种种诸多险恶,可如今它是不是可以尝试奢求…
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就在下一刻它完全敞开心扉后便同样会收获到这沉甸甸却甘之如饴的情谊呢。
“喂,胖小龙想什么呢?”
这么认真连自己忍不住爪痒痒动了它的鳞片都没有反应,凤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用力掰了掰它的龙角。
“你干什么细大蛇!”
细大蛇,这是什么鬼称呼简直比小欢那家伙叫的还要难听!
凤景顺势抓紧它的另只角,凶巴巴地威胁道,“你叫我什么?”
角在蛇爪下不得不低头啊,敖宁磨了磨牙狠狠地大吼道,“大蛇伯!”
握住它角的爪子猛地顿住,凤景合上微张的嘴一言难尽地道,“得了你还是叫我大蛇吧。”
松开它的角凤景不顾嗷嗷叫地某龙,一把搂住它半个脖子。
“经历过这番生死我也想明白了,若无意外你会是陪伴和尚最久的那个。
而我作为他的好兄弟…以后有蛇爷我罩着你别怕!至于你的血脉缺陷问题,放心我家小竹那么厉害等到了灵界定然有解决的那天!”
心中升起丝异样陌生的情绪却意外的并不觉得排斥讨厌,敖宁望着信誓旦旦说要罩着它保护它的某蛇。
终是咽下嘴边的讥讽反驳,或许就从此时此刻试着改变也未尝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