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日有所思的缘故吧,哪怕当天晚上和宋之雯疯得很晚,第二天王岩却醒得很早。
因为今天中午他要参加褚中卿的邀约。
简单的做了一顿早餐,二人吃完后,宋之雯去了学校,王岩则开着猛禽朝城郊驶去。
在商城与漯城的交汇处有这样一片空旷的草地,面积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整个草地被一圈铁栏杆围了起来,只留了一个不足两米宽的小门。
整片草地里除了绿油油的青草,再无他物,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必定想不到这么大的草地是干嘛用的。
踢足球?可没有球门,而且还高低不平。
踏青春游?可也没必要用一圈铁栏杆围起来啊?
政府规划的青草实验田?......也许吧!
紧邻草地的附近有一排木制房屋,房屋的构造看上去很粗糙,像是几个顽劣孩童的涂鸦之作。
在房屋的一侧听着六七辆汽车,有家轿有越野,甚至还有一辆不比猛禽逊色的大块头。
这些车造型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贵!
单独拎出来一辆,都能买王岩的两个猛禽,额.....其中一辆蓝色的奥拓不算。
看起来挺格格不入的,这么多豪车旁边竟然停了一辆奥拓?!
虽然不可置信,但那确实是一辆奥拓。
房屋的前面还有几个海滩边常见的大花伞,每个花伞下面分别放着两个竹制躺椅。
此时,躺椅上坐着七八个着装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女,其中有三个女孩,皆是露脐装、短裤、墨镜的打扮。
另外五个男生里,有三个是花裤衩、宽松T恤的海滩造型。
另外两个男生里,其中一个穿着一套休闲服。
另一个男生则穿得很规矩,运动鞋、长裤、白T恤、冲锋衣,这个男生似是没能融入到其他几人的谈话中,顾自一人坐在一张较远的花伞下,和那辆突兀的奥拓小车一眼,看起来很是格格不入。
这些人有些共同的特征,一是手指纤长白净,一看就知道连刷碗都没干过的娇贵人物。
二是眼中都带着桀骜不驯的张扬气势,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他们惧怕的事物,哦!那个格格不入的男生不算,他的眼神一直都在躲闪,而且还有着深深的纠结,仿佛即将会发生一些令他感到不安的事情。
“我说卿哥,你这么早把我们喊来营地干什么?就算要狩猎也不用起这么早吧?我昨天在酒吧玩的太晚了,现在眼皮还一直耷拉呢!”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花裤衩、右耳打着耳钉的年轻男子,他在向穿着休闲服的男子抱怨着。
唤作卿哥的休闲服男子微微一笑,道:“今天我约了一个人过来,我怕他早来了等我们等的焦急,所以就把你们先喊过来了。”
这个男子的声音很是好听,像是电视台的播音员,其实如果离远一些只看大致轮廓的话,还会发现他长得有些像胡歌,清秀帅气温和。
卿哥的话顿时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力。
“什么人这么重要?把他带到营地来不说,还能让你提前等候?”
“是哪个大佬的公子或者公主?年纪大不大?长得好不好看?”
一头脏辫造型的女子也凑了过来:“是不是个帅哥?长得有卿哥你好看吗?”
卿哥又是一笑:“是个男生,还在上大学呢,长得怎么样,我在电视上见了,挺有男人味的。”
“卧槽!还上过电视?那肯定是商场大佬的公子了。”
卿哥点点头:“怎么说呢,这家伙有些神秘,还有些能力,虽然开局只是一介白丁,但崛起的速度却快的吓人!我调查过他,只用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坐拥上亿资产,而且全部都是能见光的。”
这话一出,余下的几人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出身贵胄,虽然对钱财没有多大的概念,可一年挣了一个亿,这.....属实有些夸张了,换作他们自己,就算借助父辈的关系,恐怕也难以做到。
更何况是一个完全没有一点背景的普通人。
“这么牛?怎么之前没听到一点信息呢?是商城本土的吗?”
卿哥回道:“你们肯定有所耳闻了,只是没上心调查,前段时间衡大在新实验高中对面高价购得一块地皮就是他的。”
带耳钉的男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小子好像叫王.....什么来着?许固坐牢不就是因为他吗?”
提起许固后,卿哥扭头冲一个身材略胖的男子说道:“良子,等会他来了,你可不能甩什么脸色!好歹是我请来的,这点面子你得给我!”
良子哼了一声,眼中的不屑清楚可见。
卿哥又接着道:“其实那还真怪不到人家,先不管以前谁对谁错,你表弟拿枪要杀人家,最后人家非但没有追究,还大方地出具谅解书,你还要怎样?已经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哼!”
良子又哼了一声,不过这次眼中的不屑却消减了不少。
相比于他的不屑,脏辫女孩的眼中却是欣赏满满,冲卿哥说道:“他有女朋友吗?算了不管了,就算有,我也要把他撬过来,这么优质的潜力股,一定要在我的男友史上留下他的名字。”
卿哥没好气道:“你都交了多少男朋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怎么还没玩够?”
一旁的良子又又哼了一声:“你说的那是她男朋友,女朋友也至少交了十几个了,也真是一个妙人!”
脏辫女应该和良子不和,见她立马竖起眉毛反讥道:“我交多少管你毛事?我他妈就算和女孩结婚也不和你这样的男人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早晚有一天猝死在床上!”
良子被脏辫女怼得满脸通红,不过他好像有些惧怕她,并未做出出格的举动,气势明显不足地反驳了一句:“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追求你这样的两面女!还好你没答应,要不然我得天天反胃!”
见这二人没说两句又开始掐,卿哥而略感头疼,忙居间调和:“好了诗诗,你别跟良子计较了,他起床气还没消呢!”
脏辫女诗诗很听话,没有再和良子斗嘴,看着卿哥而立马又换了笑逐颜开的神情:“我刚才跟你说真的呢!等那家伙来了,你直接说我对他有爱慕之心。”
卿哥乐了:“你还没见他呢!不再观察观察?”
“不用观察了,能入你的法眼,体质...不!体能.....不!人肯定不差!”
脏辫女的口语失误引来了卿哥和另外两位两个男子的哄堂大笑。
耳钉男打趣道:“我说诗诗,你准备交够多少男朋友再结婚啊?上次好像说要三百个?”
另一个寸头男接话道:“三百个是去年,今年她又改了,说要交够五百个,对吧诗诗?”
脏辫女诗诗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一丝自得:“卡奈基说过一句话,人品不是看出来的,是经过不断交往甄别出来的。我之所以要交那么多男朋友,就是想甄别出一个最合适我的当老公,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耳钉男摇头大笑:“没有问题,我只是心疼你未来的老公。”
寸头男也附和笑道:“太他妈可怜了,好不容易抱得女人归了,却不知道已经被几百个男人抱过了。”
对于这二人的打趣,脏辫女诗诗丝毫不怒,反倒调笑起了寸头男:“米粥,咱们几个就你结婚了,说说什么感想,亏不亏?”
耳钉男立马拆台:“他亏个屁!家里有一个又怎样?前几天还和一个三线小明星打得火热呢!趁人家洗澡不注意拍了一张露.臀照,我存到电脑上了,要是哪天他敢惹我,立马交个他老婆!”
听着这几人的打趣调笑,卿哥微笑的眼眸深处透着一丝无奈,这种无奈并不是因为话题的低俗或者没兴趣,而是在精神思维层面的,更像是找不到敌手的那种孤独。
他先是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边缘的男子,喊道:“方予!来!”
唤作方予的男子立马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而后朝卿哥所在位置快步走来。
“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把东西送过来。”
方予看上去有些腼腆,听了卿哥的吩咐后,他眼中的纠结更深了,似乎还有一些心疼,不过还是乖乖地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卿哥重又走回耳钉男和诗诗身边,笑道:“今天中午吃点不一样的,谁要能猜出来吃什么,一瓶法国七十五年的葡萄酒。”
耳钉男立马喊道:“野猪!”
寸头男不屑道:“上次不就吃过了,卿哥说的是不一样的,肯定不是野猪!我猜是羚羊!”
看到卿哥笑而不语,寸头男就知道自己没猜对。
“良子,你猜一个?”
良子想了一下,慢腾腾说道:“野狍子?”
他刚说完,脏辫女诗诗立马反唇相讥:“野狍子?亏你能想的出来?那玩意嚼起来跟棉花似的,一点也不好吃!”
良子有些不悦:“那你猜啊!我就不信你能猜对!”
诗诗沉吟两秒,眼中一亮,喊道:“我猜是小野牛!”
她刚说完,良子便鼻嗤一声:“切!那东西野性最大了,要是一箭没射死,能发疯地朝你冲来,你敢打吗?”
卿哥微微叹气:“你们都没猜对,看来我那瓶七十五年的好酒都拿不走喽!”
在场其实还有两个女生,不过卿哥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她们身上,更没有让她们参与进来,仿佛是两个透明人一般。
而那两个女生也很乖巧,对这些人的谈话秉持不参与的态度,偶尔会和脏辫女诗诗交谈几句。
脏辫女诗诗像是有些不甘,见她站起身朝远处的方予走去,也不知她和他交谈了什么,没一分钟就跑了回来,冲着卿哥儿大喊道:“我知道了!是麋鹿!”
寸头男嚷嚷道:“这不算!诗诗去问方予那个呆头鹅了,她作弊了!”
卿哥看上去有些偏宠脏辫女,笑呵呵道:“我也没说不能询问啊!是诗诗她自己聪明伶俐。”
脏辫女显得有些兴奋:“卿哥!麋鹿什么时候运过来啊?我在国外吃过一次,肉质很鲜美,希望园里的麋鹿也能有那么美味吧!”
就在这时,一辆棕黑色的大家伙朝着木屋驶来。
寸头男眉头一皱:“卧槽,猛禽?谁相中这个车型了?”
卿哥笑道:“诗诗,麋鹿可能还要等一会,不过你的完美男友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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