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护工的话,江落秋笑了,“你快点去熬粥吧,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昨天晚上她安安生生的睡了一觉,算是捞着了,那么萧行简昨晚就知道自己不在疗养院,昨晚没有找过来,今天肯定是要找过来的。
她现在胃里空空的,还需要吃一些东西才可以有力气去抵抗,否则的话,又被拽去了曲艳菲那边,说不定一天都没法吃药。
想到了这儿,她又按了床头的呼唤铃,想着护工在做饭,让护工过去叫慕伯言的话,又会浪费时间。
她不知道萧行简什么时候会忽然过来,那么也就只能自己抓紧时间了。
她床头的呼唤铃响起,慕伯言很快就赶了过来,还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推开门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让护工喂饭吃,慕伯言松了一口气。
“现在看你的状态挺不错的,吃点饭再休养几天估计就会更好了。”
慕伯言走进来,看了一眼她的状况,也算是放心了。
江落秋自己端着碗,看了眼护工,客气的道,“先麻烦你出去一下吧,我和慕医生有话要说。”
护工看了一眼慕伯言,得到了慕伯言的同意后,才走了出去给他们腾出了空间。
江落秋是真的饿了,自己迅速的喝完了粥之后,又拿着一个小包子慢慢的吃着,看着慕伯言,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昨晚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能不能熬过去还不一定呢。”
慕伯言听了后,笑了,“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熬不过去呢?你昨晚不过是有些低血糖加肠胃炎罢了,给你打了针又输了液,状态就好很多了,没事儿也别总是咒自己。”
江落秋抿唇,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是有些过分,而且我住院这么多次,都没有给过你钱,但是这一次,你也知道,萧行简肯定还会让我回疗养院的,而且不会给我回家的时间,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开点药,让我支撑几天。”
昨晚的样子真的是特别的痛苦,也把江落秋给吓到了,她不想自己难为自己,也不想再那么痛苦了,哪怕是要被人折磨,那么也要先保证自己的身体是舒服的。
慕伯言听了这番话后,觉得她有些太不懂爱惜自己。
“我白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有听进去,不过呢,昨晚我已经跟行简聊过了,他应该短时间内也不会太过于折磨你,只不过老太太那边,你得自己想办法,想办法找借口不往那边去。”
“你应该也了解你那个婆婆的人,哪怕是你安安稳稳的给她办事儿,任何事情都听她的话,她还是会找出来一些你的错处来折磨你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哪怕是你一直都在给她输血。”
想起曲艳菲昨天的样子,江落秋不由的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对我这个婆婆的了解比我还多,昨天就是这样的,不管我怎么逆来顺受,到最后都还是我的问题,她整个人已经被沈家母女给洗脑了。”
说着,江落秋拢了下掉落的碎发,慕伯言见势,递了一根皮筋过去,“我的女病人还是挺多的,所以我都随时备着这些东西。”
“多谢!”
江落秋将头发挽起来,才发现这段时间生病后,她的头发掉的厉害,也粗糙了很多。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一个人会因为过于愤怒而导致的大脑缺氧吗?”江落秋忽然如此问道。
慕伯言蹙眉,思索了一番,联想到昨天的事情,有些疑惑的看着江落秋,“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你婆婆大脑缺氧并非是身体自身的反应,而是有外界的因素在影响吗?”
“我也不太敢确定。”
江落秋说着,有些质疑的看着慕伯言,不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能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慕伯言。
慕伯言似乎也察觉出了她的犹豫,笑道,“看来江小姐的警惕心还是很强的,我都帮了你这么多了,在你心里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我,是吗?”
被拆穿,江落秋才笑着道,“倒不是不信任你,但毕竟你和萧行简关系更好,所以我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敢在你面前乱说的,否则的话就真的成了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昨晚曲艳菲的话还历历在目,想想昨晚的隐忍,江落秋都觉得太委屈。
慕伯言认真的看着她,一双眸微微的眯着,声音很好听,“其实你相信我,就我对行简的了解,他和沈向晚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挑拨,而老太太那边你也是完全不用在意那么多的,毕竟行简的选择和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慕伯言这些话,江落秋才说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沈向晚跟着萧行简身边那么多年了,都没有能嫁给萧行简,这些年,在外面骂她贱的人也不少,可为什么作为母亲,温珍珠都没有劝过自己的女儿去嫁给一个爱她的人呢?”
一个人作为母亲,难道不是应该一心一意的为了女儿好吗?
“为什么温珍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想要让沈向晚进去萧家?我觉得他们的诉求可能并非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的不单单在行简身上吗?”
这个大胆的猜测,别说是他们猜测了,就算是编剧也不敢这么写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他们如果真的对老太太那么好的话,为什么会故意的去说一些话,刺激老太太,让老太太大脑缺氧呢?大脑缺氧可不是一件小事儿,一下子没有过来,人可就……”
江落秋没有往下说,但是她知道慕伯言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听着她的分析,慕伯言的眉头紧紧蹙着,“照你这么一说的话,必须要好好的落实一下,否则的话,他们也就真的会在危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