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两人的说说笑笑间飞速流逝,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花灼与玄秋溟和玄小册告别,回到落霞台。
小楼内灯火通明,花灼进去的时候既然没人发现她。
花灼见正在休息的众人都面色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今天的比赛不顺利?”
谭景看到花灼,迎上去,“花灼师姐,你回来了?”
说完,仔细观察花灼表情,见她面色还算正常,暗自猜测如意状况应该还好。
“嗯。”花灼指了指气氛低沉的厅堂,“这是怎么回事?”
谭景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也古怪起来。
花灼追问道:“你们今天比赛结果不理想?”
“嗯,不,也不是不理想,我们峰的弟子占了一个擂台名额。”
“那不是挺好的。”
这是天权峰的正常水平,这些弟子即使不高兴,气氛也不该那么低沉才是。
谭景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可是罗浮宗的弟子没人进入决赛。”
“没进就没进吧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
她的声音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弟子惊醒,看到花灼都齐刷刷站起来打招呼。
“花灼师姐好。”
“你们好。”
花灼囫囵打完招呼,左右又没看到叶落旻,便拉着谭景来到角落。
“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详细同我说说。”
谭景挠头,为难道:“我修为不到家,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可是叶师姐刚才又被罗浮宗大师兄叫去……”
花灼道:“没事,你就说你知道的。”
“好吧。”
谭景回想起白天的比试状况,“其实跟昨天的比赛情况差不多,一开始,我们四大宗门的弟子独大,占据八个擂台,可是比试的人还剩下三分之一时,突然有一批从未见过的元婴期高手冲上擂台,挑战上面四大宗门的弟子。”
“八座擂台,只有我们琼华,昆仑,还有蜀山三位弟子守住了擂台,其他五座擂台,全部被那些突然出现的人占领。”
花灼想到昨天那位招式诡异的少女,皱眉问道:“那其他人就没想过夺回来?”
谭景顿时就来了精神,“何止是想啊,花灼师姐你是没看到,四大宗门的弟子那真是前赴后继的往那五座擂台冲,特别是罗浮宗的弟子,真是更疯了一样。”
“可惜,直到最后,他们也没能拿回来一座擂台。”
花灼听她这么说,不禁好奇道:“我们宗门是谁守住了擂台?”
“是我们峰的楚落。”
花灼仔细回想,好像是昨天进步比较大的弟子之一,从元婴中后期,一举突破到元婴中期。
“那他人呢?”
花灼刚才并没有在厅堂里看到他。
谭景指了指楼上,“他守擂台守的太辛苦,接受治疗之后,上去休息了。”
说完,她又担忧道:“不知明天他能不能起来参加决赛。”
花灼转头看向她,“明天?”
可她记得,按照赛制,明天只是金丹期的决赛,后天才是元婴期的决赛才对。
谭景见花灼满脸困惑,一拍手掌,“对了,花灼师姐你今天不在,罗浮宗大师兄已经在白天宣布过将决赛统一安排在明天。”
花灼揉揉眉心,“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谭景看着花灼欲言又止,迟迟不肯走。
花灼注意到她的动作,“怎么了?”
“那个,花灼师姐,你明天会过来看比赛吗?我总觉得这两天,这里的气氛怪怪的,还有就是昨天渡劫的时候,我感知到罗浮宗内有奇怪的气息。”
她低着头,有些担忧,“我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真的真的很不安。”
花灼微怔之后,神色柔和下来,“不用担心,明天我也去,而且如果真的是决赛的话,长老们应该也都会过来。”
谭景激动道:“真的吗?”
花灼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是真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就安心休息吧。”
目送谭景上楼,花灼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连谭景这种小弟子都察觉到不对劲,可见这次宗门大比有多么不正常。
抬头看着上方黑漆漆的天空,花灼攥紧手指,又无力的松开。
自己实力还是不够强!
精神空间内,阿青担忧的叫道:“花灼。”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就像你说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不是吗?”
“阿青,我怕天真的塌下来的时候,我的前面没有高个子了。”
花灼说完,身形消失在小楼前。
……
决赛日,乾天台又恢复欢迎宴会那天的热闹。
各家弟子抱团,待在各自的区域,一边聊天,一遍等着阳至于风到来。
天权峰的弟子却都有些慌乱,谭景不住的四处张望。
“花灼师姐怎么还没来?”
“叶师姐也没到,管虎,昨天是你巡逻,叶师姐昨晚回来了吗?”
管虎回道:“没回来。”
那位问话的弟子见管虎精神状态尚可,问道:“管虎,你都不紧张吗?”
管虎不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就算你紧张,不还是要上去打架?”
“可是,万一我们也遇到那些怪人……”
管虎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大锤,掷地有声道:“管他是谁,干就完了!”
“管虎说的不错。”
管虎转头,看向说话的人,眼睛一亮,“叶师姐,你回来了?”
其他天权峰的弟子看到她,心中的紧张也稍有缓解,不管是她,还是花灼,只要来了一个,他们就觉得安心不少。
出窍期的弟子还好,多少都有在外锻炼的经历,尤其的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弟子,外出历练的少,第一次出来,长老们又都不在身边,难免心慌。
叶落旻的到来就犹如一根定心神针。
谭景等叶落旻和其他弟子都说完话,才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叶师姐,你看到花灼师姐了吗?”
叶落旻皱眉,“她还没从秋水台回来吗?”
“不是的,花灼师姐昨晚回来了,可是今天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她又不见了。”
叶落旻松开眉头,“那应当是有什么事吧。”
“那,那她今天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