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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而已,听着很远,其实很快就过去了。但今天当他对着阿不福思使用统统石化的时候,他看到邓布利多拿出了魔杖。虽然他很犹豫,但就像前一世一样,如果自己和阿不福思发生冲突,恐怕他会毫不地挡在阿不福思面前。

那是当然,他安慰着自己,因为他的能力比阿不福思高太多了,如果他和阿不福思决斗,绑起他一只手来他都能轻松地打赢。可是一想到,邓布利多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站到自己对面,这让他愤怒的同时也很沮丧。

无论做多少,他和邓布利多之间,有平和的表象之下,总是有一道沟,不知道如何迈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让他和邓布利多不得不分开。

他站在门边,甚至冷酷地想,反正也要分开,不如把前两天计划做的事做了好了。总归不会比上一辈子差到哪儿去。

胡思乱想中,邓布利多带着恳求语气的话语透过他悄悄放在门上用以放大声音的法术传到他耳边:“别劝我分手,我请求你。”

他不能再听下去了,转身下到天井的时候,他甚至在天井里转了几圈,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想自己上辈子确实是傻,他总觉得邓布利多要站到他的对面去,他总在埋怨邓布利多背叛了自己,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甚至他一直在忽略,为了能和自己站到一起,邓布利多做了多少努力,为了尽量不要站到自己对面,哪怕晚站一会儿,邓布利多又做了什么。

绝境之中,深爱之人的一句话,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他终于体验到了。这让他手上像有什么特殊的魔法通过,竟然微微发麻,甚至发颤。

安排好阿不福思,嘱咐了一下第二天去学校要注意的事情,邓布利多带着阿利安娜下了楼,就看到格林德沃在天井里转圈。他背着手,明明显得有点焦躁不安,却还是努力克制自己。

看到他下来,对方犹豫了一下,慢慢向他走过来,然后站定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小声向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对阿不福思用魔法,不把他石化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后果就更严重。”

点点头,邓布利多没有多说,只是伸出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带安娜回去吧。”

格林德沃伸出手,然后又向安娜伸出手,勉强地笑了一下:“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安娜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不会和阿不福思再打架了吧?”

格林德沃望望天,无奈地道:“不会了,下次我一定记得转身就走!”以前明明答应过邓布利多,今天真是手太快!

阿利安娜抿抿唇,接着小声说:“我知道,你不想在我面前和阿不福思吵架,但是不在我们面前也不要和他吵了,阿不思会很难过的。”

对面的邓布利多垂着头,从他这个角色只能看到赤褐色的发丝垂过他的柔软的脸庞,格林德沃心里也一起柔软下来,他放轻声音道:“放心,我保证,下次我冷静下来再和他说话。”

阿利安娜看看他,显然还有话说,看他没有要生气的样子,终于去牵住他的手,轻轻地道:“你以前和我说人都是要发脾气的,难过的时候就应该要发泄出来,但不能伤害到别人。你难过的时候,也要记得发泄出来,但不要伤害别人。我们一起努力吧。”

我居然要和一个默默然一起努力了!格林德沃几乎想大声叹气了,但他最后居然只能苦笑地冲着邓布利多说:“你们家的人啊。”

邓布利多仍然没有抬头,他像是在克制什么,格林德沃也不准备在这里说了,只对安娜道:“好好好,我都记得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阿利安娜点点头,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同时握紧她的手,幻影移形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第14章

一进屋,格林德沃就听邓布利多低声说:“你先到我房间里等我,我送安娜去休息。”

看来这件事还是不能一笔代过了。格林德沃点点头,上楼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听着邓布利多温声和自己的妹妹聊着天,大概他还要给她读一会儿故事才能上来,格林德沃想着,进了邓布利多的房间里,放了东西,随便抽出一本书来,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看起来。

他看书一向快,尤其这些书都不知道是他几遍翻,等他看过三分之一的时候,邓布利多推门走了进来。格林德沃放下书站起来,但他还没说话,邓布利多已经在房间里施了隔音咒。

惊讶而有点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的恋人,格林德沃正考虑这是怕他们吵起来吓到安娜还是别的,没想到邓布利多将魔杖随手仍到一边的桌上,走近他,直接吻了上来。

他有点醒不过神来,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邓布利多,毕竟上辈子他们只相处过两个月,那两个月邓布利多几乎是完全闭上了眼,把一切都放在了他手上。他没见过邓布利多发脾气,他们那两个月中,连争执他的爱人都是处处让着他,温柔而克制。

尽管这样的邓布利多热情而甜美,他还是微微退开一点,盯着眼前像是烫到极点的蓝眼睛,他放低姿态:“我承认我今天不守信用,当初答应过你,如果和阿不福思发生争执,我就……”

“我是因为这个吗?”邓布利多终于开口说话,语音中竟是愤怒,“我问你,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是不是,又准备消失?”

格林德沃突然哑然,在把阿不福思统统石化后回头看到邓布利多那一刻,他的愤怒突然就清醒了,他瞬间都有点后怕,满脑子想的都是:完了,他又伤害到了他的家人。那一刻他确实想过,如果迟早一天还是如此,不如他还是早点消失吧。这让他甚至感到非常沮丧,并且怀疑自己永远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迟早一天还会因为邓布利多的家庭成员和他发生矛盾。

邓布利多家里和别人不一样,他可以劝很多人离开家庭,跟自己走,但不能劝邓布利多,因为他们年幼失怙,现在全靠着这个长兄支持。而这个小圣人,就算有着环游世界的梦想,也曾经怨恨过家里对他造成的拖累,可如果家里正出问题,他心里不能放过自己。

但这个情绪太快了,他以为自己在出门时就已经掩盖得很好,没想到邓布利多居然看了出来。

拽着他的衣服,邓布利多压抑到现在才爆发的气愤让他手指都发颤:“你能不能多相信我一点?能不能多相信你自己一点?”他顿了一下道,“你是觉得我看不出来吗?如果你真要和他决斗,你根本不会用这种魔法。”

格林德沃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想:去他的命运!我为什么要管那么多偶然事件!我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这辈子就一定会重导复辙?我的阿尔还在我手上,我为什么总要想那么多?

他想着,伸手环住邓布利多的腰,用力把他拖进自己怀里,重重吻下去。没有轻浅的吸吮,没有小小的挑弄,他们唇舌搅在一起,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掠夺着邓布利多的呼吸,他记忆深处飘起了一段小小的插曲。上一世纽蒙迦德的监牢里还有看守时,他听着外面的两个看守聊天,其中一个说到自己家里的妻子和他吵架,无论如何解释都不行,另一个看守嘲讽地道:“解释什么?如果你还爱她,只要直接说,对不起我错了,你说的都是对的,记得诚恳一点,一切就都解决了。”

听着这些闲聊,他躺在牢房冰冷的地板上,暗自嘲笑:怎么能那么随便道歉,人要有原则,就算再爱,该解释清楚的,该讲明白,谁对谁错,都应该分清楚。等看到邓布利多的讣告后,那半年里他突然清楚地回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邓布利多站在牢记的栏杆外,问他的那些话,即使那时,他也从来没觉得应该说句道歉,还觉得有些问题需要辩论,甚至还赌气地和他说,再也不见。

他们确实再也没有见过,他只能对着邓布利多布下的防御术,想着他们那两个月,想着他们错过的半个世纪,想着他们的决战,想着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争辩,直到那重重防御突然消失,然后一纸讣告展现在他面前。他才想:怎么那么傻。

那个守卫说的是对的,想争辩,想讨论,两个人一辈子,什么时候不能讨论?但自己做错,惹得对方生气绝望的时候,一句道歉,难道比自己的面子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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