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邓布利多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而有点缺氧,微微推着他的肩,他才稍放开,却仍然没有离得太远。他的唇轻轻地顺着对方唇边,蹭着面颊,亲吻到耳畔,才轻声带着喘息道:“我错了,对不起,阿尔,我以后都不会再逃了。我要再逃,你就把我抓回来,用什么咒语都可以,任你惩罚。”
明明是道歉的话语,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他急促的喘息和亲吻中说出来,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色之意。邓布利多的耳朵都发了烫,不知道该气还是急,他既舍不得放开环在对方背上的手,又真得想用尽咒语把对方捆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想法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来,看着格林德沃,他本想说:你不用发誓,我到时候肯定把你抓回来!但看着格林德沃盯着自己的眼神,他耳朵就更烫了。他看着自己的模样,又温柔还凶狠,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想让自己把他捆在身边,还是想把自己捆到他身边。
那双眼睛,明明总是冷淡,却从第一次见面,在他们还不认识的那一刻,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却总是透着克制的火热,想把自己拖进烈焰中的欲望总是生生地挡在寒冰之下,就像他颜色相异的眼睛。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对方的眼角,然后落下一吻。
格林德沃没有动,他甚至鼓励地看着他,等着他更进一步,等着更主动一点。他忍不住,顺着对方的眼睛,亲在鼻尖,脸侧,重新回到唇上。一亲上去,他嗓子里克制不住地慰叹,所有的爱与期待,长久的寂寞,终于得到了理解,只有这个人,无论他想说什么,无论他高兴与生气,无论他有远大的理想还是屈于现实,他都能理解,他都能牵着自己的手,陪自己走过岁月的长河。
他手指摸上去,很快就解开了格林德沃的衣扣,繁复的马甲,衬衫上的搭扣,他这几个月十分熟悉它们的位置,就像熟悉这些衣料下,肌肤的纹理,因为一些试验留下的疤痕,透过皮肤下的每一根骨骼。
他们天造地设,本就应该在一起,梅林的魔法让他们在这世上没有错过,他们哪有时间浪费在争吵上,应该把自己嵌到对方的骨血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格林德沃顺着他的力道向后倒在床上,看着邓布利多跨坐在自己腿上,仍然不放弃地亲吻着自己。他几乎有点沉迷地看着这个年轻的恋人,他把羞涩与伦理压下,展现出极度的热情与爱恋,却仍能从微颤的呼吸中,感觉到他放不开的羞耻心。
每当他想退开一点,格林德沃就用更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用手指碰触着他,引起他足够的情欲却不予满足,让他忍不住想索求更多,更主动地来追逐。他急促的呼吸落到格林德沃的颈上,胸前,小腹,最终犹豫一下,向下贴到微硬的性器上。
格林德沃的呼吸微顿了一下,这种事他当然给邓布利多做过,青年被他用唇舌逗弄得失去理智达到高峰的模样,让他甚觉可爱,但此时对方学着他的模样为他服务的时候,他几乎要失控。他忍了忍,才用手指轻轻缠住那一头赤褐色的头发,午后阳光一般的颜色绕在他指间,随着主人唇舌的间的起伏而微微晃动。
闭上眼睛,他克制住要按在对方头上,让对方深深含下的冲动,他突然伸手将邓布利多拉了起来,亲吻密集地落到对方的软嫩的肌肤上,将青年逼到无处可逃,只能小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比起让邓布利多用唇舌为帮助自己,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扩张上,他更想将邓布利多抱在怀里,更深地进入到对方身体里。青年温顺地张着腿,微撑起身体,跪坐在他身上,已经开始习惯的身体很容易地吞下手指。但那黏腻的声音让他微侧过脸,不去看格林德沃的眼睛,扣在恋人肩上的手指也微微蜷起来,却又不敢用力,怕掐疼对方。
内里被刺激到让他既熟悉,又羞涩,他的背脊不由挺直,而因为刺激硬起的性器截到格林德沃的小腹上,让他更为紧张,连穴口都轻微的收紧。
格林德沃咬在他的乳尖上,让他轻咬在唇间也止不住轻哼,前襟大开的衬衫还挂在他身上,血盟垂在他胸口,随着他不由自主轻晃的身体,一点点离开,又晃着落回到他身上,花纹一次次蹭到他发烫的肌肤上,让他几乎发颤。
他终于张开口:“盖勒特……”顿了一下,更软地呼唤恳求着,“盖尔……”
格林德沃抽出手指,扶着他的腰,让他慢慢坐下去,他近距离地看着邓布利多面色微红,垂着眼睛,呼吸急促,却不肯看向自己,忍不住故意亲到他的唇上,细细地吸吮,然后挑开他的唇齿,逗弄着他的舌尖,在他无法分心顾及的时候,突然用力压了下去。
声音被卡在喉咙里,急促的呼吸像是要哭出来,被突然进到最深入的感觉逼得邓布利多眼睛都微微发红,他不由仰起头,却被格林德沃咬到喉间,他睁大眼睛,感官与情绪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自己的手上,只能放任它全部落入爱人的掌握中。
他软了腰,在对方的腿上颠沛起伏,格林德沃进得深,出得浅,在里面胡乱地磨蹭,让他穴内不由自由地痉挛收紧,却被一次次强行打断撑开。他想咬住唇齿,不要发出那么急切的声音,却还是克制不住,哼吟的声音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忽高忽低。
格林德沃手掌控制在他的腰间,唇齿在他肩上胸前不断地落下轻重不一地亲吻咬噬,他只能用手指摩挲在对方的颈后,明明被不断地攻入,他挺着腰,把自己送到对方怀中,随着身体越发抓住这熟悉的快感,他就觉得一切都不够。
亲吻也不够,快感还不足,他不由低下头去,向这成长中的青年索取更多的吻。他们之间,这一刻,不需要言语,热切的需索才更直接显示了他们的心。
格林德沃抬起手,抚到他颈后,与他交换着更多的口中的甜蜜,开始渐入佳境的恋人不再用他控制节奏,自发地起伏着腰肢,吞咬着更多,以求得更进一步的快感,好能快点达到高潮。
快感累积让邓布利多微弯下腰,急促的呼吸和柔腻的呻吟,即使用亲吻也无法压住,他伸手摸索着,格林德沃知道他要找什么,先一步扣紧他的手指,感觉他靠紧自己,长长的头发披到自己肩头,而后带着快要失控的声音,小声在他耳边响起:“盖勒特,你发誓……”
不用他说,格林德沃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他一手更紧地扣住对方的手指,另一只手环紧对方的腰,沉声在他耳边道:“我发誓,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离开你!”
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快感让邓布利多张大眼睛,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大口呼吸,以满足极致的高潮造成的缺氧。等对方从他后穴滑出来时,他甚至打了个哆嗦,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眨眨眼睛,看着格林德沃,一时说不出来话。
倒是猜到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格林德沃万分愉快,他揽着对方的腰,一起倒进床里,才懒洋洋地道:“看来我们的天才邓布利多,对进行了特殊魔法的血盟都不能满意了。”
邓布利多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终把自己的脸驼鸟一样埋到对方肩上。
格林德沃难得大笑出声,搂着他的肩替他顺了顺他最近又长了些的头发,愉快地亲吻着他的额头:“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愿意我离开,我很高兴。”
邓布利多不抬头地咕哝了一声,但格林德沃还是听出了他在咕哝什么:“反正不是你丢脸。”
“要不,”格林德沃故意思考了一下道,“我施个魔法,把脸拽下来给你丢?”
听着他的胡说八道,邓布利多微侧过脸,抬起一只眼冲着他眨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看他笑出来,格林德沃就忍不住也笑了,他们两个人莫名其妙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儿,又想着幸好施了隔音咒,否则非把阿利安娜吓醒不可。
笑了一会儿,他们依偎在一起,半晌也不说话,也没有睡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才渐渐汇入他们脑中,让他们重新思考。格林德沃先打破了沉默,他抚着邓布利多的背脊道:“让你为难了,真抱歉。”
邓布利多一时没有接话,格林德沃也不看他,只是依旧搂着他的背,无意识地轻轻拍着,边接着说了下去:“你当时既不知道该帮阿不福思,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我拉开。既害怕我控制不住脾气,让场面整个失控,又怕我不知道轻重,出了什么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