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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固然有,但比他想象中仍是简单,人心中的恶意可以被放大,就可以被控制,理性可以被放弃,就可以被召回。

这对能说服三批守卫加入自己的银舌头来讲,确实不算难事。他总中擅于抓住对方的弱点,一击即中,让对方为自己的话所迷糊。

自然,同辈人成为这个世界的支柱尚需时间,但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五十余年的监禁生活让他脾气变得好多了,愿意更细地解释一下事情,而不追求单纯地臣服。

不过,和愚蠢的人交流真的太浪费时间了。

他在羊皮纸上写下这句话作为结尾,系在猫头鹰爪子上,轻轻拍拍这小动物的头,把它送了出去。从纽蒙迦德堡离开后,送往戈德里克山谷的猫头鹰就没有断过,为了不引人注目,每次的猫头鹰都不一样。

如果这次还能活过一百多岁,也许老的时候可以把他和邓布利多的信出版成集,如果他的小爱人能同意的话。

他站在窗前,这是他一个学长也是他的信徒的房子,对方现在在西班牙的魔法部工作,从十九世纪以来,无论是这个国家的麻瓜界还是魔法界在欧洲大陆都有所衰落,在欧洲大陆乃至全世界的下衰让这个国家的魔法部充满了愿意革新的年轻人。

他抱着臂看着窗外,看着灰黄色的猫头鹰在暗夜中迅速消失不见,想着邓布利多下次会给他写什么,这让他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下来,直到门边传来客气的敲门声,他才转过头。

他的学长何塞·姜戈靠在门框上,好奇地看着他:“真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这一面。”

格林德沃挥挥魔杖,书桌上散落的书与纸页就整齐地落起来,而茶很快就飘到了姜戈面前。对方端着茶边赞叹边道:“不得不说,一年不见,你变化真的太大了,这是什么神奇的魔力?谈恋爱了。”

端茶杯的手微顿了一下,格林德沃耸耸肩,对这个答案避而不谈:“恋爱可真是一口强大的钳锅,不管人们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都可以推到里面去。”

姜戈大声笑了,喝完茶才道:“你的想法我发给了几个同侪,他们很有感触。希望找个机会大家一起喝一杯。”

“你看时间,我都可以,反正我现在客随主便。”格林德沃喝完手中的茶,让茶壶飘过来添上后,又飘向姜戈,对方毫不拒绝愉快地接受了第二杯,又多要了份糖,用小勺搅着边问:“如果你不介意,下周吧,二月快要结束了。”

格林德沃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抬头看了眼日历,那上面的日子让他皱了下眉。

姜戈看到他的表情,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皱着眉算了算时间,脸色微变,低声道:“我忘了一件重要的约会!”他说着,敲敲魔杖,所有东西迅速跳进他的箱子里,然后箱子再跳进已经涨开的钱袋。一装好东西,钱袋立刻缩回到口袋大小,自己窜进了格林德沃的衣袋里。

就这么一会儿,格林德沃已经披上大衣,收拾好自己,拍拍姜戈的肩:“聚会得延后,我需要处理点家事。一个月内我会给你写信,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他话才说完,就已经幻影移形,留下姜戈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大开的门窗喝完最后的茶,才摇摇头:“才想着他变得耐心点,是我想太多。”

格林德沃再现身的时候,已经停在大西洋中一艘船上,船身半倾,一半的船底已然翻出海面,即将早扣在海中的甲板一起沉没。他站在倾斜的船体上,波滔颠沛让他的视线也受到了影响。他沉着脸暗骂一声该死!显然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只能迅速地找着目标。

还好逃生船离将沉没的客船还不算太远,他很快锁定了目标。即使他不敢松懈,立即就准备移到那条小船上时,巨浪已然掀起。格林德沃快速地对着那船上的婴儿施一个泡头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击中了没有,救生艇已经带着惊恐的叫声被海浪掩埋。他给自己也施了一个泡头咒,毫无犹豫地跳入海中。

水中的视线并不好,但是他还是微松了口气,对自己咒语的追踪让他能看到那个被一个充满空气包裹起来的婴儿,只是保护着那个男孩的女子已经沉入深海,找不到踪影。他皱了下眉,无暇再顾及那可怜的女人,全力先把那个婴儿抱在怀里,向另一艘船游去。

当他带着孩子突然扒上救生艇的船舷时,船上的人都尖叫了一声,但更快的有人接过了婴儿,并七手八脚地将他拉出了海面。泡头咒在被麻瓜碰及的一瞬,悄无声息的散去,格林德沃这才抬头看向一个微微发抖,几乎快要哭出来却还强忍着小姑娘。

他将自己湿透的头发拂开,接过那个小婴儿,无需魔杖也能给这孩子一个保温咒,才对着四、五岁的莉塔·莱斯特兰奇道:“这位小姐,抱错孩子是不对的。”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半精灵艾尔玛立刻看向手中的孩子,再看向格林德沃,尖叫一声把手里的孩子扔向莉塔,转身扑过去,把他手中的婴儿接过,小声叫道:“考乌斯!考乌斯!”

“我想他应该没事,但如果不介意的话,能把我们家的孩子先递给我吗?”格林德沃喘着气轻问,这种天气在海里,即使用泡头咒,带回一个婴儿也不容易。

莉塔这才战战兢兢地把换掉了的男孩递给他,等格林德沃接过,她退了一步,才转身看向自己的弟弟,终于这个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小姑娘,摸上自己带着微弱哭声的弟弟,小声地叫了一声:“考乌斯,我不是故意的。”

格林德沃不理周围人惊讶的表情,只是低头戳戳这个在婴儿时代非常安静的孩子,邓布利多家的远亲,皱起了眉。带着一个婴儿进行幻影移形并不安全,他得弄个门钥匙。

好在救援船很快就到来,他一上船,不等救援人员找他登记名字,他随手找了个小玩意儿,做了一个门钥匙,在清晨的时分,出现在邓布利多家的客厅。

还没想好要如何和邓布利多解释,更大的意外等着他,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太早醒来的邓布利多从沙发上慢慢地站起来,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也没有发现,只是怔忡而不可置信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客厅的人。

格林德沃头上还泛着潮,甚至衣服都没干,他在麻瓜的船上不能当众使用咒语让自己迅速变干,本以为过来会有一定的时间准备,没想到会出现意外。

他看看怀里的婴儿,又拨了拨自己完全被海水泡到如海藻一样的头发,自暴自弃地道:“早,亲爱的。”他顿了一下,抬起还空着的一只手道,“我可以解释。”

不等他解释,邓布利多已经快速绕过他们中间的家具,站到他面前,抬手拂开他沾在额前的乱七八糟的金发,像是终于确定了这不是幻影,湖蓝的眼睛才露出一个浅浅的忍俊的笑意:“亲爱的,早。”

第20章

对他的解释并不迫切,在一个久别重逢浅而亲昵的亲吻中,邓布利多只感觉到他拥抱的这个人身上潮冷非常,立刻把这个熟睡中的婴儿接过,将他推进浴室,从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这才看向在朝阳中几乎要睡醒的孩子。

帮助母亲照顾过两个弟妹的邓布利多熟练地找出羊奶,先给眼睛都不睁扁着嘴要饿哭的小朋友喂了早饭,才开始帮弟弟妹妹们准备早饭。

为了照看家里养的那几只山羊,阿不福思总是起得最早的,当他看到被他哥哥放到沙发上的婴儿时,羊都忘了,只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吼他哥从哪儿弄来个孩子,还是该吼他哥这种随便找了两把椅子挡到沙发边上充婴儿护栏的行为。

但更快的,浴室房门被推开,那个消失了快两个月又突然出现的人套着明显不太合身属于他哥的巫师长袍,正边擦着头发边冲着他无所谓地道早安,顺便还打了个困顿的哈欠。

既不想吵醒安娜,又压不住脾气,阿不福思只能咬着牙问餐厅里的长兄:“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顿了一下,又小声喊道,“孩子不会是他在外面风流出来,现在要你养吧?”

“哦,拜托,我才出去两个月!”格林德沃放下毛巾,冲着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的是,邓布利多家的长子这时摆好了餐桌,回头眨眨眼:“这孩子看上去半岁多了,再加上怀胎十月,他有可能是你去年来山谷之前的风流账。你回家两个月是去处理这个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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