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在倪红逗留了半年,最后没了钱,饿的去找警察。
他们被遣送了回国,牙牙穿和鳄哥回到了家。
家里的人,对鳄哥彻底绝望了,在听到他做过的事以后。
风影武馆和他这个败家子,流氓,色狼,撇清了关系。
将鳄哥赶出了门,鳄哥在外面鬼混。
然后,他就遇上了改革开放,莞城涌入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人,外国的,内地的,这里变得混乱不堪。
而他,在这里开起了第一家皮肉生意的黑店。
鳄哥送给了牙牙穿一个礼物,就是牙牙穿和鳄哥头上戴着的相同的帽子。
鳄哥看着牙牙穿说道,“要隐藏好我们的面容哦,毕竟,我们已经从一般的社会渣子,进化成为,非常坏的社会渣子了!
但是,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以外。我们一起挣钱,然后回天堂去!”
生意越做越大,最后他的财富,甚至是超过了自己家的风影武馆。
然而,混乱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随着华国逐渐强盛,经济野蛮生长的时代开始过去。
秩序,需要被维护,牙牙穿和鳄哥都意识到了这个变化
鳄哥最后一次去巡视自己的场子,临走之前,告诉牙牙穿,
“这是最后一晚了,签证下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天堂,这次不是偷渡,而是我们一起移民,去倪红,去歌舞支町,开一家,属于我们的大场子!
我们在那里过完一生,永远快乐的活着!”
牙牙穿开心的点头,是的,最后一票了,干完就可以离开了。
牙牙穿和鳄哥两人相互将脑袋碰在一起,微笑着,希望,就在前方。
“干完这一票,我一起退休!”
然而,那个晚上,是2月9日。
上万名警察,御兽管理局,猎人同时出动,开启了有史以来,最彻底,持续时间最长的扫黄。
鳄哥被涵月老师追捕,在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鳄哥被追到了死胡同,天空电闪雷鸣,巷子里的水埋没到了膝盖。
面前是一个死胡同,地上是排水的井盖。
鳄哥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听着背后,那个丫头的怒吼,看着天空,四处搜寻的暗影蝶。
“大球,封锁空域!”
“二球,拦住出口!”
“三球和我一起走正门进去,今天绝对不能让这个魔头逃跑!”
鳄哥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于是,他低下了头,放出了牙牙穿。
然而,在看见牙牙穿那纯真的,不含一丝杂念的眼神时,鳄哥愣住了。
它好像是在问自己,“主人,我们到歌舞支町了吗?”
然而,鳄哥说不出口,两人追求一生的天堂,去不了了。
鳄哥不希望让牙牙穿和自己一起去坐牢,也不希望掐灭他的希望。
“滚啊!”
鳄哥解除了和牙牙穿的契约。
然而,还没有完全开启灵智的牙牙穿,不想离开自己的主人,脑袋蹭着鳄哥的脚踝,依依不舍,不愿意离开。
鳄哥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了,他一咬牙,一狠心,骂道,
“老子不要你了,谢谢你帮我,但是我要一个人去歌舞支町,一个人去享受,我只是在利用你,现在,你没有用了,我要抛弃你!滚啊!”
然而,牙牙穿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他不相信自己的主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不肯走,并且发出悲伤的低鸣。
大雨磅礴,鳄哥狠狠的将牙牙穿踹入了下水道。
顾渊将日记本和档案资料放在了一起,丢入了火坑。
“喂,主人,你干什么啊!”
红翎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有的事情,不需要真相!”
顾渊将那一张染血的照片,翻转了过来,就看见了上面书写的字体。
“感谢你,带我走过,涩情,邪恶,遭人唾弃的一生,愿安好,永远的lsp!”
最后,顾渊将那张照片也丢了进去。
顾渊去往了下水道,牙牙穿坐在沙发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最新的av。
“这几年的av事业越来越不行了,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垃圾,越来越年轻的女人,越来越好的画质,越来越同质化,没有心意的剧情。
已经不是那段燃烧的心意了,只剩下单纯想要赚钱的流氓!”
“是啊!”顾渊说着,“对了,你脑袋上的帽子,我好像在哪见过!”
“怎么了?”牙牙穿疑惑。
“我最近在群里交换资源的时候听人说了,有个带着十年代大盖帽的家伙,很出名啊!”
牙牙穿听到有人戴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帽子,惊讶的问到,“他在哪?”
“在很远的地方!”顾渊冷冰冰的回答,让牙牙穿一哆嗦。
牙牙穿,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帽子,“多远!”
顾渊笑了,“歌舞支町那边出了一个坏老板,戴着和你一样的帽子,他在那里开了一家很大的场子,每天要睡二十多个女人。
他有一个特别隐秘的地下场子,搜集了来自全世界各地,不同人种,不同长相,不同身材和职业的小姐,名副其实的天堂。”
“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就是来问你的,他最近退休了,带着一百多个老婆,在全世界各地周游,谁都找不到他。”
牙牙穿听了这句话,就笑了,“滚滚滚,这种东西不好找。”
此时地下异常的安静,两人都沉默了,只剩下面前的大屏幕电视的女优,还在销魂的摆动身体叫着。
顾渊走了,牙牙穿低下了头,一边的耗子走了回来,嘴里还叼着那张烧到一半的照片。
翻转过来,那段自我嘲讽和辱骂的话被烧没了,只留下。
“感谢你,愿安好,lsp。”
牙牙穿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都怪你,最后一晚上还不知收手,我们早一天走就对了。”
牙牙穿,走过了厚街一条隐秘的小巷子,这里已经不再混乱,黑暗,满是站街女。
而是,一片干净整洁的街道,身后的老鼠想说什么。
牙牙穿却抢先说到,
“上个世纪十年代,有两个出名的黑帮,苏俄寡头和m国黑手党,后来苏俄解体,m国强盛,前者垄断了国家,后者则是沦为电影素材。
一个国家的灰色产业,是与国家的强弱成反比的。
我输给了一个崛起的大国,我心服口服。”
说着,牙牙穿将帽子放在了一个墓碑上,转身离开了。
深夜,还是有许多四五十岁的老男人鬼鬼祟祟从这里走过,在看见墓碑过后,会心一笑。
微风吹动墓碑上的帽檐,树叶沙沙作响,墓碑上刻着这样一排大字。
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车手赛高低。
如今车道依旧在,不见当年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