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看。”手拿开了,却落在古姒的头上,像摸小猫一样来回轻抚,“不是铁石心肠么?不用管我了。”
“少来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是非她还是拎得清的,郁骁替她承了这一瓶硫酸,就这样转身走未免太说不过去。
古姒把他衣服掀开,微凉的轻风席卷而来,吹在郁骁裸露的腹部皮肤上。
尤其古姒的手盖上去时,有点要命,他不觉得凉,反而有股火苗子燃起的感觉。
他闷哼一声,很轻从喉咙发出的声音。
古姒嘴上是凶狠,手间力道还是停住了:“疼?”
郁骁摇头,注视着她,温笑,那表情像在看一朵自己专属的娇花。
古姒被他看得烦躁,抬起双手要戳他的眼睛:“看什么看,把眼睛闭上。”
男人妥帖了,她左右环顾:“药在哪?”
“电视机柜底下。”
古姒趴过去拿药,趴在地上的动作可谓糟糕透顶。
宽松的睡衣往上跑,露出一截细白如玉的腰。
圆臀被她的动作勾勒出轮廓,倒爱心的蜜桃状。
换做平时,他不觉有什么,但此刻电影音乐正好,灯光暗色,酒味袅袅,一股若即若离的欲望在空气里漂浮。
郁骁自认很有自制力,生意做到如今局面,被推到怀里的女人很多,不管他有意无意,各色莺燕都看了个遍。
凡俗姿色,顶多让视觉鲜活一些,并无其他念头。
可唯独眼前这一只莺,他看一眼,脑海里便生出些活色生香的念头。
很无耻,很流氓。
古姒摸索半天才找到,起身时发现自己腰露出半截,脸一红,立马把衣服扯到下面,布料被扯得发出“呲”一声。
他阖眸养神,听见了,嘴角勾了点笑:“轻点扯,我房间没女人穿的衣服,扯坏了没得穿。”
古姒咬紧后槽牙,拳头硬了,恨不得给他伤口再来一拳。
她低头拆绷带,那被烫伤的疤痕很丑陋,像一条卷曲的深红长蛇,盘踞在他的腹肌上,看着都疼。
光是看着那疤痕,她心里便什么气也没有了。
本身这伤口该是在她身上的。
古姒舔了下嘴角,棉签蘸着雪白药膏,慢慢涂在他的伤口上。
他手臂淡淡支着脑袋,灯火摇曳,在他脸上铺开一片星光,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脸似乎也变得柔和。
古姒稍一抬头,就触到他的视线,很危险,像黑夜里潜伏的猎豹,在盯着他垂涎的猎物。
古姒作势要把棉签戳进他眼睛里。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腕,知道她有贼心没贼胆。
“你捏疼我了,放开。”古姒挣扎两下,他再一用力,她“啊”地叫出声,棉签掉在地上,被他踩在脚下。
“别涂了。”他低头吻她的手腕,“受不住。”
“?”
古姒不是小孩,加上他手指尖炙热的温度,成年人之间的意思她明白。
也只有这没皮没脸的男人能说出口……
古姒咬牙:“不涂拉倒,我还不乐意呢,放开我……”
他却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额头相抵,俯颈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片温软的触感覆上来,古姒惊悚地睁大眼,没想到他这事会做得这么直接,往后面逃避。
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
男人在这事上是持有绝对态度的。
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做到底。
郁骁身上睡袍扯乱,是刚才两人像两只搏斗动物时,扯皱弄坏的,他索性卷起扔到旁边。
于是手探进她衣服时,古姒已经没了挣扎能力。
其实从喝酒那时,她头脑就有点晕,还留在这里,多少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但此刻知道他是郁骁,她本以为,自己那点期待的小心思会烟消云散。
却不是这样的。她双手被别到头顶,双眼蒙着绵绵的浓意,脸颊氤氲着。
很久没做过那档事,她非常抗拒。
怀童童的唯一那次,是她做过最可怕的噩梦。
所以当男人手掌探进衣服时,她抖了下,睫毛发颤,接吻变得僵硬。
将自己内心的恐惧参透,从他耐心绵长的吻里抽身,含糊地抵抗:“我不行。”
“嗯?”他的手已经停下,明显感到她被撩拨到情动,到关键时刻停下,必然是有她的原因。
古姒咬唇:“我不行。”
郁骁没再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兴许是忍得难受,语气都变了调:“是不行,还是和我不行?”
分不清这是质问还是商量的语气,总之,觉得他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古姒咽了口水,轻轻推他胸口:“一直都不行。”
郁骁盯了她片刻半晌,然后笑笑:“可你已经这样了。”
古姒惊住,这才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的沉沦,所以变得非常狼狈。
这种狼狈让她很羞耻,贝齿咬住唇角,本就含水的眼里露珠摇曳:“不不要你管。”
“我弄的,我负责。”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笑了,俯身在她耳边低沉地问,“嘴还是手指,你选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