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看着上方的金乌冷笑起来,心中觉得倒是小看金乌了,本就没有说几句话,竟能把他的情况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他怎么能示弱。
直接反驳道:“笑话,若本神有这等宝贝,又岂能止步于准圣二阶,废话少说,金乌,本神希望你现在的实力和你的鸟嘴一样硬。”
“试试!”金乌平静回答,收起头顶漂浮的障业红莲,从帝位上缓慢起身,静视着犼。
又借助两成气运恢复伤势的他,实力其实更进一步了,收拾二阶实力的犼,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现在的犼定还以为他重伤。
可他偏偏好了。
金乌准备一招定输赢出其不意拿下犼。
可就当犼要出手时,一旁的獓因竟一把抓住犼的手臂,瞳孔中闪烁着幽冥般的暗色,看向犼,传音道:“速速退去。”
犼眉头一皱,却听见獓因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继续响彻道:“就在犼前辈刚刚与金乌对话的同时,我用幽冥眼观察到,他的伤势一瞬间就修复完毕。”
“如今的他可是彻彻底底的准圣三阶,同样也拥有着先天至宝,在加上白泽亦在,若犼前辈您动手,我们今日或许走不出天界了。”
“或许您觉得可以抗衡金乌。”
“但前辈也别忘记了白泽这个没头的肥猪小畜生,上古时期我还被他偷袭过一次。”
犼自然也了解白泽。
这时,金乌又道:“试试啊!”
他在等着犼先出手,这样才能彰显出他的实力不是。
“你还着急求死否?慌什么。”
犼心怯嘴不软,粗眉紧皱想着,要是转身就走,未免显得他太怂了,传出去岂不是说他犼在天界犬叫了几声,连个屁都没放就灰溜溜的跑了。
不行。
獓因不要皮面。
他要。
可他也不怀疑獓因的话,怂是要怂,但也要怂的有底气,看着獓因中带有几分急躁,他心理也多了几分烦躁。
突然,犼眼睛一亮,对着獓因说道:“什么,此事你为何不早说?”
獓因一激灵,我滴乖乖,犼前辈这么大声作甚?可是生怕不被金乌发现咱怂了否?
见犼都出声了,他也没必要传音,便苦笑道:“我也是刚知晓。”
只见犼右臂孔武有力的侧挥一下,霸气道:“不行,好处岂能都让那冥河老祖得到了,我先随你一同前往冥河血族,将其冥河特有的血子果统统抢来。”
“简直岂有此理,竟妄想独吞此物,你好歹也是居住于冥河下游的幽冥处,又怎能被区区冥河老祖欺负。”
听着犼的话,獓因暗色的瞳孔一闪光亮,不愧是犼前辈,怂的都理直气壮,还让他辈看不出来咱是怂,而是要去解决紧急的事情。
他点点头,接道:“犼前辈教训的是,只是这天界的事情....这?咱....”
“无妨。”犼摆摆手,目光随之又落在金乌身上,依旧冷笑道:“今日算你好运,待本神处理好冥河老祖,再来撕烂你的鸟嘴。”
不等金乌反应,犼直接抓住獓因的肩膀遁去。
随着二者消失大殿上,金乌嘴角上扬,冷笑道:“想跑,天界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也一晃消失帝位旁。
而殿上的白泽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与旱魃,风伯,雨师,九头鸟等等相视一望,不由叹息一声。
他丝毫不担心金乌。
金乌既然敢追出去,就一定有底气收拾二阶的犼,因为在金乌动身的一瞬间,白泽也察觉到金乌的伤势好了。
真是好神奇。
他对着旱魃,龙君,雨师,风伯,九尾,九头鸟,毕方,食铁兽,白头翁,驳,九头狮,罗丰台,炎祖,雷神,刘通十五位,再次说道:
“仙王去追击犼和獓因,若你们中还有想要脱离天界的,现在便离去,若仙王归来,或许不似方才那般好言语。”
见他们沉默下来。
白泽又道:“难道你们不想要去争夺一下传说中的圣位,不入圣人,放眼寰宇终究为蝼蚁鼠辈。”
“若它日大势来临,纵然准圣陨落也并非没有,我依稀记得上古结束时荒古曾降临过一次量劫,而当初荒古的驺吾一族全部应劫。”
“也不出意外的全部都死在了量劫时期。”
“如今的荒古也没有驺吾一族,当时的驺吾族长也是早已迈入准圣一阶,同样的陨落,所以....”
“妖师不必说了。”雨师打断白泽的话,而后道:“我等自知实力低微,荒古的圣位仅有九个,我等又哪里有资格去争斗。”
“随便算算便知晓,琴圣,白麒麟,天帝,仙王,龙凤麒麟三族准圣,人皇,冥河老祖,魔祖冥河,桃冥,乘黄,三清,佛缘,无道等等。”
“已经远超九位,适才那犼与獓因且不算,包括离开的浊气两位在它界开天的先天生灵,北冥三族,朱雀老祖,青鸾老祖等等。”
“他们也会在成圣时代前迈入准圣道果,他们的血脉远超我等,而且还不包括如今尚在避世的妖族,我等纵然脱离天界,又如何争?”
“如何争?”
“妖师莫不是以为我等不想去争,只是我等自知,真的没有实力去争夺。”
雨师的话在大殿内回响,他们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或许他们也会迈入准圣,可说实话,他们留下的血脉,确实比不得适才离去的那些。
妖族总要认清自身的实力。
实力不够冲上去也是送死...
追随强者,也是不少妖族寻求庇护的方式之一,瞧瞧偌大的天界,适才金乌所言又岂是对殿上大罗所言。
他并未压制语气。
声音也早已传遍天界,那为何,在他们这些大罗的感知中,不曾感知到一名金仙妖族言语脱离天界。
一个个都不傻。
天界或许对北冥三族,朱雀老祖等等局限,可对他们这些弱小的金仙来说,其实更多的是庇护。
如今的天界毕竟有金乌,白泽,帝太三位准圣坐镇,虽说...帝太沉睡了。
“如此也好。”白泽点点头,内心很是认同雨师所言,对着一众再道:“往后天界便我等这些大罗,且不管后来如何,愿我等能同心同力。”
“自然。”
“善!”
“甚好!”
“嗯...”
不过区区十个呼吸,犼好似动用的全部实力,如同一瞬抵达了灵域州的边缘,再往前走走,就是靠近四域交汇处的远古战场了。
犼突然摇头无奈一笑。
一旁的傲因见状,疑惑道:“犼前辈为何停下,咱要赶紧走啊,若那金乌追上来,可坏了大事。”
犼只是微微示意傲因看向前方上空。
傲因看向前方,心脏宛若被人一握,压迫的他险些喘息不过来。
“念在你们也是妖族的份上,各自断一臂,交出你们手中的宝贝,本仙王不介意放你们一次。”
“若真让本仙王出手,此地便是你们的白骨之处。”金乌霸道说着,口气好似犼与獓因迈入天帝殿时那般笃定。
一副吃定犼与獓因的模样。
顿时间,让其二者极度不爽。
见二者沉默,金乌又道:“本仙王只给你们三息考虑,三息过后,死...”
“一息。”
“二息。”
三字尚未出口,金乌已经动手了。
嘭!
半空中一道爆音,再度望去,金乌已经伫立二者身后,散发着准圣三阶的威压,碾压犼与獓因二者。
犼与獓因大惊失色。
犼自以为还能反抗一下,獓因也以为犼前辈能挡一下,可依方才金乌的速度与如今的威压,纵然他们二者合力也难挡。
这可如何是好?
莫非要借助妖灵幡相助。
犼不敢取出妖灵幡,因为他知道,但凡真正泄露一丝先天至宝的气息,就一定会被金乌掠去。
那天帝殿上金乌只是猜测,虽说被其猜测的对。
可那也只是猜测。
若是取出,就是落实此事。
不妥。
太不妥了。
打不过来此再丢个先天至宝。
他犼还活不活了。
金乌见犼与獓因二者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他轻笑道:“怎地?二位都不反抗一下本仙王否?若是这般收拾起来你们可是极度无趣。”
“阴险小辈,你和那帝太同样阴险,要杀要剐随你。”犼回忆道,当年帝太也有隐藏实力的一段时间,故意让敌对者寻他去,再以绝对的手段击杀。
就如同今日金乌一般。
故意示弱于他。
“那便随我。”
金乌也不再废话,见二者不反抗,他在后双手分别握住獓因的右臂和犼的左臂,跳起踩在二者的背后上,用力撕扯。
刺啦一声!
二者的手臂分别被他扯断。
准圣的血液充满着生机,需知一滴准圣血,便可塑造一名天仙,若非金仙需凝聚两种法则本源。
或许多来几滴准圣血液,也未尝不可塑造出一名金仙修士,想想都觉得恐怖矣。
呼~
金乌双手各自握着他们撕扯掉的手臂,一晃至前方半空十丈停留下,看着二者,又道:“这是对你们二者在天界放肆略作惩罚,那么,接下来,你们若想要活着离开。”
“还需留下买命的宝贝。”
“不然,今日此地便是你二者的陨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