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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拼命挣钱供养者杀母仇人,崔文就觉得心如刀绞。
他的好父亲啊,怎么可以?
一边杀了他的娘亲,一边拼命压榨他?
在父亲心里,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一时间,崔文心中无限迷茫。
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
“我和父亲母亲杀了母亲?”崔正瞳孔缩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崔文:“在说什么?母亲不是好好的在后院吗?”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摸向崔文的额头:“是不是身体不好舒服,发烧了?说的什么胡话?”
崔文一把打开崔正的手,向后躲了一下满脸惨笑:“母亲?她是我的母亲吗?”
“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崔文抹了把脸,抹去脸上的泪水,仇恨的看着崔正道:“崔正放心!我一定会拉着,拉着父亲,还有的毒妇娘,拉着崔家,咱们一起下地狱!”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崔正眯着眼看着崔文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阴狠。
想要拉着他下地狱,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在拉我下地狱之前,我先送下地狱!
还有秦朗,今日之辱必报!
……
秦朗带着人离开崔家,向平康坊走去。
他这一路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似有笑意,看着似乎心情不错,窦臻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少爷,我们今日在崔家什么也没找到,您怎么就带着我们走了呢?”
“小人刚刚有注意到,我等拆书房之时,崔正那厮似乎很紧张,想必那书房定然是有异常。”
“可们拆了书房,发现什么了吗?”秦朗淡淡的扫了一眼窦臻。
“那倒是没有。”窦臻脸上满是疑惑:“小人也是奇怪的很,那书房竟然连个夹缝都没有。”
本以为可以找到些什么东西,可结果铩羽而归,这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
秦朗微微一笑:“异常之处在那间书房的地下。”
“地下?”窦臻瞪大了眼睛:“那少爷为何带着我们走了?”
“崔正那老小子那般紧张,想必地下所藏之物十分紧要,为何不让小人等奖地面挖开,看看他究竟藏了什么?”
“今日我带着们打上门去,拆了崔正那老匹夫的院子,拆穿了他装疯卖傻的举止,已然够了。”秦朗噙着笑摇了摇头。
“若是做的再多,崔正老匹夫一状告到御前,虽说少爷我不怕,却也没那个必要。”
“再说了,只痛一下算什么?少爷要让崔正那老小子日夜不宁,寝食不安,终日惶惶不可终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崔子锋带回到他面前!”
“再眼睁睁的看着,少爷我将他们崔家谋反的证据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崔家大厦倾倒!”
说着秦朗脸色又冷了下来,语气狠戾的道:
“崔正老匹夫胆敢辱及娘亲,小爷定要让他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告诉崔家的内线,让他今日多多注意崔正的举动,若有异常定要及时来报。”
“还有,让他盯紧了崔正!老家伙的院子被们都拆了,没有夹层没有暗道,可密室确确实实又在那间书房的地下,想来入口当在别处。”
“虽然我不知道那老家伙藏起来的是什么,但能让他如此小心,在书房的地下建了密室,入口又设在别处,想来那东西紧要的很,很有可能事关崔家生死,不能外漏!”
“盯紧了他,别让他把东西毁了。”
“是!”窦臻恶狠狠的点了点头:“少爷放心,小人定会盯紧崔老匹夫!”
“胆敢辱骂我翼国公主母,简直就是找死!”
秦朗脸色冷了冷。
崔正那厮枉为大儒!还是礼部侍郎,堂堂男子竟然行此等小人行径!
若是恨他,哪怕找人暗杀他,传他流言都无所谓,可崔正那厮竟然将矛头对准了娘亲!
娘亲十多年不曾在中原之地出现,何其无辜!
本就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如今还要被他连累,让人非议,若是不将崔正老匹夫收拾了,愧对娘亲!
“行了,们不必跟着我了,都回家去吧。”秦朗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对窦臻道:“我去一趟平康坊。”
“少爷,要不小人带几个人跟您一起?”窦臻拽着缰绳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刚砸了崔家,若是崔老匹夫狗急跳墙,让人找少爷麻烦,您独自一人可不成。”
“要是少爷您有什么损伤,别说秦大哥回来要扒了我的皮,便是小人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行了。”秦朗不耐的摇了摇头:“要是有人能杀得了小爷,便是们都在也不顶事。”
“前些日子部曲家将都被派了出去,家里的防护太过薄弱,们都跟着我,万一要是家中有事怎么办?”
“都回去,少爷我心里有数。”秦朗扯会缰绳翻身上马,双脚一夹马腹,闪电登时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少爷……”窦臻刚伸出手
脚了一声,少爷的身影便已消失在街口的尽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走了走了,都回府。”
秦朗骑着马飞奔,到了平康坊,将缰绳扔给下人,问了一句,知道崇义已经带了人过来,此时正在他安排家中工匠做了刑具那个偏院等待,便直直的飞奔了过去。
到了地方,看到两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押着冒牌货,李崇义却蹲在那个刑具前,不知在研究些什么,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他道:“阿朗快来。”
“这刑具我看怎么像个屋子啊?是要把那冒牌货关进去吗?靠不靠谱?”
“我觉得,这回输定了!”李崇义撇了撇嘴
,十分不看好秦朗让人做出来的刑具。
不就是把人换个地方关着嘛!
他和小程那么折腾,万般手段都用尽了,那婆娘还是不开口,就只把人关进这个黑黢黢的屋子里,那婆娘就能开口?
他可不信!
秦朗没搭理李崇义,走到冒牌货面前,看她似乎之前被小程和李崇义二人用了大刑,似乎折腾的很惨。
似乎被鞭子抽过一般,身上的衣服残破的很,东一团西一团,满是污血的痕迹。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狰狞的伤口,微微向外翻着,旁边完好的地方有些白色的粉末,似乎是上过药了。
腿似乎也被打断了,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手上的指甲都已经没了,手指肿的明晃晃的,满手都是干涸的血迹和黑色的泥土。
总而言之,看着就觉得凄惨的很。
秦朗挑了挑眉瞅了一眼李崇义。
真他娘的禽兽啊!
没想到这平日里自诩怜香惜玉,怜花护花的花花公子,竟然还有出手如此狠辣的时候!
这哪是不会用刑,这他娘的是能用的刑具都用上了吧?
他十分怀疑,若不是还要留着这婆娘寻找姓杨的行踪,李崇义和小程二人害怕把人弄死了收着手,他回来看到的便只能是一具尸体了吧?
“这打的也太惨了吧。”秦朗看一直低着头的女子叹了口气:“这人不是昏迷着的吧?”
“我那刑具针对的是精神,不是身体,若是人昏迷着的话,这招就不能用了。”
“应该没事吧。”李崇义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道。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伸出手,勾着女子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女子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看,好着呢,没昏迷。”李崇义一点也不介意女子望向自己时,那恶狠狠地眼神,嫌弃的松开手,捻了捻指尖。
秦朗挑了挑眉,还是不信李崇义,喊了一声让下人找个郎中来确定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体状况。
若是前脚把人关进去,后脚没一会儿女子便昏迷过去了,岂不是做无用功?
李崇义在一旁撇了撇嘴,觉得阿郎实在太龟毛了。
不过是个囚犯而已,又不是快要死了,用得着找个郎中来嘛!
郎中来了之后帮女子诊治了一下,确定了女子身上的伤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笨企鹅时日已然不短了,秦朗这才松了口气。
交代崇义带来的两人将女子塞进小黑屋,将女子固定在小黑屋内特制的床上,以确保人不会再精神崩溃时自杀。
“不必这么锁着她。”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李崇义看秦朗这番举动开口道:“她中了特制的迷药,身体完使不上劲。”
“别说撞墙自杀了,就是想要咬舌自尽都办不到!”
“她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稍微硬些的东西都咬不动。”李崇义摇着
折扇,笑嘻嘻的道。
秦朗惊悚的看着李崇义。
怪不得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郎中说过女子的伤并不严重,没有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可女子的状态却看来十分无力,像是受了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
“这药从哪里弄来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若是当初有这个药,对付米薇和新兰之时便不需要用灵力截断她们的静脉,下点药就好啦!
“嘿嘿,这可是小爷专门找人配的!”李崇义笑的满脸得意。
“孙神医?”秦朗挑起眉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崇义问道。
不能吧?
孙神医可是个十分正直的人,绝对不会帮这小子配这种药的!
再说了,这小子和孙神医之间可没那么大的交情!
“当然不是!”李崇义鄙视的看着秦朗撇了撇嘴:“想什么呢!孙神医那般正直的一个人,怎会帮人配此等药物?”
“这是哥哥我花了大价钱找别人配置的!”
秦朗一脸怀疑的看着李崇义。
这种药物定是有了市场,才会有人贩卖!
什么人什么地方能够用到这种药物?
随即想起李崇义经常混迹的场所,一下子醒悟过来。
“去清楼找人买的这药?”秦朗挑眉问道,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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