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也可以借此与她亲近些。
但这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
“可本尊一向喜欢清静,若本尊不答应呢?”她问。
“若上神不答应……”我想了想,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可有姓名?”正当我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她问我道。
“羽徵,”我忙回答道,“宫商角徵羽的羽徵!”
她听了,念了两遍,又垂眸道:“倒是好记。”又唤念灵来,道:“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我见事(情qing)有转机,不(禁jin)心上一喜,忙问:“上神是准了?”
她看向我,道:“一来,是你非仙非妖,本尊还真的(挺ting)想研究一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二来,本尊的确心疼那些苍玉灵桑之叶。思棋下手没轻没重的,每次喂你时都要拔下许多叶子来。昨(日ri)你走后本尊去瞧了一眼,好好的一棵树,下面几个枝丫竟然秃了。”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尴尬地讪笑。
“那树不好打理,要用心呵护。从今以后,便由你来打理吧。若那灵桑有半分闪失,本尊可饶不了你。”她说着,语气听起来严肃的很,而我却是心花怒放。
“绝不ru命!”我忙道。
“还有,”她看着我,又问了一句,“红尾伯劳是歌鸟对吧?”
我会意,却还是不敢相信,便小心翼翼地问:“我每(日ri)唱歌给上神听?”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
我终究还是沦为和金丝雀一样的命运了。不过还好,给美人儿唱歌,不亏。
“上神,”我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敢问上神尊命?”
世人只知有个钟山之神,却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更别提姓名了。我实在是太好奇她的名字了!
我的青青瞪了我一眼,我不(禁jin)打了个寒颤,忙道:“小妖多嘴了。小妖这就去看管灵桑。”说着,转(身shēn)就要退下。
“昙青。”背后传来她清冷的声音。
“什、什么?”
我心中一喜,忙回头看向她。却发现她正看着窗外,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中。
“本尊名为昙青。昙青,是几万年前开在极寒之地的一种花,和昙花一样在夜里盛开又很快凋谢,花瓣是青色的,故名昙青。如今,世上已没有昙青花了。”
“昙青。”我默默地念了一遍。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几万年前的东西,如今已有许多不在了。”她望着窗外,叹了一句,虽面无表(情qing),但语气中的悲伤却是难以掩盖。
昙青花不在了,但昙青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鸟:留下了就是赚到了。
龙:她竟然问我名字!
――
鸟现在看起来还很弱,但后期绝对是(日ri)天(日ri)地无所不能的牛bi哄哄的存在
☆、半衡玉玦
“上神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苍玉灵桑下,我把念灵qiáng拉过来,悄悄问她。毕竟我算是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qing)都不清楚、不明白,还是问清楚的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念灵十分警惕。
我理直气壮地道:“自然是问清楚之后好去巴结上神啊!”
只见念灵对我翻了个白眼,道了一句:“蛮荒小妖。”然后便甩开我的手,走了。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叹了口气,又倚在树上,自言自语道:“我的逻辑有问题吗?没有啊!上神如今是我的上司,投其所好,她开心我也开心,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
正想着,只见远处飘过一个紫色(身shēn)影,我忙喊道:“思棋!”
思棋听见我叫她,便飘了过来,没好气地问我:“怎么了?”
“我想问一问,”我说着,眼珠子一转,又笑了笑,“我想问问上神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
思棋刚要畅所(欲yu)言,可忽然又闭了嘴,狐疑地看着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低了头,道:“我这不是初来乍到吗,想问清楚点,省得(日ri)后做错了事,惹上神生气。”
这话听起来似乎要比方才回答念灵的话顺耳。只见思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我,道:“你也算是有心了。”然后,我二人就在树下坐了下来,只听思棋对我道:“上神喜静,是个独来独往的(性xing)子,她讨厌被打扰,更讨厌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说到这里,她便不再说了。
“然后呢?”我一边问着,一边拿出了一张纸就开始记笔记。
“没有了。”
“没有了?”我颇为惊讶。
思棋想了想,道:“上神她从不会把自己的喜好表露出来的。你瞧瞧上神的寝(殿diàn)便知道了,什么都没有,如雪dong一般。我唯一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上神不喜欢jiāo际,不喜欢被打扰,她就喜欢一个人待着,(日ri)复一(日ri),年复一年地发着呆。”又叹了口气,道:“我来这里四千多年了吧,上神就这么过了四千多年。想来,之前那几万年她应当也是这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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