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风正抱着我走着,却忽然停了下来。我忙斜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是一队虾兵。这队虾兵有些奇怪,不像巡逻,倒像找人……
是了!
找我!
一定是我的青青发现我不在,便特意派人来找我了!
沅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忙退了回去,转(身shēn)追上了还没走远的敖蔚,近乎命令着说道:“帮我们藏(身shēn)!”
敖蔚眼睛一瞪:“凭什么?说好了你走了便不再回来?如今人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你若不帮我,我即刻便把东海九公主的风流韵事公诸于世!正好今(日ri)敖瑾百岁宴,四海龙族都到了吧?”沅风熟练地威胁着。
我只恨自己当初救了他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就这么被他缠上了。
敖蔚的脸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怒气。可她终究还是屈服了,拿出了一个贝壳,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沅风便毫不犹豫地带着我钻进了贝壳里。
我听见敖蔚叹了口气,把贝壳塞进了袖子,道:“这是最后一次。”
傻姑娘,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你的把柄被沅风握在手里,只要他有需要,就一定会来找你。
“九公主怎么在这里?可看到了钟山天宫的羽徵仙子?”我从贝壳的缝里向外看去,隐隐约约看见虾兵走了过来,对敖蔚行了一礼,问道。
敖蔚还算镇定,答道:“未曾见过。”又问:“怎么了?”
虾兵答道:“钟山之神有事传唤羽徵仙子,却不想羽徵仙子不在。侍女们寻了一圈也未曾见到,但有人说见到仙子朝这里来了,龙王便派我等前来找寻。”又道:“上神还说,羽徵仙子可能(身shēn)处险境。九公主还是快些回宴席上吧,龙宫里可能混进了贼人。”说罢,又对两个手下道:“你们护送九公主回宴席。”
敖蔚无法,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先回了宴上。我在她袖中向外看去,看见了昙青一脸铁青地坐在高座之上。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gān看着她,却不想眼前一黑,是沅风伸手挡住了我的眼睛。
“羽徵,”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许看她。”
我心里gān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九公主,”我听见昙青的声音响起,“你可见到了我钟山天宫的女官?”
敖蔚从容答道:“姑姑说她去更衣了。”
“侍女找过了,并没有见到她。”昙青冷冷说着。
敖蔚答道:“或许是姑姑吃多了酒,出去清醒清醒,不慎迷路,也未可知。”
然后是东海龙王尴尬地打圆场的声音:“姑祖母稍安,或许羽徵仙子只是一时找不到路了。”
敖瑾也附和着:“上神莫急,水晶宫的虾兵蟹将已都去找羽徵仙子了。龙宫戒备森严,羽徵仙子不会有事的。”
这条小龙话虽说得好听,但我真的有事了啊!如今正有一条小黑蛇对我虎视眈眈,可我却动不了、喊不出。
“报!水晶宫里未见羽徵仙子踪迹。”一个小兵闯进了(殿diàn)里,拱手答道。
“什么?”昙青一拍桌子,问着。
来赴宴的众仙都在窃窃私语:难得一见钟山之神,怎么这钟山之神如此bào躁易怒?如此失态?竟然如此紧张一个小小的仙娥?
那小兵瑟瑟发抖,又补了一句:“都找过了,没有。或许,她,出去了?”
“不,她一定还在这水晶宫里。”昙青道。
“姑祖母为何如此笃定?”北海龙王敖顺问。
昙青淡然答道:“本尊的逆鳞在她(身shēn)上,故而能感应到她还在这水晶宫,且(身shēn)处险境。”
此言一出,满座皆大惊。沅风也开始在我(身shēn)上摸索着,想找出那块逆鳞来。
南海龙王不相信地问了一句:“姑祖母的逆鳞在那仙娥(身shēn)上?”
东海龙王也问着:“逆鳞只有一片,如此重要之物,姑祖母怎么竟给了羽徵仙子?”
昙青剜了他一眼,问:“是,逆鳞重要。若今(日ri)本尊丢了逆鳞,你当知道后果。”
东海龙王登时慌了,忙又对着座下的虾兵喊着:“还不快再仔细搜寻一遍!”
那小兵领命而去,慌慌张张地走了。
而沅风也在此时从我(身shēn)上找到了那片逆鳞。他把它取了出来,捏在手里看着,又对我道了一句:“不过是一片鳞片而已。”
我盯着那逆鳞,急了,想挣扎,却依旧动不了。而且,因为逆鳞离(身shēn)的缘故,我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在水下呼吸了。
“你这么紧张她?若,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呢?”他轻声问我。
我哀怨地盯着沅风。我把他当朋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对我?
“九公主,”外边的昙青又发问了,“你当真没看见本尊(身shēn)边的女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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