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其中一个岐huáng仙官的袖子,问他:“除了让她昏睡,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仙官叹了口气,对我道:“上神只有在昏睡时,才不会去想过去的事。”又道:“如今,上神过去的记忆完全是乱的,新的记忆又会随机附加在旧的记忆之后。层层叠叠,犹如一团乱麻。让她清醒,只会对她不利啊。”说罢,无奈地摆摆手,就要走。
我转头看向昏睡的昙青,心中酸涩难忍。难道只能让她这样一直昏睡着吗?可这样一直昏睡着,与死人有何异啊!
想着,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中,我一把抓住了即将离开的岐huáng仙官,问他道:“若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呢?”说着,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若烛yin之毒因积聚在百会xué才对她的记忆造成影响、在她以往的记忆中作乱,那若清了她以往的记忆,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岐huáng仙官有些惊讶,他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一句:“仙子之意,是想直接除了病灶?”
我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可此法凶险,而且上神或许并不愿意失了所有的记忆。而且,事物只要存在过,必定会留下痕迹。谁也不能保证,消除了记忆便可一劳永逸了。”仙官有些犹豫。
我听了这话,也低下了头。我也不愿她失了所有的记忆,尤其不愿她失了和我有关的记忆。我想让她长长久久地记着我,我也想长长久久地记着她。可若,她在以后的(日ri)子里只能靠昏睡来维持着这毫无意义的生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那个鲜活的她,而不是如今这样整(日ri)昏昏沉沉的她。
“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一试。”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暗暗握紧了拳头。
就算她可能会怨我,我也要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龙和鸟都好惨
我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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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割(爱ài)
送走岐huáng仙官,我又呆坐在昙青的冰chuáng前许久,脑海中一团乱麻。我看着她的面容,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那岐huáng仙官让我再好好想想方才的提议,并且说最好等到承元回来之后再做定夺。然后他便匆匆溜走了,跟躲灾一样。我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唯有紧紧握拳,才能抑制住这因内心惶恐不安而带来的紧张。
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心想着,却忽然听到耳畔门响,知道有人进来,猜想应当是岐huáng仙官,便开口道:“仙官可同意我的法子了?”
“是我。”
是敖蔚的声音。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袭绿衣的敖蔚自门边走来。她看起来也是虚弱的很,在那沅风大闹钟山天宫之后,她便一直没有缓过劲来。只是这天宫太乱,昙青和我接连受伤,反倒所有人都忽视了她也是一个刚刚受过重创的人。
“你怎么来了?”我问。
“我不能来探望一下我的太姑祖母吗?”她反问着,来到我(身shēn)边坐了下来,同我一起凝视着她。
沉默良久,敖蔚终于开了口,道:“你醒来以后,有些奇怪。”
“奇怪?”
“你不像你了。”敖蔚道。
我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伸手理了理鬓边碎发,故作从容地答道:“事(情qing)太多了……人总会变的。”
“说的也是,”敖蔚双目无神,重复着我的话,“人总会变的。”
又是一阵沉默。
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会没话找话,可此时的我心乱如麻,一颗心都扑在昙青(身shēn)上,便根本没有心思去找话了。但我能感觉到,敖蔚的目光似乎转移到了我(身shēn)上。她似乎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又把目光移回昙青(身shēn)上。
“我听说她醒来过。”敖蔚道。
我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那她如今可好些了?”
我又摇了摇头。
“你有法子了吗?我进门时听你的话,似乎你有办法了。”她问。
又绕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我看着昙青,眼圈不知不觉地就红了,忍者泪意开口回答着敖蔚的问题:“我有一个法子,但太过大胆了。”
“什么法子?”敖蔚问。
我闭了眼,把我的想法和盘托出。然后又低下头,qiáng颜欢笑,问敖蔚:“你以为如何?”
“你想让她忘掉这一切,也忘掉你……”敖蔚喃喃说着,又看向我,问,“你舍得吗?”
我苦笑着说:“自然是舍不得的。”
“抹去一个人所有的记忆,无异于杀掉现在的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她也同样只是一具行尸走(肉rou)。”敖蔚十分冷静地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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