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风,”我忍痛轻轻唤着,“你可收手了。”
“绝不。”
“你的妖界如今已被我设下结界,你出不去的。你,早就被我封印了,只是封印的不是你的神识、不是你的躯体,而是你的栖(身shēn)之所。”我说着,轻轻笑了。
沅风一愣,登时气急败坏地狠狠踢了我一脚。我吃痛,手抚着心口,想把那半衡玦取出,可我如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最怕疼了,更何况是心口这样的地方。沅风见状,忙施了法术,将我的手挥向一边,我登时动弹不得。
“不、不对,”沅风急急地道,“你若设了结界,那他们的恶念该如何出去?”
我只是咬牙忍痛,沉默不语。
沅风看了我一眼,便气冲冲地走出了dongxué,望向天边。良久,我听见他在山dong外轻轻笑着:“原来还留了一条缝。”说罢,他狠狠一挥手,冲那薄弱处击打着,刹那间,结界破碎,屏障消失。
我闭了眼,事(情qing)已成了一半了。
我听见他又踏进山dong来,感觉到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只听他道:“你的结界已被我破了。呵,敢算计我,我这就让你知道算计我的后果是什么!”
我无奈疲乏地说着:“随你吧。”
沅风直起腰来,振臂一呼:“三千万妖兵何在!”
尴尬的沉默。
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急了,又喊了一句:“三千万妖兵何在!”
依旧是一片安静。
我感觉到沅风掐了我的下巴,恶狠狠地问我:“你做了什么?”
我微微笑着,坦然道:“我封了他们的神识。”
沅风怒极反笑:“你倒真是有备而来。”
我睁开眼看向他,狡黠地笑着:“你以为我从前总躲着你,如今便不敢算计你了吗?”说着,又道:“吞了我的恶念,没觉得不适吗?”
话音刚落,只见沅风连忙运气检查,又忽然捂住了头,似乎头痛(欲yu)裂。
我叹了口气,道:“我把化解烛yin之毒的灵力都集于恶念之中,也怪你贪心,自己非闹着要取用……如今可怪不了我了吧?还有司时之力,我也拿回来了。”我说着,微微一笑。
沅风听了,连忙试着催动体内灵力。十万年灵力俱在,只是岐灵赐予他的一切,都伴随着我故意被他吸取的恶念消解了。
“你竟然偏心至此!”沅风冲我喊着。
“烛yin的一切都是岐灵给的,”我说着,不由得轻笑,“也该收回了。”
山dong之外忽然喊声震天,我知道,那是百万将士踏风而来。
敖瑾做事果然妥帖。
“羽徵,你记住,我若死了,你也得死。”沅风有些慌乱,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我听了,复又闭上眼去,如释重负:“你以为,我想过活着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心!预计一会儿还能再更一篇!
☆、必死无疑
沅风听了,快步走了过来,狠狠掐住我脖子,质问着我:“你就这样狠心?”
我不用睁眼都能看到他面上狰狞的表(情qing),悠悠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好像是你更狠心一点。”
“你口口声声两千年的(情qing)谊,你就是这么对待两千年的(情qing)谊的?”沅风喝问着。
“我这么做,只是对不起你;可我若不这么做,便谁都对不住了。你害了我的青青,害了东海九公主,还搅得天下不得安宁,我怎么能轻易让你过上安生(日ri)子呢?更何况,你生来就注定不可能安分的。”我说着,又是一阵轻笑,可这一笑又牵扯到了心口的伤,不由得轻嘶一声。
沅风一愣,松开手去,向后一坐,坐在地上冷笑。
“你以为,我今(日ri)必死无疑吗?”沅风问。
我挑眉问道:“必死无疑?”
“你也会死。”
“我知道。”
“可若天界那些人知道我吞了你的恶念,从此同生共死,他们还会对我下狠手吗?嗯?”沅风问着,靠在了背后的石壁上,远远地看着我。
“那就要看,他们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了。”我淡淡说着。
“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本就不该活着。”
山dong内一时沉默,山dong外却已是杀喊声震天。
沅风焦躁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我道:“你以为没了烛yin之毒他们就奈何不得我了吗?你以为烛yin的十万年的灵力是摆设吗?”
我闭了眼,想伸个懒腰,可实在动弹不得、伸展不开。我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沅风似乎定定地凝视了我一瞬。接着,我只听到一声巨响,似乎是巨蛇烛yin显形的声音。这小小的山dong哪里能住得下如此巨蛇?登时,山崩地裂。
我听见耳畔土石落地的巨响,感受着大地塌陷的失重感。有些土石落下打在我(身shēn)上,而我却动弹不得。我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闭了眼睛,依旧躺在那里,捂着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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