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只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头。
手?
巨蛇烛yin哪里有手?
莫不是我的青青?
我忙睁开眼,只见却是满脸血痕的敖蔚。
我不由得有些失落。敖蔚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故作不在意的模样,扭过头去,骂道:“好歹我救了你,你还不道个谢吗?”
“是,谢谢九公主!”我忙道了一句,又问,“你怎么在……”
可我话还没说完,却见敖蔚又一把抓住我的肩头,将我向上扔去。我被扔起,低头一看,只见巨蛇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敖蔚这里游来。敖蔚猛然一跃,化为一条小绿龙,钻入云间,又俯冲下来,将我接住。同时,风沙大作,迷了巨蛇的眼。
果然,风龙并不是一无是处。
“龙就是比蛇快呀。”我心口疼得要死,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评价着。
若是巨龙就更快了。
“九公主,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在这?”我问。
“能出去再聊吗?”敖蔚一边气喘吁吁地飞离,一边对我没好气地抱怨着。
我闭嘴了。
可我最想问的那句话却一直没问出口:昙青如何了?
可我怎么好意思问呢?我如今又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呢?
烛yin一直穷追不舍,敖蔚拼尽全力地飞着。终于,我看到了云端之上密密麻麻的百万天兵,登时心中一喜:到了!
敖蔚驮着我到了云端上,把我一扔,然后整条龙也无力地趴在云端上不停地喘着气,连化为人形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蹲在她面前,问。
绿龙看了我一眼,变回人(身shēn),拿出了一封书信来扔到我面前,道:“你自己看吧。”
我疑惑地拿过那书信,打开看了,只见第一句便是:“九姑姑亲启。”
敖瑾!
“你的好侄儿啊!”我无奈地叹着,开始在战场上寻找敖瑾的(身shēn)影。果然,在最大的那面战旗下,敖瑾正和其他将领一起排兵布阵的。
罢了,不追究他了。
那封信里把我对敖瑾说的话全部录了进去,想来,是我刚让他走,他便把信送去了钟山天宫。
其实我也没同敖瑾说什么,只同他说,我先独自去同沅风周旋,他们守在三千里之外,若见到结界被破,便带着百万将士攻来布阵即可;若是不见破界,只见打斗,那便不要上前。
那黑烟便是昙青和承元当年的恶念,因而我不敢叫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又怕贻误战机,这才只同敖瑾jiāo了一半的底。却不想,敖瑾竟转头就把话送去了钟山天宫!
“瑾儿也是不放心,这才来知会我们。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被土石压也压死了,还有命在?”敖瑾不停地数落着我。
是啊,就算不砸死我,我只怕也会被沅风折磨死的。
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哑口无言,想问的话又问不出口。
“你想问上神?”敖蔚站起(身shēn)来,扯着我躲到了盾牌后面,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血痕,一边问我。
她为了救我,额间不慎被石块砸伤,流了一脸的血。
“嗯。”我低下头来,连承认这件事的声音都不敢放大,却暗暗期待着敖蔚能给我个答复。
“你就别想她了,”敖蔚道,“我走之前,她正和承元上神吵架来着,根本没心思搭理我。”
“吵架?”我心中一喜,“她醒了!”
敖蔚似乎很不耐烦,道:“她如今可比你好多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说着,她瞥了一下我心口处的伤。
我也低头看向心口处,又抚了上去,想向上次一样硬生生把那半衡玦揪出来。可我指尖刚刚探入,我便疼得嗷嗷直叫。
实在是太疼了。
明明这种事(情qing)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怎么这次这么疼?
敖蔚看向我,不由得惊诧一番,忙凑了过来,问:“你gān什么呢?”说着,就要施法为我疗伤。
我忙摆了摆手,忍着痛对她道:“别疗伤了,你帮我把我心口的东西取出来吧,我自己下不了手。”
“心口的东西?什么东西?”
“一块半衡玦。”
“什么是半衡玦?”
“你别问了,你先帮我取出来再说吧。”我急得不行,拉过她的手就往我心口上放。
“本尊来得不巧了。”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此时忽然在我背后响起。我不由得一愣,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是昙青。
“拜见二位上神。”敖蔚忙抽回了手,对着我背后的昙青和承元行了一礼。
承元啊承元,不是叫你照顾好她的吗?怎么她又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今巨蛇实力大减,凭借百万将士的阵法足以制服他了,又哪里需要昙青亲自出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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