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敖蔚问。
“还好,”我点了点头,应付答着,“还好。”
相比较上次取出半衡玦之后没多久就昏睡过去,如今我还能qiáng打jing神,勉力一战!
说罢,我不顾疼痛,一跃而起,直奔战场中心。我似乎听见敖蔚在我(身shēn)后担忧地唤着,又被承元挡下的声音。
“放心,她今非昔比。”承元说着。
敖蔚似乎道了一句:“是啊,今非昔比。”
我远远地望见阵法中心因灵力涌动而风沙满天,巨蛇的(身shēn)影和昙青的(身shēn)影都若隐若现。百万将士都在阵外施法布阵,待阵法布好,便是绝杀之时。
我飞到昙青(身shēn)侧。她看见了我,却故意拿三尖两刃刀把我往后挡,没好气地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低了头:“我担心你,特来帮你。”
“不用你帮!”她喊着,发泄一般地又拿着三尖两刃刀直直飞向巨蛇,就要去刺。
巨蛇猛然抬头甩尾,掀起一阵风沙。沙砾打在人脸上,刮得脸生疼。在这样的环境下,眼力不好的昙青无疑是吃亏的。看不清就罢了,耳畔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就连听都听不明白。
果然,这一击没有击中,她还被蛇尾扫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向下落去。
我忙飞到她(身shēn)边,揽过她的腰,接住她,道:“还是我来吧,你不方便。”
“本尊就是死了也不用你管!”她冷言冷语地埋怨着我,又一把推开了我,故意离我远了些。
“你这样横冲直撞的打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急了,也冲她喊着。她好似故意同我置气一般,故意不好好作战,打烛yin似乎只为了发泄。
明明百万将士已在布阵了,到时候烛yin不死也得被封印,何苦来亲自与他作战?更何况她还伤重未愈,如何能战?
昙青却根本不听我的。或许我不出现在这里,她还能好好打。可我一在这里,她便把所有的怒气都对着我来了。她现在依旧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只知道她所(爱ài)之人是岐灵,而岐灵在七万年前就为了这浩dàng天地陨灭了。如今,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和岐灵面目相仿,却又骗了她、伤害了她的无耻小妖。
眼看着昙青又要吃亏,我忙一拂袖子,一道屏障便出现在了昙青面前,烛yin不防,直直地撞了上去。昙青本来躲闪不及,就要用寒冰焰以攻为守,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道屏障为她挡下了烛yin的所有攻击。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我。
“你究竟是谁?”她问。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飞到她面前,拉住她胳膊就要把她带离战场:“战场凶险,你伤重未愈,还是回去休息吧。”
她又一把甩开了我,红着眼看我,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你、你和岐灵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难不成如今的你会喜欢我?在我做了那般恶劣的事(情qing)后,在我对你隐瞒了那么多事(情qing)后,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呵,肯定,又是把我当作岐灵了吧。
“你究竟是不是她?”她又问着。
我听了,低头苦笑。我该如何说呢?说了之后,她又会作何感想?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反问着,只见她微微发愣。片刻之后,她竟无奈地轻笑了,低下头,又问我:“你只需告诉我,我从前喜欢你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了。只是我如今不确定,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个我。
正略微思忖时,忽然听见耳畔沅风戏谑的声音响起:“你们打(情qing)骂俏倒还真是会选时间。”
“住口!”昙青立马吼了回去,又看向我,眼里尽是泪水。
我想说,可我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到最后,竟只憋出来一句:“对不起。”说罢,我一把拉过她的手,使劲将她向外一抛。
她无法摆脱我的灵力,只好不受控制地向外飞去。我听见她对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
听着她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不忍看她离去的表(情qing),只得背过(身shēn)去,闭了眼,狠狠地捏住了拳头。
对不起,对不起七万年前负了你,我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qing),毁了天地间所有的昙青花,还造出了这等怪物来。
对不起,对不起几天前对你做下那样禽shou不如的事,我不该因为自己内心的分裂痛苦,把所有的怨懑发泄到你(身shēn)上,不顾你的意愿伤害了你。
对不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对不起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却还是没办法同你好好解释。或许,解释已经没用了,我已然命不久矣。
就让一切回到起点吧。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屏障那边的那个怪物。他已然又化为了人形,只不过是沅风的人形。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