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头,只听见背后昙青轻蔑鄙夷的声音:“九公主好雅兴,竟在战场旁边和这蛮荒小妖动手动脚,全然不把面前的大战当回事。”
敖蔚低了头,没有说话。
我似乎听见承元无奈叹息的声音。
“羽徵,见了本尊为何不拜?”昙青道。
我低下头来,转过(身shēn)去,道:“小妖拜见……啊!”
话还没说完,我的脸上便挨了一个**辣的巴掌,登时如被火烧过一般地红了。我低头闭嘴: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对我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莫说打我,哪怕是亲手杀了我,都是应当的。
“你可知罪?”昙青问。
我低头道:“小妖知罪。”
“你何罪之有!”昙青又问。
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脸把这事说出来。倒是承元,连忙上前,拉住昙青,低声道:“师姐,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qing)的时候,你……”
“你错在对我龙族不敬!”昙青根本没给承元把话说完的机会。
我听了这话,心下悔恨不已。
昙青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敖蔚,冷哼一声,道:“我龙族岂是你这等蛮荒小妖可以亵渎的?你竟然对东海九公主拉拉扯扯,还将九公主当作坐骑?今(日ri)就是把你打回原形,也不为过!”
我知道,她只是拿敖蔚做借口罢了。她记恨的是我在寒潭之中意(欲yu)用qiáng的事,那对她是莫大的羞ru。
承元忙道:“师姐,封印烛yin才是眼前当务之急,处置这等小妖的事可以往后放放!”
昙青狠狠剜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听了承元的,道:“好,本尊这就去诛杀烛yin。”
“不,”我忙道,“太危险了,你伤重未愈,如何能亲自出马?”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她来。
昙青冷笑:“亲自出马搏上一搏,总好过某些人明明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却缩在阵后打(情qing)骂俏、任凭前线将士厮杀的qiáng!”
我听了一怔:她竟是这样想的。
承元站在昙青(身shēn)后,焦急地看着我,忙对我使眼色。我看了一眼承元,知道此时我不该计较这些。况且,也不知承元是如何向昙青解释为何我会有岐灵之灵力的,如今还是少说为妙吧。
昙青白了我一眼,腾空跃起,又披上了银甲,变出了三尖两刃刀。她立在虚空之中,回望了这边一眼,似乎在看我,又似乎没再看我。
我心中忽然慌乱起来,忙上前一步,对她喊着:“你要小心!”
昙青没有理我,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但我看到她(身shēn)形明显一顿。承元则在我(身shēn)后焦急地问:“师姐要杀了烛yin?杀了烛yin之后,我和师姐也会死!”
“不,不会的,”我轻轻摇头,“那些恶念已经放出来了。说不定,也已经回到你们(身shēn)上了。”
承元一愣,接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喃喃说着:“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我问。
“怪不得我……怪不得师姐忽然bào躁起来。”他道。
敖蔚却是摸不着头脑:“恶念?什么恶念?”
我闭口不言,只是又忍痛抚上心口,探入指尖,不住地摸索着。
“你究竟在做什么?”敖蔚见我如此,急道。
承元则是看出了其中端倪,他吃了一惊,又隐隐不安起来:“你又把那东西种入心口了?”
“嗯,”我点了点头,“不然,那条蛇不会放心的。”
只是,这次半衡玦种得着实太深了,我够不到了。
“承元,帮我拿出来。”我无力地垂下手,吩咐着。
“现在吗?”承元问。
“现在,”我点点头,面色凝重起来,望着昙青飞去的方向,“她伤重未愈,我要帮她。”
作者有话要说:奇了怪了,我为什么还在铺垫?
(这几天评论少了好多呜呜呜)
(我感觉我又遇到了写文的瓶颈期)
☆、大动gān戈
承元站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番,伸出手来,催动灵力,就要为我取出半衡玦来。
“可能有些疼,要不先把你打晕?”他道。
打晕?算了,心疼就够受的了,头疼还是免了吧。
我摇了摇头,(挺ting)直(胸xiong)膛:“没事,你来吧。”
毕竟我心口受伤也不是头一遭了。这些(日ri)子一来,又是被自己剜,又是被冰刀刺,又是被这半衡玦生生贯入……早已不差这一回了。
承元看了我一眼,又到了一句:“这次种的太深了,就算取出来,你也不可能立马恢复灵力。只怕还要缓些(日ri)子。”说着,他施动灵力,我登时感觉心头一痛。他看了我一眼,又狠狠地将手一撤,那块沾着血的半衡玦便掉了出来,从云端落下。
我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不稳,敖蔚忙过来扶住了我。我闭了眼,捂住心口,催动灵力,qiáng行让伤口愈合。伤口虽然愈合,但依旧是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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